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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在其中,她被侍卫强请来此,颇有不满,一来便道:“唐王这么急着将我叫来,所谓何事?”
李渊略一拱手道:“冒昧将公主请来,乃是为了调查杀害陛下的凶手。”
听得此话,新安心头剧颤,强自镇定地道:“此事不是早就查清楚了吗,唐王也下令处斩李世民,何此又出此言语?”
李建成上前道:“大长公主言称凶手刺杀陛下之时,很可能身上沾到血而未洗去,父亲为慎重起见,方才再次将公主请来,还请公主恕罪。”
听得此话,新安微微崩紧的身子松了下来,“原来如此,看来唐王至今仍是不认为杀害陛下的是二公子?”
李建成正色道:“二弟一向谦仁和善,莫说是父亲,我也不相信他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迎着他的目光,新安凉凉一笑,转头望着李渊道:“既然唐王执意要查,尽管查就是了,我只恐……结果会令唐王失望。”那一夜杀了杨侑归来后,她就将所有与之有关的东西都洗了,李渊根本不可能查到什么。
李渊未说什么,只对候在一旁的侍卫道:“将每一个人的东西都仔细查清楚,不得有所遗漏!”
侍卫领命,仔细检查着包括新安在内的这二十几余人衣物,足足过了一柱香的时间方才查遍,朝李渊拱手道:“启禀唐王,并未发现任何血迹。”
一听这话,李渊顿时再一次拧紧了双眉,这是眼下唯一可以证明李世民清白的法子,竟然又是一无所获。
新安盯着韫仪暗自冷笑,若非当着李渊的面不好说什么,她非得刺上几句不可,不过也无所谓了,很快她就会将以前的仇,连本带利地向这个七妹讨要回来,真是想想都高兴。
韫仪查觉到她的目光,横了一眼后,走到侍卫面前,“当真查清楚了?”
侍卫躬身道:“回公主的话,都已经查过了,确无发现。”话音未落,韫仪已是脚步一转,来到新安面前,指着她右手腕的绞丝金镯道:“这个也查了吗?”
“这个……”未等侍卫言语,新安已是沉眸道:“晋阳,你什么意思?”
韫仪淡淡一笑,“我若没记错,陛下被杀的时候,四姐也带着这个绞丝金镯,按着之前的要求,这个也要查!”
新安微眯了眼,寒声道:“你这么说,就是怀疑陛下是我杀的了?”
“在调查清楚之前,任何人都有可疑。”说着,她伸出白玉般的手掌,新安明白她的意思,冷笑道:“你要查是吗?好,我就让你查个清楚明白!”随着这句话,她自腕间褪下绞丝金镯重重放在韫仪掌中,杨侑死后,她在洗手的同时,为安全起见,也曾清洗过这个镯子,所以根本不可能被查出什么。
韫仪接过后并未自行检查,而是将之递给了一旁的侍卫,后者举着镯子仔细察看,在看到某一处时,脸色一变,快步来到李渊身边,“王爷您看!”
李渊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在绞丝金镯的内侧,竟有一抹暗红的痕迹,很像是血,难道……杨侑竟是她所杀?
他抬头看了一眼不明所以的新安,转而道:“李御医,你看这可是血迹?”
李御医尚未言语,新安已是难以置信地道:“不可能,我的镯子怎么可能会有血迹。”
李渊没有理会她的话,只将镯子递给李御医,后者细细看过后,肯定地道:“不错,这确是血迹,至于是否为陛下的,尚需验证!”
“胡说,我的镯子不可能会有血迹。”说着,她便要伸手夺回镯子,却被李渊拦住,“请公主稍安勿燥,一切等李御医验证过后再说。”
新安咬一咬牙,道:“唐王这么说,就是怀疑陛下是我杀的了?”不等李渊言语,她又道:“陛下乃我亲侄,血脉相连,我怎么可能杀害陛下?”
第四百七十七章 相融
这会儿吉祥已经在了,听得这句话,讥声道:“之前新安公主不是一口咬定说是我家公主杀了陛下吗,难道我家公主与陛下就不是血脉相连?”
新安被她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再加上李渊也在,她不敢太过放肆,只得暗自气恼,并暗暗朝李建成使了个眼色。
与此同时,李御医已是取过剪子,小心翼翼地将韫仪沾到血迹的那一小块布料剪了下来,浸在让如意取来的水中,随后又用小刀将金镯上干涸的血痂刮下,同样放入那碗水中。做完这一切后,他自药箱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瓷瓶,用小指挑了一些细细的粉末散落在水里。
“这是可以令干涸的血融化的药粉,只要血一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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