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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沿着围墙,一路走过去,到了后面,那里是一面山坡,山坡上有竹木结构的吊脚楼,楼上还有人走动。我正要细看,谁想被楼上的人发现了,扬言要开枪,吓得我屁滚尿流,一路跑了回来。”
张云卿赞许地在张钻子肩上拍了一下:“这次办得不错,你先下去,要厨房办点好菜给你吃。早早休息,明天你领我去一趟。”
次日,张云卿和张钻子两人扮做货郎,离开燕子岩向溪方向行走。
路过双壁岩时,适逢杨相斌在关羊,张云卿、张钻子本来夹在一群商客中间,因见杨相斌在逐个搜身,便退到最后面。
在双壁岩关羊的朱云汉部下约有二十余人,除了四五名拦在路口逐个搜身,其余都散在山坡高石头上,手中拿着枪,一派严阵以待的势头。为提防有人反抗,负责搜身的土匪身旁还有手持驳壳枪的同伙保护。
事实上,所有过路商客,在持枪土匪的胁迫下,谁也不敢拿性命开玩笑,除了早早想办法把贵重品藏好之外,都老老实实接受搜身。因此,有经验的土匪,只要一发现对方的形色稍有不同,便立即拖到一边,待所有人搜完以后,再回过头来剥光他的衣裤检查,重点检查肛门,若是女人,还要检查**。
三四十个商客被搜身放行后,轮到张云卿两人。这时,躲在暗处的杨相斌认出了他们,走出来亲自上前搜查。
张云卿放下货郎担,高举起双手受检,杨相斌一边装模作样地搜身,一边说:“满老爷,你上次托你的手下说,有事要找朱老爷,朱老爷在家等着呢。”
张云卿说:“我这次回来后马上就去拜访。麻烦你转告他做好准备,易豪的下落我已经打听到了。”
杨相斌喜道:“真的吗?那太好了!”
“喂,朱老爷的病紧不紧要?”
“不是什么大病,给易豪气的,如果能找到易豪,他的病就好了。对了,你们俩到哪里去?”
张云卿说:“到溪去,实地考察易豪的据点,回来后再与朱老爷研究作战计划。好吧,时间不早了,该上路了。”
杨相斌于是放行。
这一次,张云卿一共在溪呆了五天,然后匆匆赶回,到了洞口镇,他让张钻子回燕子岩,自己则向西直抄花园。
花园镇距离洞口三十余里,是雪峰山脚下仅次于洞口镇的一个重镇。小镇依着资江上游,镇上有三四百户人家,有裁缝店、理发店、杂货铺、南货铺、中药铺、小客栈,每逢初一、十五集日,四乡的山民赶来,小镇上人山人海,热闹非凡。平日,则多少有点冷清,只有镇旁的河水在呜咽。
朱云汉的住宅在花园镇的北面,有马路直通槽门口。门口经常有持枪的匪徒和几条恶犬守卫。
这是一栋坐北朝南两正四横的豪宅,柱梁一色的楠木,画栋、雕梁、飞檐、走马楼,在正屋的檐口上还用了上千片钢瓦,光看这气势,便知这个土匪世家历年所劫来的财富多少了。张云卿来到槽屋门口,先被卫兵与恶狗拦在门外,通报了姓名,卫兵叱住恶狗,立即有人跑进去通报。一会,一位胡子花白、慈眉善目、身着马褂的老者在一位二十多岁、样子精干的年轻人陪同下走了出来。
如果不是早认识,朱云汉这模样在初见之下,谁也不会相信他是一位杀人如麻的匪首。朱云汉一眼见了张云卿,加快了步子,他身后的杨相晚像很怕他摔跤似的护着。
“盼星星,盼月亮,今日总算把顺路兄给盼到了。”朱云汉迎上来,拉着张云卿的双手,不停地摇着。
“朱老爷贵体可安康?”张云卿问话的同时,友好地向杨相晚点了点头。
“唉,一言难尽,”朱云汉叹道,“全是易豪这畜牲给气的!二十多条枪,那是一份多大的家当,我爷爷起家时也没有这么多。谁想,一下子就被那畜牲拐跑了。你说,能不气吗?”
杨相晚插嘴道:“最大的损失还不是这几条人枪,现在他开了个坏头,若不加以惩治,其他在沧洞、红岩的分部也跟着学,那我们还有什么希望。”
“噢?”张云卿故意问道,“莫非朱老爷到现在还没有惩治他?”
朱云汉摇头叹道:“他的下落都没找着,怎么惩治他。”
“易豪这家伙知道我们绝不会轻饶他,所以隐藏得很秘密。”
杨相晚解释说,“不过,即使易豪有上天的本领,一离开溪,哪能找到安身之所。可惜的是,朱老爷派去的探子都是一群废物,没一个有能耐。如果让我亲自去,不出三五日,哪怕易豪藏回他母亲的肚子里,我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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