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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才会如此冲动!”
帅帐之中摆设简朴,陈设亦如乾军一贯的作风简洁整齐,每件东西都有它的可用之处,案上一张虎皮军事地图,画得正是大理和乾朝的交界之处。
远处段其郑突如其来的喧哗和打斗声渐渐褪去,涟漪知道以他的功力,自然能够全身而退,况且有夜阑暮只能阻拦不能伤害的命令,心下稍宽。
夜阑暮请涟漪在帐中坐下,又命人将锦绣和嫣然安排到妥善的地方休息,亲自端了热茶,放在桌边,“军中一切从简,还请姑娘不要介意!不知姑娘此次前来可是有事?”
涟漪打量着五年来未见的夜阑暮,他已褪去了当初的年轻和稚气,取而代之的是更加沉稳的气质,他如今已是乾朝圣宣帝的左膀右臂,很有大将军的风范,不慌不忙的饮口茶,“夜阑将军,我求见圣宣帝,不知将军可否为我转达?!”涟漪挑眉,平静的道。
不知为何夜阑暮目光中竟透出一丝喜悦,豁然抬首,见涟漪容色上的郑重,显然不似作伪,复谦逊的垂首答道:“这个没问题!我派人快马通报陛下,陛下得知这个消息定会欣喜异常!”
涟漪似是没听到他中的含义,只是淡淡的道:“但我有个条件,在未见到圣宣帝前,可否停止一切对大理预定的军事行动!”
涟漪语气不重,但话语间的瓮定,却不容置疑,夜阑暮剑眉微蹙,半响有些为难的道:“对大理动兵是陛下的旨意,夜阑暮只是奉旨行事,不敢违逆圣意!”
涟漪似是料到她会如此说,自怀中取出那面令牌,递到他手上,“这是当初陛□为皇子时给我的令牌,他曾说这是他至高无上的私令,可以调动他麾下所有兵马,今日他虽已贵为圣宣帝,但这个令牌想来也不是全无用处,你将此牌交还圣宣帝,所有后果,我来承担,与你无关!”
夜阑暮跟随风烟多年,自然一眼便识出令牌的真伪,再思量风烟的心意,别说是罢兵大理,只怕再荒谬的事情都会一口答应下来。当年她和风笛走后,陛下一直郁郁寡欢,后位虚悬,起先朝野上下议论纷纷,这些年来大家也都淡了,见怪不怪。也只有他知晓陛下的心思,陛下对这个女子仍未死心,心下尚盼着她有一日归来,虚位以待。
“好!我答应你!只是姑娘这些时日要留在营中,不可乱走,以免陛下得到消息后扑空!”
涟漪本想会不会安排她北上乾都见圣宣帝,毕竟这里属于乾朝边境地带,离乾都尚有一段距离,况且若是她离开,又不放心乾朝大军和大理僵持的局面,若是等不到她见风烟,便已开战,那她此行便会前功尽弃。正巧夜阑暮如此说,亦觉得他此言并不算过份,既然来了,便该有些诚意,所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能将战乱止于无形这点束缚,算不得什么,便答应下来。
夜阑暮将帅帐旁一座稍大的军帐腾空出来,给涟漪、嫣然和锦绣居住,自那日后,只来探看了几次,客气的嘱咐若有什么需要尽管说,语气中尽是恭敬和谦卑,他似乎知道涟漪心中的隔阂,是以照顾得更加小心周到,涟漪偶到军营随意走走,却并不走远,她如今身份特殊,名义上是大理的皇贵妃,多做走动毕竟不妥,也不想让夜阑暮为难。
仅凭借风烟的一面旧令牌便能如此轻易的让大军按兵不动,虽然她在提出要求时镇定自若,让人不得不掂量这块令牌的份量,但夜阑暮是何人,他追随风烟多年,是风烟的知己好友兼谋士心腹,岂会对她手中一块风烟多年前的旧令牌有所顾忌,他答应的如此爽快,再联想起他对她的态度和称呼上的刻意,隐隐觉得他是知晓她真实身份的,可他对她的身份和为何自大理而来却只字未提,或许程普预料的没错,风烟对大理发动的这场征伐,毫不预兆,决心如此坚定,说不定真和她有关,可是……可是他作为乾朝的圣宣帝,被人传颂的一代圣主,如此做事未免落人话柄。想到此处,她马上打消这种可笑的想法,国家之间的战争,岂能仅凭一己之力和个人恩怨而定,以她对风烟的了解,他断断不像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性最大,当风烟需要联合一些国家,征讨一些国家时,恰巧她在大理,让他首先将大理做为了成就他霸业的首要目标。
乾朝边境,因靠近大理的缘故,也沾染了些山清水秀的灵气,这里天高水阔,风景和空气都极好,将近十天的时间,涟漪过的还算惬意,虽然偶然会想起见到风烟,回到乾朝的种种不可预知,但过分的担忧亦不能改变即成的事实。
放松心情后的她,时而会惦记柔儿,但想到段其郑定会好好照顾善待她,便放下心来,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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