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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说你馋了,不就得了。”
“你刚才不下去接我,现在罚你亲自下去给我端冰激凌上来。”
褚颖川不由有些竟发呆,仿佛以前安静到忍耐,陪在身边打牌的人只是一个幻影,如今隐忍面具已然掀开去,露出笑靥如花的脸孔,竟前所未有的娇柔甜美,而他就像是磨盘里的黍米,被磨着,被碾着。
恰巧上家出牌,褚颍川借势吃上一张,左手有些虚的扶着桌子,才说:“打着牌呢。”
三月最近瘦下来很多,眼睛凹陷的眼窝里,瞳仁奇异地乌黑,轻轻地抱怨说:“怕什么,我替你,左右输赢也是算你的。”
说话时,三月脚若有若无的踢着他。褚颖川向下看,怎么也没想到,直直压进眼里是那双Ferragamo牌子的隐形款凉鞋。浅金的颜色,似一团火,让他喘不过气的压迫过来。
三月离开的时候,带走了些东西,留下些东西。她留下的他扔的扔,抛的抛。唯有那双Ferragamo凉鞋,大约忘记,落在那里……
窗外的雨仍旧不住坠下来,坠在玻璃上,水流簇簇,汇集成连天落地的水幕。渐渐地越来越少,一线阳光终究自阴云密布里划破而出,天色却慢慢发暗。
褚颖川叹了一口气,说:“好。”
然后下了楼。
三百一十二番
窗外的雨仍旧不住坠下来,坠在玻璃上,水流簇簇,汇集成连天落地的水幕。渐渐地越来越少,一线阳光终究自阴云密布里划破而出,天色却慢慢发暗。套房里满室衣香鬓影的烟云缭绕中,红男绿女的指缝间拖出的迷蒙,蒸腾在空调的气流里,宛如海市蜃楼中的另一个世界。
三月手风很幸,转眼的功夫已是一把杠上开花。
高几上一壶茉莉香片已泡好半晌,乐天随手端起来,品了一口,说:“你不是不打牌的吗?”
旁边的温少插嘴说:“不会打才手风幸啊。”
虽然香气满口,但到底凉的有些失味。于是,乐天皱眉放下,哼的一笑:“俗语还说,赌场得意,情场失意呢!”
偏偏乐天身边的巧克力女人,瞧起来年纪比三月都要大一些,却像个懵懂的小女孩儿,瞪着带隐形眼镜的蔚蓝眼珠子,糊里糊涂的接口说:“人家情场也得意着呢!”
雨停后,窗子开了半扇,迎面是常青的盆栽和潮湿的空气,舒爽袭来。可因褚颍川不在,三月绷着的一股劲儿就猛地暂缓,仿佛车祸后的人,肾上腺素回落,散架子的骨骼,被洗牌,垒牌,交谈,调情把每一个骨缝都填满了。一时间,三月昏眩的无所适从。但仍撑出甜腻腻的笑,对乐天说:“就得折腾折腾他,不然啊,几圈下来,非得坐僵掉他。”
他,自然指的是褚颖川。
乐天忍不住又哼了一声,还是温少在桌子下踢了他一脚,才收住下面不大好听的话。
几人欺三月半懂,明目张胆的做扣儿,等褚颍川端着冰激凌上来,她桌前乌木嵌牙筹码,已增多了少许。
恰巧四圈满庄,重掉座次,三月的手急匆匆的按下去,转眼借机去尝垂涎已久的冰激凌。黏稠凉滑入口,太大的一勺,拔的三月咝咝地直抽鼻子。
许是运气真是好,打出来便是东风。可三月不满意似的皱紧眉,向褚颍川问:“这什么味道?不是巧克力啊!”
嘴角边还黏了一点巧克力的冰渣,褚颍川笑起来,说:“加了薄荷味的,你不喜欢就算了。”
更调好座次,褚颍川把琉璃似的碗放在三月右侧的几上。碗里棕黑色的圆球,巧克力的口味,十分引人口欲。即便再怎么引人口欲,薄荷两字就倒足胃口,但三月还是老老实实去舀,然后拿起银匙去喂褚颖川,喂也不肯好好去喂,终究又禁不住巧克力的诱惑,自己也就着银匙偷尝上一口。可又被里面掺和的薄荷刺得皱眉,一面皱眉一面转着眼珠子,说:“人家说薄荷吃多了会……”
剩余两字倾身仿佛轻轻叹出的一口气,带着薄荷微微的凉拂在褚颍川的耳内。
三月的声音低的除去他再没有人能听得到,可那长长的余调,巧克力的冰淇淋一样稠滑,褚颍川忍不住的笑。
笑过了,三月又舀了一勺喂给他,轻轻地抱怨说:“我不管,你买的都不是我要的口味,要罚你。”
两人目光对上,又忍不住笑。乐天掩着嘴使劲咳了两声,但他们仿佛都没有听到。
“怎么罚?”
三月说时倾身更近,浓浓的睫毛和她的眼仁一样黑,几乎融不下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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