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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可能的威胁,颇有几分神不知鬼不觉的滋味。
之后,当那母性的小腹微微隆起的早先,宫中上下便都是有所耳闻了这一喜讯,因此各种麻烦便也纷至沓来。先是有桃仁误入点心,幸好被挑食的孕妇丢在了一边,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后来是滑胎的木耳出现在桌子上,扎眼的叫人气得要死,逼得宫人连连呵斥御厨办事不利;接着是酸梅子和猪肉这样的饮食也混杂在了一处,也多亏是有经验丰富的白头宫女的阻止,才使得小皇子被保了下来;还有狗肉和狗肉汤偷梁换柱的成为了夜宵的汤羹,也不知道是谁做的好事,这种暗处的梁子实在是叫人心头发堵。
这之后蹊跷的事情还有很多,例如鹅卵石的小路被精心的打上了细密的蜂蜡,光可鉴人,稍不留意就会滑跌;例如好端端的行走间巨大的花瓶从天而降,在这孕妇的眼前摔个粉碎,惊吓不小;例如花园里生的好好的树木突然折断横在路径,叫人一时险些绊个跟头;例如文库稳固异常的书架轰然倾塌,沉重的抄本哗啦啦的倾倒在地……
凡此种种,不一而足。
可这些哪里是意外的全部,明枪暗箭数不胜数,这可是都遇见了的,保不齐那没碰上的暗处,又藏了多少机关,何人晓得。
而且随着那腹部的隆起,原本紧致细腻的水滑凝脂上面,渐渐被膨胀起了像叶脉一样的纹路,显得有些粗糙甚至是狰狞,不甚美观。诚然母性是女人最美的光环,但是不得不说那坐拥三千后宫的君王的眼中,多多少少还是不经意的流露出的一些厌弃和不满,丝丝缕缕的叩在女人的心上,灼灼发痛,却比那些明里暗里的危险更教她忧心忡忡,原本女人想在后宫博得一席之地就是要依靠这副皮囊,如今虽然是因为揣了皇家的血脉,可若是因为这个原因也丢了圣上的青睐,好像也是得不偿失,这叫本身就已经很紧张的女人,气血更加郁结。
不过因为双胞胎的孕期本身就不太可能足月,往往早产些日子,所以好不容易熬过了二百多个日夜天数,眼见得就接近十月怀胎的时限,这女人啊,就到了一朝分娩的鬼门关面前。
“儿的生日,娘的难日”——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假,对于姓百里的一对兄弟——这两只白眼狼来说,尤为如此,这一双活宝可是把他们的母亲好生折腾了一遭。
天知道,女人当母亲的时候有多甜蜜,当上母亲的时候就有多噩梦。那样的痛楚,简直超过了言语的描摹程度,也超过了男人可以想象的那种伟大的境界。
与之相比,伤春悲秋的诗人怨女的心头伤痛,简直是不值一提的无病j□j,可是偏偏少了最真实的文字,来记录这最圣洁的生命的诞生的艰辛。
其实生命的诞生不会是一瞬间就可以完成的事业,往往都要经历一个过程。但是这过程的开始,可没有那么多前奏。
那是在毫无预兆的一刹那,彼时那女子的子室开始了最初的收缩。秀美的女子蛾眉紧蹙,大约是察觉出了子室的发硬,同时小腹和腰间也随之产生了疼痛的下坠感,女人心下觉得有几分不妙。
用手扶住高耸的肚子,女人慢慢的摩挲着感受那些身体深处的细微的变化——最初的时候子室收缩的频率很慢,而且持续的时间很短,总能有几分喘息的机会,叫她松上一口气站稳身体。
逐渐地,子室的收缩越来越频繁,而且持续的时间也久了起来,那股宫缩的力量也明显加强;子藏的形状也不像以往那般敛合,而是随之逐渐开大了口,直到扩张到三寸余宽。
这时候,距离那首次痉挛一样的身体的内部变化,过去了约莫半天的时光。女人的情绪一直显得波动,眉眼间挂着疲劳的神色,时不时干呕几声,显得愈发楚楚可怜。
而接生婆最为担心的便是这女子的不甚努力,使得这好端端的顺产变成难产,因而不住的抚慰着她,告诉她一定要宽心。精心准备的吃食都是最易消化的稀糜,鱼汤和鲜乳,连哄带劝的叫她多少用一些。但疼痛常常使得那女子抑制不住的大口呼吸,全然不理会甚至是推开饮食摔在地上,旁边的侍女只能一边轻轻的为她揉着下腹,一边不住的念着神佛保佑。
这段生产中最漫长而最艰巨的时光随即因为“破水”的征兆而结束,几分清亮透明的羊水汩汩的流出,随后不久,便有胎儿随着宫缩的越发强大而逐渐下降位置。按照以往的经验来讲,如果事情的发展不出意外,只要再过一个时辰,胎儿就会顺着产道,从完全开大的子宫口娩出。
而这说得轻巧,亲历之人都知道这其中的煎熬才是最深,方才不过是长久的预备,之后才是最苦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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