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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阵地发寒起来。她出嫁时带过来的小丫头香草送上斗篷,怯怯道:“如夫人,快进屋去吧,小心着凉。”
着什么凉?自从嫁给唐仲宁,她的心已经凉透了!顺手推开香草,云嫣气鼓鼓地进屋坐着。自鸣钟滴答滴答地走着,天色也跟着暗了下来,影影绰绰中,仲宁不知什么时候掀帘进来,“听说今儿你姐姐和你大娘来过?”云嫣有心不想理他,可再一想,强扭着也是自己找罪受,上一世就因为扭着扭着,不止他对自己越发作践起来,连带着下人们也更加踩了上来,如今……她可得收着性子了。
“是啊,来过。”她说着话就要丫鬟们端茶来,又自己上去服侍他更衣。
仲宁又问道:“说什么没有?”
“能说什么?不过是左好右好罢了。”
“她能好?”仲宁露出个玩味的笑容。
云嫣抬头望见,心中一动,“怎么能不好?姐姐是王妃,连太太都对她礼让三分,今儿还特地到这儿来迎她过去坐坐呢。”
“外面情罢了,里面你哪知道?”仲宁往床上一躺,舒舒服服地伸了个腰。
云嫣坐过去,挨着他笑问:“什么外面情?里面怎么了,王爷对她不好么?”
仲宁先是不说话,被她问得多了,自己也忍不住道:“你想不到吧?除了大婚之夜,他们两个都是分房而睡。你姐姐可是天天独守空房呢。”
“是么?”云嫣心头一跳,掩住几乎浮到唇边的快意,“这事你怎么知道?”
“世上哪儿不透风的墙?不过是吹不到你们这里罢了。”
云嫣看他脸上浮出的快意,忽然道:“怪道姐姐比出嫁前还要瘦,又不说话,又不笑,我看她那样儿像是……”
故意顿住不往下说,仲宁果然问了上去,“像是什么?”
“像是……像是悔了。”
仲宁眼前一亮,显出十分关心,“悔什么?”
云嫣看他那急切劲儿,恨得牙根痒痒,“还能悔什么?当初她自己拣了高枝,如今……可不是悔嘛。”
仲宁点着头,语中亦是感叹,“再悔不当初,我可也救不了她。”
谁要他去救她了?难道他还想姐妹共侍一夫?云嫣心头暗恨,脸上却是关怀,“只可怜姐姐,白放了二爷你这样好的人才,如今也只能自食其果,苦忍一辈子罢了。”仲宁想着云雅身上淡淡馨香,还有那玲珑有致的身段,半闭着眸神驰道:“她才多大,怎么忍得了……”云嫣几乎想一掌掴上去。仲宁侧过身,拉过她的手道:“嫣儿,前些时你还抱怨说我对你不好,你看看,比起你姐姐,我还算对你好的吧?”
是啊,十天半月的来看她一次,没说几句就要泄火,他对她还真够好的!“是啊,二爷你对我自然是好的,就算没有姐姐的事,我心里也明白。”云嫣说着,慢慢俯下身去,以柔软挨擦着他,“只可惜了姐姐,没人怜惜她、爱她、要她……”仲宁扯下了床帐,狂乱地扯散了她的腰带。谁说没人要她的?他要她,恨不得立时要了她——燕云雅!
☆、第30章 口舌
云雅陪母亲去侯府的当口,君宜在王府中听着陈贵的汇报。“王妃已将库房中的所有物件都清点了一遍,并列出单子,说以后凡有出入,必要写好了条子让她一样样对过了才能进出。”君宜微微点头。陈贵又道:“王妃还将内院花销单独列了个账本,一应银两去向都有了明细。”偷睨一眼君宜脸色,他添了一句道:“这样写好是好,不过太过琐细,费时费力。”
君宜一扬手,“你外头的账本还是按原来的做,我看得懂就好。”
陈贵松了口气,躬了躬身道:“王妃又说伺候的人手太多,她那处只用四个丫鬟就够了。”
“随她。”
“王妃又说……”
君宜扬了扬唇角,“她说的还挺多的。”
陈贵点头,“王妃说得多,做的也多,得了空便会去府中各处查看,有时候晚上也会去,累得那群老妈子都不敢偷酒赌牌了。”
夜阑人静时她就做这个么?君宜更笑,“还有呢?”
“还有?”
“还有她又说什么?”
“是,是。”陈贵抹了把沁出的汗水,续道:“王妃还说宫里有规矩说‘宫女凡二十五岁者皆放出’,王府也应该按时放出些人来让她们自行去婚配。”
“嗯,那就听她的,凡满二十五岁的都放出去吧。”
陈贵摇头,“王爷,王妃的意思是不能越过宫里的岁数,宫里二十五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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