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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行,跟着谨和去库房选了许多匹布。
等她们选完布,银耳已泡好了。
两人回到厨房,楚楚把食材处理好,一样样放进锅里炖。
她坐在炉子前面看着火,逐渐往里添柴。
谨和在一边陪她说话,两人说着说着,就又说到昨天贺时霆做的诗。
楚楚记得昨夜谨和教过自己那首诗怎么写,她拿着一根前端烧焦了的木柴,尝试着在地上写。
虽然笔画顺序颠三倒四,但她完整地把那首诗写了出来,只写错几笔。
谨和意外楚楚的记性竟这样好,帮着她纠正了几个写错的地方。
楚楚点头,又拿了根木柴,按着谨和教的重新写。
她的袖摆太宽大,有一截落在了炉灶前,她似乎没有注意到。过了一会,袖摆被冒出来的火苗一舔,烧了起来。
楚楚愣在原处,好在谨和反应快,扑了过来,用自己的身子压灭了火苗。
幸而楚楚今日穿的衣裳挺厚,谨和动作又快,她没有被烧着。
谨和安慰了有些受惊的楚楚几句,让荔儿看着火,带她去把烧坏的衣裳换下来。
换好衣裳,楚楚又回了厨房。
这回她没有再做别的,认认真真地添减柴火,时不时地搅动梨块和已经熬成胶状的银耳。
冰糖炖梨做好了,楚楚把锅从炉上端下来,碧云突然喘着气出现在厨房门口,“楚楚姑娘,侯爷回来了。”
听到贺时霆回来,楚楚立时放下手里的锅,跑到院子里。在院子里没见着贺时霆,楚楚一路小跑,穿过假山,往院门处去。
贺时霆正走到假山处,迎面撞上一个小姑娘。
因有假山挡着,楚楚没见到贺时霆过来,她跑得狠了,收不住势,一头撞进他怀里。
差点被弹出去。
贺时霆倒是身形不乱,他单手环住楚楚的腰,不让她摔倒,空出左手解开腰间佩刀,扔给跟着的侍从。
低头一瞧,怀里的小丫头额角通红一片,疼得脸都皱起来,眸中闪着莹润的水光。
软软地呻、吟着,“呜。”
贺时霆眼含笑意,伸手帮她揉了揉额角,“这般想我?”
知道他回来,跑得这样快,也不怕摔着。
他手下力道不轻,楚楚被他揉地小口吸着气,老老实实地回答:“是。”
她承认地这样爽快,贺时霆的心跳漏了半拍。
但很快恢复了正常。
楚楚道:“我想了您一早上呢,咱们快去书房。”
原来是等着他教识字。成,是他自作多情。
贺时霆眉峰微挑,弹了这小没良心的一指头,楚楚左额撞出的红刚消,右边又被弹了一下,她委屈地伸手去捂。
“您做什么呀。”
她的手在被弹了的地方捂过,那里顿时多了一片亮晶晶的炭黑,映着楚楚皎白的肌肤,很是滑稽。
贺时霆失笑,握住她的手翻过来,果然在她掌心看到好多脏兮兮的黑炭。
“小花猫。”贺时霆帮楚楚擦去额上的炭灰,“去哪瞎闹了?”
楚楚仰着脸任他擦,软软地道:“没闹,我在小厨房炖糖梨。”
贺时霆越擦,她脸上的越脏。
他啧了一声,拉着楚楚往房里走,边走边问:“糖梨?”
他们两人走在路上,丫鬟看见楚楚额上黑色的灰,赶紧跑着去准备了洁面的东西。两人到了房内,贺时霆让她坐下,把帕子浸到温水里。
楚楚有些不好意思,她抿着唇,好一会才道:“您早上咳嗽了两声。”
贺时霆拧帕子的手顿住,脸上倏然浮现一个笑,“特意为我做的?”
楚楚被他笑得白净柔软的脸泛红。
她接过贺时霆手上的帕子,往自己额角胡乱擦了擦,被贺时霆抢去,仔细给她擦干净了。
楚楚洗完手,贺时霆脸上的笑没褪,谨和把那盅冰糖炖梨端上来,他笑意更深。
他素来不爱甜,喝这碗甜汤喝得倒很喜欢,仿佛这是什么绝世珍馐。
楚楚坐在他对面,闻着香甜的气味,忍不住问:“好喝吗?”
贺时霆放在自己嘴边的勺子转了个弯,送到楚楚面前。
吃饭时,他总会给楚楚嘴里塞东西,楚楚习惯了,下意识张嘴,等喝进这口汤,才想起这是贺时霆用过的勺子。
她的脸霎时红霞遍布,比身上茜色海棠纹的苏绣锦衫还艳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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