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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好像慢慢找回了自我。等进入二年级后,奥巴马发现这个自我不断发展壮大,更加坚定,那是奥巴马诚实的自我。奥巴马不住学校的宿舍了,他与汉森合租了公寓,他们俩在办派对方面是出名的,有同学说,只要有他俩在,房子就会响声震天。
奥巴马加入了一些学生组织的撤资运动,刚开始的时候,奥巴马觉得是在玩,可是慢慢地,他的作用越来越大,他负责联系非洲人国民大会的代表,起草给教职工的信件,打印宣传单,讨论策略。他注意到人们开始倾听他的意见,这一发现让他急切地想要寻找词语——能够传达信息、支持观点的词语。等大家着手计划理事会议的###时,有人建议奥巴马做开场发言,奥巴马很快就同意了。他认为自己一定能做好。
他们要上演一幕街道剧,奥巴马需要做的是大约两分钟的开场演讲,然后被两个白人学生拉下台去,主要是把南非的激进分子戏剧化。在准备的时候,奥巴马想起了当年父亲被班主任赫夫迪小姐请到教室给同学们做演讲的情景,父亲的语言当时所产生的力量现在还让他记忆犹新。他觉得,如果他能找到合适的词语,一切都会有所不同。
直到上台的时候,他还是一副出神的样子。他站在台上好一会儿,阳光照着他的眼睛,台下大约有几百人,都是刚吃完午饭过来,乱哄哄的,草坪上有几个同学在玩扔飞盘,还有一些学生站在边上,随时准备要走的样子。奥巴马没有等别人暗示,直接走到麦克风前,开始说道,
“有一种斗争正在进行着,”有几个人抬头看了看他,他等着人群安静下来,然后继续说道,“我说,有一种斗争正在进行着”。
扔飞盘的学生停下来了。
“这种斗争远在大洋的另一边,但是这种斗争和我们中的每一个人都有关,无论我们知不知道它的存在,无论我们想不想要它的存在,这种斗争要求我们选择一种立场,不是在白人与黑人之间做出选择,而是在尊严与奴役之间做出选择,在公平与非正义之间做出选择,在正确与错误之间做出选择。”
第四章 大学岁月(4)
他停了下来,台下鸦雀无声,人们都在看着他。有人开始鼓掌,有人喊着,“继续,巴拉克”,“讲下去”。其他人也都加入了,鼓掌,喝彩。台上台下的联系已经成功建立起来,奥巴马抓着麦克风,准备继续。有人从后面抓住他的手,这是剧情的要求,两个人把他往台下拉,他要假装试图挣脱。不过这时的他,是真的不想下去,看着台下沸腾的人群,他还有太多的话想要说。
之后马科斯上台向观众解释他们刚才看到的,为什么在南非问题上政府犹豫不决的态度不能接受。然后雷吉娜站起来证实,她讲到自己的家人看到自己上大学的那种自豪,再讲到自己知道自己之所以能来上学,原来是因为一种受压迫制度下换取的特别恩典。奥巴马很为他们两个感到骄傲,他们的口才都很好,人群被打动了。
可是奥巴马并没有认真听他们所讲的内容。他在观察,在判断,也开始怀疑。他突然觉得他们就像业余演员,戴着雪纺布的臂章,自己绘制的招牌,和满脸年轻的真诚。玩飞盘的几个人又继续他们的游戏了。
理事们开始到会,有几位在行政楼的玻璃墙后面看着他们表演。奥巴马注意到几位老年的白人理事在笑,有一位还朝着他们挥手。
奥巴马忽然觉得所有这一切都是一场闹剧,###,横幅的标语,所有的一切,全都是闹剧。而他的演讲,则是闹剧中的闹剧。
当晚,有一个庆祝派对。雷吉娜找到奥巴马表示庆贺时,他却说,“听着,雷吉娜,你是位可爱的女士,我很高兴你喜欢我今天的表演。但是这是你最后一次听到我的演讲。我会把这种事情留给你做,留给马科斯做。我决定,以后为黑人作演讲的事情和我没有关系了。”
“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我没有什么可说的了,雷吉娜。我认为今天的事情做和不做并没有什么区别。我认为发生在索韦托(Soweto)的一个孩子身上的不幸对今天这些听众不会引起什么影响。漂亮的言词起不了什么作用。那我何必假装这些能起作用呢?让我告诉你吧,我之所以答应做这些,是因为我觉得这样做使我觉得自己重要,因为我喜欢掌声。这掌声让我感到廉价的激动。就这样。”
“你真得不相信这些。”
“我只相信这些。”
雷吉娜盯着奥巴马,难以置信,想弄清楚他是不是在开玩笑。
“哦,你骗到我了。我以为我听到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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