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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肃整得令人不敢亵渎。
丽嫔当即打住未能出炉的声色描绘,一时说得兴起,难免忘形,忘了素来端庄的王后,岂能让她们这些位深宫“闲”妃拿来消磨时光的艳闻趣事给污了耳朵?
甄媛优容一笑,道:“听几位妹妹说得高兴,本宫也要好奇那位懿翾夫人到底是何般人物了。趁此刻王上尚在朝上,我们几个不妨前去探视新来姐妹,一为得见仙容,二为多走动走动增进姐妹间情谊。几位意下如何?”
芳妃、丽嫔暗里喜悦不胜,以她们的性子,本该是一早就要上门去的,但好在她们尚有自知之明,自忖在王上新宠面前既无炫耀资本亦无给人下马威的底气,看了人家风光八面也只是徒使自个不痛快而已。但眼前两位就不同了,一位是王上的正妻王后,一位是占得王上一度专宠的宠姬,这一个会面,单是想已经热闹无穷。“一切但凭王后吩咐。”
琴妃却有几分迟疑,虽对新宠面貌不无好奇,但见了又能如何?可王后口谕不得不从:“臣妾遵命。”
宫侍成群,仪仗万千,浩浩荡荡,有备而来。
十余日宫廷生活下来,蓝翾逐渐调适过来,并开始从无聊中寻找乐趣。她自然无法返朴归真到花间扑蝶、含泪葬花,不过近几日在宫里的徜徉逡巡,已使她有了一个即将付诸行动的计划,只待筹备得当,再取得“金主”认同,一切必将开展起来。
伶儿气息微喘地跑进来:“夫人,夫人”
“伶儿,天要塌下来了吗?”蓝翾眉眼不抬,手中的小毫兀自龙飞凤舞。
“不是啦,”伶儿定了定心神,“是王后,还有好多位娘娘,正赶过来,明源公公在路上瞧见,派人快步送话,以使夫人早做准备。”
蓝翾腕下一顿。眼下是怎么个状况?正牌妻子找第三者兴师问罪来了么?且有已经先入为主的第三者们相随?后仪迎娶如何?懿翾夫人又怎样?是一个妻妾成群里的“妾”字即可概之。在踏进宫门的那一刻,便已料到会有面对戎晅其他女人的这一日,一日拖过一日,是不想让这一日来得太快。可是,你拖,别人不拖,已经来了不是吗?
向面露惶色的伶儿道:“诸位娘娘联络姐妹情谊来了,吩咐她们准备茶点伺候贵客。”
话音未落,外面唱声已入:“王后娘娘驾到!”“琴妃娘娘驾到!”“”
路甲乙丙丁不必细记了,反正放在前面的总是比较重要就对了。蓝翾理鬓整衣,敛身屈膝:“恭迎王后娘娘凤驾。”
众目焦距所聚,全落在蓝翾脸上,约摸有半刻钟长短,无人发出声响。
蓝翾是不介意她们多看几眼,但介意自己的膝盖屈得太久,又重申道:“恭迎王后娘娘凤驾。”
甄媛才如梦初醒,道:“妹妹免礼。”
果然是联络姐妹感情来了。“谢王后,王后请上坐。”
不见圣眷正浓的骄纵,亦无初来乍到的谦卑,单看眉眼五官也许与琴妃不相上下,但那份份在女人身份极罕见的特质是她们当中任何一人也不具备的。自然,她们还不晓得这份特质,叫做“自信”。
几个女人你来我往,竭力创造出其乐融融的和气场面。蓝翾则冷眼欣赏着这群被迫早熟的年轻孩子的卖力演出。
年纪最长的王后,据闻与戎晅同年,二十五岁的韶华之龄,笑颜可掬,举止有度,成熟稳重得如同一介四旬熟妇;貌美如花的琴妃娘娘,明明二九佳人,本该灿烂招展的青春气息却让眼眸里盛潋的浓重忧郁压榨得所剩无几,眉尖颦颦,娇息羸弱,若是到了二十一世纪,标准的林黛玉饰演人选。
那琴妃,放在蓝翾身上的目光,有羡有妒,有哀怨有欣赏,惟独没有一丝的怨毒,称得上妇德可嘉;反观王后,眼睛在与蓝翾对视时幽静无波,而她移眸别处时,却明显感到来自王后的两股掂量探究、甚至更深层次的力量投射过来,绝对不是一位贤良淑德的母仪天下者那般简单,兴许较才矜更工心计。
至于其他二位,有些麻烦,但也仅仅是电视剧里经常安排的一些起起哄、传传舌、添添麻烦的凑数角色,有则横生些枝节,无亦不影响故事主脉发展。
“妹妹好文才,这歌谣可是妹妹作的?”甄媛信步踱到未收收拾的案前,拈起一页薄笺,“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有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妹妹作的这首歌甚是好听上口,却又似蕴了无边机理,我等可要佩服妹妹了。”
蓝翾垂睑复抬眸,笑意盈盈,道:“王后过奖,此乃蓝翾家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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