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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后拉长将近一里,精力不足的人逐渐掉队,最后面几个人,沿山径摸索吃足了苦头。
落在最后的四个人;无疑是武功最差的人,一个个大汗澈体,气喘如牛,一脚高一脚底勉强急奔,不时失足滑跌,甚至滚下两三丈,摔得晕头转向。
说他们武功最差,指的是在这些人中比较而言,其实都是有所成就的人物,跻身一流高手之列而无愧色,但经过长途全力飞奔,山径陡起陡落,跑起来十分耗损精力,已经追了廿里以上,仍然跟来已经十分了不起啦。
四个人总算能有合作的默契,也不敢分散,互相扶持勉强奔跑,脚下其实比慢跑还要慢些。
降下一处小谷的底部,前面的升坡相当峻陡,草木森森夜黑如墨,十步外已难辨窄小的山径,两侧古林蔽天不见天日,难怪黑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前面,早已听不到同伴的足音了。
“我再也支持不住了,歇息片刻吧?”走在前面的人一脚端空,向前一栽伸手撑住了:“再这样赶下去,不虚脱而死才是奇迹呢。”
“不行,得赶上去。”第二个人抢出相扶,半推半拖仍向前走:“如果前面发生杀搏,而我们没能赶上参予,那位吕老大岂肯饶恕我们?打起精神来,支撑下去。”
谁也没留心路旁的大树后有人伺伏,精力将竭的人,只能将注意力放在脚下,以免双脚被绊失足摔倒,天色太黑,就算小径旁的密林排列了十万雄兵,他们也将视而不见。
四个黑影乍现,一人对付一个,一闪即已贴身,雷霆打击光临,耳门来上一劈掌,一击便昏;干净利落,不费吹灰之力。
拖入林中远离小径,到了山坡的另一面,先将俘虏捆了双手,吊在横枝上,靴尖刚好沾地,稍一动就悬空转荡,无法借地发力,然后再将人弄醒。
第一个人被弄醒,神智一清,便知道自己的处境不妙了,随即看到被吊在近旁的同伴模糊形影,也看清围在四周的六个依稀可辨的人。在清新的草木气息中,流动着淡淡的女性幽香。
“你……你们……”这人心胆俱寒,发觉被吊便知道大事去矣!江湖朋友用江湖手段对付仇敌,是极为残忍心狠手辣的。
“我们是找你们攀交情的。”罗远伸手轻拍对方的脸颊:“在证实你们不是仇敌时,不会酷待你。即使证实是仇敌,你老兄如果从实招供,咱们也不会苛待你,咱们是讲江湖道义的人。生死存亡,机契操在你自己手中,明白在下的意思吗?”
“你们……”
“你老兄故意不上道,是吗?”罗远揪住了对方的右耳轮:“你是不能反问的,只能问甚么答甚么?你已经违规,得去掉耳朵……”
“不,我……我没有问,我……”这人厉叫。
“好,算你没问。”罗远不再撕耳:“招你的名号。”
“追……追魂冷箭唐……唐兴。”
罗远那知道江湖上有那些人物?除了曾经听说过一些名号响亮的高手名宿之外,其他就所知有限了。高手名宿上千上万,连千手灵官那种老江湖,也所知不多,有些见了面也没有印象。
“你们来干甚么?”箭知道大限将临,希望能用合作争取一线生机:“阁下,在我们这些人口中,我无法供给你多少消息。请相信我的活,我们只是一些被收买,或受到胁迫,临时组合的一群人,只知奉命行事,其他的事禁止探问知悉,连我们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要干甚么。”
“他说的是实底”苏若男在罗远耳畔低声说:“共有好几批人,都是二三流的江湖小有名气的货色,除了知道直接指挥他们的少数几个人之外,真正主事的人从不露名号,以大爷二爷三爷称呼。除非能捉住这三个爷,问不出甚么消息的。我们试过了,白费工夫。”
“他们用甚么收买你!”罗远拍拍追魂冷箭的脸颊。
“我是受他们胁迫的。”追魂冷箭急急表明立场:“我在太平府,被三阴手郑安盯上了,几个人把我打得几乎吐血,然后带去见他们的大爷,胁迫我效忠。”
“效忠、奉命。还有军师,你们的组织真不简单。”罗远还真有点心惊:“效甚么忠?”
“反正是奉命行事,其他一概不许过问。比方说,我们共来了卅三个人。已来了三天,一直就在候机捉人。捉到的人皆由大爷几个人处治。捉人来干甚么,我们一无所知。入暮时分,奉命入集搏杀八极雄鹰和捉一个姓苏的女人。为何,我们毫无所知。”
“你们不止卅三个人。”
“其他的人我们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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