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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才值?”
“我不值。”
“只要你还是猫儿。”
邢耘凄凄一笑,“猫儿十年前死了。”
“我把魂儿给你招回来。”
邢耘抿住唇,敬修吻下来,一点点拗开唇舌,一点点攻城略地。
茶的香还没有散,弦的音似乎也还没有停。弦音中那个人轻声唤著“猫儿”,被叫猫儿的蜷缩起来,再一次被打开。
十年前曾经如常,斗室藏书,书堆里散了衣裳,衣裳里缠绵青涩的少年。如今拾得回多少呢?肌肤还是那个人的肌肤,气息还是当初气息,早已不一样的身体,习惯了纠缠,反应如此激荡。
猫儿回不来的,邢耘似乎想要证明。敬修摁住他抓住他抱紧了他,猫儿会回来的,敬修如此确信。
邢耘再不挣扎,激情中瘫软如水。岁月也如流水,静默,长逝,回溯。
那一刻,仿佛十年前,他还是窝在心爱人怀里那个猫儿般的少年,他还是维护他爱他的人。海阔天空,静夜阑干,交握了一双手,触融了两颗心。
作家的话:
五万两黄金约合五十万两白银,觉得太高的亲亲只想那片酬上千万的影星好了~
故事尔尔,不必太较真,废柴这里先谢过^_^
十二、明镜尘埃
夜亦绵长,敬修卧在邢耘身旁,慢慢抚著身边人微汗的肌肤。陌生而熟悉的肉体,隐约幽香,长年桂馥兰麝浸淫出的味道,是过去那少年身上绝不会有的。
“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敬修捋著指间青丝,幽幽问。“你被接回江西是因你养母重病垂危,过後你被送走,没有到徽州。猫儿,我到处找你找不到,你知道我却避开我。为什麽?”
“你真想知道?”邢耘淡淡。
“你说遇到了土匪?”
“无非是土匪。”
邢耘淡淡地说。十年过往,挫骨扬灰的过去,现在忆起来竟是流水一样镜面无痕。
邢家是洪城望族,长房故世得早膝下无子过继了冒儿,二房得了朱逾白的保举出任洪城千户。长平三年,江西暴雨洪灾引发时疫,藩台隐情不报,致使时疫蔓延,病死无数。官府狠心下令封城,当官的自己不敢走,却不愿留下亲属陪死。邢家得了消息,紧急把家中未染病的家眷聚起来秘密送出城。妇孺一行十余人,一个管家带著,往徽州投奔朱家。
哪知才过九江便遭了土匪,钱财抢尽,管家和家丁当场被杀了,女眷孩子们也统统都被掳走。
彼时时疫横行,到处人心惶惶,封城後地方上接连又有民众与府军爆发冲突,满天下如临末世,匪徒更是恣意猖獗。邢家一群如花似玉的女子落在暴徒手上自然惨痛之极,当晚就有三人活活被凌辱致死,隔天又有不堪受辱的妇女自杀。女人们伤的伤死的死,底下的孩子也不能幸免。冒儿就在柴草堆上被一个个暴徒殴打、侵犯。
各处逃难的人一批批路过,土匪一次次洗劫,悲剧总是重复上演。越货杀人掳走年轻的妇女和孩子,糟蹋死了的弃尸荒野,没死的关起来,一有机会便廉价贩给牙子。牙子把得来的人按年纪相貌分出几色几等,实在小的童儿或许卖到好人家为奴,其余的一律送进娼馆。
冒儿辗转卖到“共此时”时秦淮的相公馆子才刚兴起,三爷得了他这样一个容貌俊秀又识得诗书的人儿自然视若奇货,也不忙叫他挂牌,耐足了性子为他调理疗伤,也趁此摸一摸脾气探探家底。冒儿抱了一丝希望苦苦哀求,他虽境遇非人,到底是官宦之後,正经书院里的学生,再不堪也不能沦落为娼。
三爷未尝没有被打动过,官府是把双刃剑,若冒儿所言为真,保守秘密还他一个自由身,对自己也有好处。只是就在那时天朝最大的舞弊案发生了。朝廷上下彻底清洗,江西地方官无一幸免,被牵连者不计其数。冒儿深知其中厉害,三爷再三盘问,他哪里还能再往下说?他不说他也是从江西来。江西邢家已经获罪之极,与罪臣沾亲带故,冒儿的命运也就在同时被注定了。
官家後代的身份原本就是摇钱树,纵使遭土匪蹂躏去清白,年轻的身体漂亮的脸,总是吸引人的。自那晚起,一个又一个男人爬上冒儿的床。不管他怎麽说怎麽躲怎麽哀求,这些事总是周而复始。
三爷算不上极恶之徒,做得起皮肉生意,也决不是良善之辈。买卖人眼中只有永恒的利益,花出去的银子不能白花,买回来的人不能白买。能赚回钱的是手中的宝贝,不怕捧著护著贴肉去疼;若是赚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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