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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心等几天。等我有了新情报再过来??我不能有事无事常来,免得引起别人怀疑。”
张云卿淌着清口水,眼睛也感到金星直冒,苦不堪言:“平常我一天至少吃一斤半肉,在这里已是几天点荤不沾,这日子太难受了。”
张钻子道:“这是习惯,从前我们做佃农,不也是几个月才见荤?如果你能坚持吃几个月斋,会习惯过来的。”
张云卿摇头:“我不干!你快点下山吧,我等着你送酒肉来。”
张钻子下了山,一连三天都不见回来。张云卿每顿要吃三份斋饭了,但还是难以解馋。一天半夜,他从禅床上饿醒,披着棉衣来到厨房,揭开锅盖,什么也没有。把着香油灯找了半天,从橱柜寻出几份斋饭,但生硬得难以下咽。好在锅灶是现成的,从柴房抱来干柴,生起火来。
这时,门“吱呀”一声响,张云卿回头,发现一张娃娃脸,就问:“了空,还不睡么?”
“我起来撒尿,正准备回房,见厨房亮着光,以为是火烛,过来看看。喂,你煮什么?”了空问。
张云卿灵机一动,说:“好东西,过来尝点么?”
了空毫无防备走过来。张云卿见门开着,又吩咐道:“把门掩上,等会若再有人来,分到份上就没有多少了。”
了空掩上门,并且上了插,边走过来边问:“什么好东西,可以吃了么?”
“当然是好东西,等会你就知道。不过才刚刚下锅,要烧久一点,耐心等一会吧。喂,那天我忘了告诉你。关于张云卿在迎春客栈杀人的故事我也听人说了,好像跟你说的有点不同。”
“不同?哪里不同?”
“店主说,张云卿在溪杀了四千人。张云卿觉得有点夸大他的罪状,动了杀机,干脆说是四千零一???这一个当然是指店主。后来老板娘寻丈夫,张云卿说在和老板打赌,赌张云卿杀了多少人,谁想老板娘也一口咬定是四千整。一怒之下,张云卿又动了杀机,干脆说是四千零二。另外,张云卿杀人也怪,一双手就能把大活人的脖子拧断。”
“不会吧?脖子怎么可以拧断呢?我不信!”了空说,“拧断一个萝卜都不容易呢。”
“脖子很脆的,比萝卜好拧多了。”
“不信不信!我不信那么容易拧断。”
张云卿咽了咽口水,笑道:“如此说来,今日加上你,张云卿岂不是要杀第四千零三人了?”
了空仰起脸,见张云卿正在狞笑,惊道:“你……”话未说完,只感到脖子被一股无可抵抗的力量钳住,“嘎吱”一声,脖子就拧断了,可怜小和尚片刻便没了性命。……
是夜,张云卿睡得特别香甜。一觉醒来,外面嘈嘈杂杂。他把快慢机的子弹推上膛,别在腰上,悟了和尚走来,念了声阿弥陀佛。不待和尚开腔,张云卿问道:“师父,师弟兄们在吵嚷什么?发生什么事了?”
悟了摇头叹道:“小徒儿昨晚睡觉好好的,今早一起来,人就不见了。”
张云卿笑道:“这有什么奇怪?了空年轻,说不定是遇上了女香客,下山还俗去了。这种事他不好意思开口,当然要不辞而别。”
悟了不语,静立片刻,鼓足勇气道:“施主,非是贫僧有意撵你,敝庵香火不旺,难以供奉,是不是……”
张云卿连连点头,说:“我都知道了。还有几个朋友要来,等他们到了后,就会离开宝刹。”
悟了唉声叹气。摇头离开。
次日,又有一位厨房里的和尚失踪。这时,和尚里传出一个耸人听闻的谣言:马鞍山最近来了一条蛇精,蛇精很馋,每天都要吃人……
第三天夜里,和尚们都住到一间房里,彻夜不眠,提防蛇精出来“吃人”。结果,这一夜什么也不曾发生。
第四天夜里,一老一小两个和尚起来夜尿,结果,老和尚回去后,发现小和尚一直没有回来……
第五天,尹东波、谢老狗、钟雪华由张钻子陪同来到山上。他们给张云卿带来新的消息:张湘砥因不按赵恒惕的意图“剿匪”,电令他班师回省城。
听到这消息,张云卿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气,说:“苦日子总算熬到头了!”
他们正在禅房商量事情,外面吵嚷得十分厉害,尹东波不堪其烦,转对钟雪华说:“不知外面是何人吵嚷,你出去看看。”一会,钟雪华回来说:“外面是和尚在喧闹。他们说,这马鞍山来了一条蛇精,每日夜里出来吃人,算到昨晚,已连吃四人。刚才,他们在东麓的悬崖下发现了四具尸体,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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