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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在下愚钝,请先生明示。”
这女子,当仁不让时锋芒毕露,无心掠锋时温存无害,还好是个女人罢?“与宣相同时遭劫的那位宫人的身份该是淦王身边的人呗?”
“他是王上的总管太监”
“哼!”王上?她竟还当那人是她的君主?戎晅身上散发出的冷寒可使沸水凝冰,连生性淡漠的“冷将军”也要自愧弗如了。
伯昊则奉笑一声。
小气男人!宣隐澜抿抿唇:“如果由常容逃回,兴许一切问题可迎刃自解。”
伯昊颔首:“设计使常容‘逃’回淦国,告知淦王宣相目前身囚于畲,届时,百万大军压境的,会是畲国而非我煊国。”
“不过,事前需要确认常容是否已由下人口中得悉这是块什么地方,那也是一只老狐狸,稍一不慎反而会弄巧成拙。”
也?还有另外一只“老狐狸”吗?伯昊摇摇头,开始怀疑宣相的表述能力。
“而且,在下衷心希望各位有足够的心理准备,目前也只是权宜之计,以勒瑀的战事能力,以两国目前的兵力差距,这一场仗打起来,只会形成一边倒的局面。届时,畲国仍交不出人质的一根头发或以人相挟,傻瓜都会明白人质未曾在畲国的土地上存在过。”言下之意是,也许还有仗要打,而她,已不准备牵扯其内,既然战争是男人的游戏,就请各位男人好好玩吧。
“原来那淦王在宣相心中竟有如此优殊的评价,朕应该歆羡淦王罢?”戎晅挑眉,语意凉凉。
伯昊恭身一揖,弦外有音:“被人歆羡的该是陛下,因为陛下拥有的有人怕是要错过。”
翌日,宣隐澜藉探伤之名,行谋划之实,趁着须臾不离的伶儿出外端茶的当口,撕下月白袍袖以汤药汁亲手蹴就密函及这所囚院的逃生路线,交予常容,匆匆密语道:“畲人准我在此宅内随意走动,却监守甚严,难觅脱身之隙,现下,只有常公公设法逃出此去,我等才有可能逃得一死。”常容不是畲人想要的,守他的不过小猫两三只,逃脱的机会总大于“他”这一国之相。
五日后的月黑风高之夜,臂伤初愈的常公公,终于逮到了守卫换岗的良机,操着肥胖却不失灵活的身形钻进了高宅大院的树木花丛,一路小心,有惊无险,潜到了宣相简图所标的无岗后门,待到站到空无一人的窄小胡同,才知自个儿已脱出生天。尚来不及舒一口气,杂沓足音跫然传来,又再接再励慌不择路地往前奔逃,摸索滚爬中,前方有车影幢幢,人声喁喁,隐约有“淦国”“煊国”字眼入耳。当即紧赶几步隐身于旁,依稀辨出是两名搬着一些货物的男子正从黑着灯的店铺里出入,货物塞进车里,二人并不时小有龃龉,争执的是此次货物倒卖的去处。
一人坚持是“淦国”,另一个则一味“煊国”,其间又像是怕惊动他人而时不时住语,不一会会争执重起,终不能达成一致。常容大喜过望,忽然跳出来,道:“当然是去淦国,淦国百姓最喜欢这些珍贝干货。”
两男子惊疑之间,常容已运用如簧巧舌,好一番声情并茂,“在下是个由淦国至此经商的商人,岂料路遇劫匪将所带货物钱财洗劫一空,现下身无分文,请两位兄弟看在大家均属同行求财不易的份上,捎在下一段路,一旦到达淦土,在下必有重谢。”
坚持淦国为目的地的男子似是喜见有人捧场,满口应允,不过只能委屈他挤在货物堆里。坚持煊国的男子当即反对,曰纵算前往淦国又有何必要带着一个累赘上路,何况他们要去的是煊国。两人正相持不下,忽见店内灯光亮起,“老爷,两位少爷好像又拿了不少货物去倒卖,货架上空了”,下面“两个不肖子,总是偷挖自家墙角,两个败家之子啊”痛心疾首。两男子再不敢多做停磨,跳上车前扬鞭奋起。常容岂能错过良机?挣着肥躯在车子轴转前扎进了气味浓重的各色货物中。
车子开拔了大致一刻钟,忽然停住,只听见其中男子哑声:“爷,小的便是正晌来给您打过招呼的二子,这是给您老喝酒的。”
“看来你小子没少赚,出手大方,爷喜欢,麻利点,别拖泥带水。爷为了你小子,偷留着城门,可是为你们担着天大的风险呢。”
“是,是”
嘈嘈切切过后,门轴吱呀,车子重新动起,不多时,疾驰如飞,窝在干硬货堆中的常容探出头道“两位小哥,谢了”,选“煊”男子吓了一跳“你怎么在这儿?大哥,停车给扔下去”,其兄笑道“与人方便,与己方便,这次就听我的话去淦国吧,下回老哥一定依你”,其弟在夜色中狠狠瞪了常容一眼,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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