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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围棋水平堪称不俗,值得骄傲。但我没有心情,委婉地拒绝后,从沙发上站起来。
我走到沙龙室东端的图书室。我还是想找点时间,找个地方,独自思考一下。
我第一次踏入图书室,这间屋子位于玄儿书房的正下方,比预想的要宽敞、开放。因为我开始把这里想像得和高中图书馆一样——整个屋子里,高高的书架林立,中间的过道昏暗、狭小。
书架只安放在墙壁四周,铺着黑地毯,宽敞的屋中央,面对面摆放着两张大书桌,各带有安乐椅,感觉坐上去应该很舒服。旁边还有一个足以当床的睡椅。看上去,这房间与其说是为了藏书,倒不如说是为了让人可以舒适地看书和找书。
我大致环顾四周的书架,感觉藏书的数量也不是非常浩大。当然,作为私宅藏书,数量也不少了。
在18年前的那场大火中,原北馆图书室里的藏书肯定都被烧毁了,所以现在这里的藏书应该是北馆重建前后,收集而来的。在那些被烧毁的藏书中,究竟有多少珍贵文献呀?想到这里,即便是对古书兴趣索然的我也不能不感到惋惜和心痛。
和游戏室、二楼的玄儿书房一样,在面向中间庭院的南侧墙壁正中,有黑色木框、上下开合的细长窗户。苍白的闪电依然不时地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和毛玻璃,穿射进来。轰隆隆的雷声接踵而至,根本没有停止的迹象,而且随着暮色的来临,反倒更加响彻云霄。
我根本没心情看那些藏书的封皮,在书桌边的一张安乐椅上,软绵绵地坐下来。我对征顺带来的侦探小说,当然怀有兴趣,但此时不想悠然白得地看书。
“好了,”我双臂撑在桌边,嘟哝着,像给自己打气。“好了,好了——”
我想我必须要先稍微整理、把握一下散乱的疑点。——对,先这样。
我看见桌子一角有记录纸,便拽过来,再从笔筒里拿出一枝钢笔,拿开笔帽,握在右手。
疑点整理
我在记录纸的右边,用稍大的字体写下来。钢笔的墨水是暗蓝色,犹如冬季的大海。
关于蛭山被害的问题,通过刚才和玄儿的研讨,我觉得能大体把握。所以这里想要整理的是前天以来,一直缠绕心头的各个疑点。其中最主要的问题就是昨晚的“达丽娅之夜”。
我挥笔写起来。
★ 那个“宴会”是怎么回事?
在“达丽娅之日”的晚上,也就是浦登达丽娅的诞辰和忌日,所进行的那个“宴会”的确是一个对于浦登家族的人具有非常重要意义的“仪式”。刚才,野口医生说——“可以说是这个宅子里的‘秘密仪式’,而且其场所最接近宅子的核心部分”。而我作为外人,参加了昨晚的“宴会”,由此,我似乎成为和他们共有某个秘密的“伙伴”。那究竟是什么秘密呢?
每当我想起那个“宴会”的具体场景,就不禁产生一个疑问。
也就是——
★ 那些是什么菜肴?
那个红葡萄酒。涂在面包上的酱一般的东西。黑红色的汤稠糊糊,里面不知放着什么东西。不管怎么说,那些菜肴都谈不上美味。当时,所有的人都说了”肉”这个词。他们是这么说的——
“把那个肉吃下去”。伊佐夫也曾好几次提及过。他们讲的“肉”究竟是什么东西?什么是“肉”?那是什么“肉”?
据伊佐夫说,首藤利吉和茅子夫妻似乎对那个“肉”无比关心和执著,为此两人还想出“奸计”。究竟是什么“奸计”呢?因为首藤利吉没有回来,他们的计划是否夭折呢?
★ 达丽娅是什么样的人?
对于我而言,这是非常大的疑问和谜团。
这个意大利女人是玄儿的曾外婆。她是个美女,其肖像画挂在宴会厅的墙壁上。对于这个浦登家族的人而言,她似乎一直像个神。这是为什么?她生前是怎样的一个人?在这个宅子里,她是怎么生活的,怎么死的?
——我们接受达丽娅的恳切愿望,相信她的遗言……
……没错,在昨晚的“宴会”上,柳士郎还说了这样的话。
达丽娅的“恳切愿望”究竟是什么?“遗言”又是什么……
关于昨晚“宴会”的疑点,归纳起来,大体这么多吗?接下来的问题是——
我重新拿好钢笔,将新的疑点添加在记录纸上。
★ 玄儿为什么曾被幽禁在十角塔上?
据说玄儿出生后不久,就被关在十角塔最上层的“囚室”里,而且被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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