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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如果我不用来搞些名堂出来,那我真是太不幸了。”
我把怀表掏了出来。
“三点钟了!我们去监狱吧;我四点钟在巴斯底翁广场和米利埃先生有约会。”
“等等……还有最后一件事。”
“什么事?”
“您看到了玛格丽特·德·奥地利的箴言吗?”
“没有看到;在哪儿有?”
“到处都有;首先在她的墓上就有。”
①根据法文直译为幸运,厄运,强者:一个。
“就是这个。”
“那么,这个文字游戏是什么意思?”
“学者们是这样解释的:妇女薄命。”
“让我们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首先必须从它的来源假设这是一个拉丁文箴言。”
“我们就这么假设吧,很可能是这么回事。”
“那么:Fortunainfortunat……”
“噢!噢!infortunat。”
“当然啦……”
“这太像是一个生造的词语。”
“有什么办法呢!”
“我有一个解释。”
“先说说看!”
“可以这样解释:Fortuna,infortuna,fortiuna.①也就是命运好坏对强者来说是无所谓的。”
①拉丁文。
“也许正确的翻译就是这样的,您知道吗?”
“对啊!所谓不学无术就是这么回事,我亲爱的先生;您很有见识,一个有经验的人比一个有学问的人看问题更正确。——您没有别的事对我说了吗?”
“没有了。”
“那么,我们去监狱。”
我们又登上马车,回到城里,一直到监狱门前才停车。我从车门伸出头去说:
“唷!”我说,“他们替我把它糟蹋了。”
“什么!他们替您把它糟蹋了?”
“当然,它已经不像我那些囚犯那个时代的模样了。我们可以和狱卒谈谈吗?”
“当然可以。”
“我们去和他谈。”
我们敲门。
一个四十来岁的人来替我们开门。
他认出了勒杜克先生。
“我亲爱的,”勒杜克先生对他说,“这是我一个朋友,一位学者……”
“啊!算了,”我打断他的话说,“别乱开玩笑。”
“我这位朋友说,”勒杜克先生继续说,“这座监狱已经不是上一世纪那一座了,是吗?”
“是这么回事,勒杜克先生,监狱曾经被毁掉过,后来又在一八一六年重建起来。”
“那么,里面的样子也和过去不一样了?”
“啊,不一样了,先生,完全变样了。”
“有没有旧监狱的平面图?”
“噢!建筑师马丁先生也许能替你们找一张来。”
“是律师马丁先生的亲戚吗?”
“是他的兄弟。”
“很好,我的朋友;平面图我会拿到的。”
“那么,我们不需要再待在这儿了?”勒杜克先生问。“不必要了。”
“我可以回家了吗?”
“要离开您真是一件憾事,可是也没有办法。”
“您不需要我陪您去巴斯底翁广场吗?”
“它就在这儿附近。”
“今天晚上您干什么?”
“如果您愿意的话,我到您那儿去。”
“太好了!九点钟,等您来喝茶。”
“我一定去喝。”
我谢过了勒杜克先生,握过手以后就分别了。
我向利斯街——又称竞技场街,因为这条街通向曾经发生过一次战斗的广场——走去,随后沿着蒙比隆花园走到了巴斯底翁广场。
那是一个半圆形广场,今天已经变成了市场。在这个半圆形广场中间,矗立着达维·德·昂热尔①制作的比谢②的青铜像。比谢穿着大礼服——为什么要作这样的现实主义夸张呢?——一只手放在一个十岁左右的全身赤裸的孩子的胸口上——为什么要作这样过分的想象呢?在比谢的脚下还横着一具尸体。这是用青铜表现的比谢的著作:生和死!……
①达维·德·昂热尔(一七八八——一八五六):法国雕塑家。
②比谢(一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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