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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重机枪、大小火炮一齐向对岸的敌人阵地扑压过去。
22位突击英雄肩挎冲锋枪,背挂马刀,腰缠12颗手榴弹,在廖大珠的带领下,冒着密集的枪弹,四肢攀着铁索,一寸寸向对岸的桥头挪去。
敌人的火力如热浪一般卷扑过来,被击中的红军战士像飞矢一般坠下深涧。
“迫击炮,朝着桥头给我使劲轰……”团长王开湘指挥炮兵不停地射击。
突击队的勇士们离桥头越来越近了,守桥的敌人慌了,在桥头点起了大火,企图用猛烈的火势来挡住红军的脚步。
“同志们,这是胜利的关键,冲上去啊!”杨成武关键时刻的一声高呼,使得突击英雄们精神为之一振,他们从铁索桥上跃起身来,甩掉身上着火的军衣军帽,赤膊光背地杀了过去……
经过两小时的激战,守桥的两个团的敌人被消灭了大半,剩下的四散逃窜了。
下半夜,红1师也从东岸迂回到桥头,东西两岸的红军胜利会师了。
午夜2时许, 刘伯承总参谋长赶到桥头,让杨政委提着马灯,一步步察看了泸定桥。
对于长年过着军旅生涯的人,对桥、路、城堡、关隘都有着一种特殊的情感。特别是桥梁,在战斗中常常关乎着全军的成败与生死。此刻,刘伯承手抚铁索桥,却有着抒发不尽的感慨。
他轻轻摇撼着每一根铁索,深情地抚摩着每一个铁环,在桥面上来回走了数次,才抚住桥栏,俯瞰着飞逝的河水,感慨万端地说:“泸定桥、泸定桥,我们为你花了多少心血,付出了多少牺牲啊!”
他清楚地知道,现在可以说跳出了国民党的重兵围剿,红军赢得了弥足珍贵的喘息之机。
三天后,红军主力部队来到了桥边,毛泽东和周恩来等领导人在此牵马过桥。
后来,红军胜利到达陕北,毛泽东追忆长征,写下《七律·长征》一诗时,其中有一句便是:“金沙水拍云崖暖,大渡桥横铁索寒。”这一联句,生动地刻画出这两次战斗的凶险与神奇。
炮轰腊子口
1935年9月16日, 红军先遣部队到达了白龙江一带的腊子口。天边还剩下最后一抹晚霞,辉映着西天的山脊流泻出一条金色的弧线。大部分天空光线开始暗淡下来,呈现出一种宁静的钢蓝色。
红1军团长林彪率领红4团团长王开湘、政委杨成武,悄悄摸到了敌我相接的最前端,仔细进行战场勘察。
腊子口可真称得上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地。从山下看上去,山口子约30多米宽,犹如鬼斧劈凿一般,两边是陡直如削的悬崖峭壁。山口下面的两座山峰之间,是一条流速很急、深不见底的石沙河,河上横架一座木桥,像一条纤细的布带,牵连两岸的大山。
林彪看地形一向十分认真,对敌方的碉堡质地、火力配备、河水的宽度和流速,乃至红军冲击时可利用的地形地物,都会认真地铭记在心。
看过地形他明白,要通过腊子口,只有先冲过河上的木桥,过桥后摧毁对岸的敌阵,占领腊子口上的制高点,才能真正越过险关。
尽管一路征杀,渡金沙、破乌江、夺铁索、踏泸定……不知越过了多少如铁雄关,可今天一见腊子口的险峻,他依然不得不倒吸一口冷气。
看完地形,回到后面的小树林里,林彪若有所思地问:“怎么样,地形都看过了,仗怎么打,有把握吗?”
王开湘团长是员能打大仗恶仗的虎将,他豪爽地说:“大江大河都渡过来了,雪山草地也熬过来了,小小一个腊子口,挡不住我们的脚步……”
林彪迟疑地凝望着他,慢吞吞地说:“好,我把咱们的处境再讲一下……”
林彪摊开地图,用手电筒指点着图上的有关方位说:“这儿百十里内,都是连绵的大山,我们的左侧,是国民党杨土司部的两万骑兵,企图在我们出山时以逸待劳向我们扑杀;我们的右边有胡宗南的主力部队,这是我们的老冤家,一直跟在我们后面,企图让我们钻他的口袋。再看正面,守卫腊子口的是甘肃军阀鲁大昌的两个营,他们在木桥头和山垭口筑有坚固的碉堡,桥西是他们的纵深阵地,桥东山坡上也筑满了三角形的封锁碉堡。另外据可靠情报,在腊子口外,他们还设有一个军用仓库,仓库里囤积着大批的粮食和弹药,看来他们是要在这荒山野岭里长期驻扎下去了。还有,在这,图上距离约80里处的岷州城内还驻扎着一个团,他们随时都可以进来增援……”
杨成武坚决地说:“司令员请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