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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地捏住她的下巴,迫她张开嘴,不再是轻巧的挑拨,他用力地,惩罚般地吻她,不给她一点点喘息的余地!可伦挣扎,可她的力气都被他卷走了,不能回应,不能反击——不,不止她的力气,还有她的思想,她的情绪,她整个人都僵死在这不可一世的吻中了……
在她真正晕厥过去前,他放开了她,她踉跄后退,想要逃,双腿酸软得微微发抖,怎么也使不出力气,她只能上气不接下气地喘息。法老却是惊人的平静,漠然望着她。她听见他咬牙切齿地在说:“愿神明惩罚你这没有心的女人!”
这话让她刹那间心如刀割,痛得呛出泪来。连支撑她站立着的最后一点意志,也因这痛苦而消失殆尽,她跌坐在莲花池边,被那耀眼的水光混淆了泪光。他却连伸手扶她都不愿意,掉转头大步离开了。
第 17 章
闭着双眼躺在河堤上,果实累累的椰枣树在她左耳边密密排开,哗啦啦的尼罗河水就在她的右耳畔滔滔流过,树木消弭了外面的嘈杂,凉风携卷了水的气息,一阵一阵拂过脸颊,夏夜的酷热都被这风吹散了,布满星星的夜空蒙住了视界,那坦荡荡的惬意从心底弥漫开来,悠悠然透出一口气,终于有了种豁然明朗的舒畅。
她带了一小罐酒来,不知道是什么酒,只让侍女去取了最烈的那一种,巴不得喝一口就能让自己醉生梦死。她在酒罐上系了条细绳,一端栓在自己腰上,另一头浸在流动的河水里,想让烈酒汲取那点凉意,喝起来可以顺口一些。
“云翩翩……不要害怕……”
风捎来了一句零落的话,听起来仿佛有个男人就要倾诉衷肠。可伦本来很希望整个夜晚都可以在这里静享独角戏,但别人似乎并没猜到她这个愿望,在椰枣树的那一头,传来了一个女孩的应答,带着颤音,隐着恐惧。
“……是……少将军……”
“不要害怕!云翩翩,”那个男人温和的语调听起来真是叫人觉着心定,“和我说说话吧!我们有多久没有说过话了?云翩翩?”
当他呼唤女孩名字的时候,真是温柔得荡气回肠,满是真挚的期盼与恳切的怜惜。只听女孩悠悠叹了口气,好象把灵魂也一齐叹出了身体,留下的空荡荡的回答,听起来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三年了,少将军……”
“你想念我了吗?云翩翩?”
女孩再叹口气,幽幽说道:“想念,太花力气了,布巴斯提司,又太遥远了,我的想念一定到不了那么远的地方。”
那男人有好一会没吱声。当他再开口时,语气已变得小心翼翼,就象是对着一个雪人说话,呵气重一些,都害怕会把她吹化了。
“云翩翩,你还在怪我吗?”他低声问。
女孩没有回答,可伦从风声里辨出了她的啜泣声。
“您知道吗?少将军,那是个女孩!”
她那漂移的灵魂回来了,在她说这句话时,一字一句都蕴涵了极复杂的情感。
“倘若能够出生成长,一定会和她的妈妈一样美丽吧!真的是很可惜啊……”被她称呼为“少将军”的男人淡淡说道,“云翩翩,三年未见,你变得更美了!”
他这不着边际的回答配合着轻描淡写的口吻,足以激怒任何一个曾为他付出的女子。可伦听见女孩语速极快地答道:“请不要这样说。神告诫我,像我这样卑贱的人是不能对像您这样高贵的少爷抱有奢望的,所以,小孩也没有了……我已经把以前的那些事情都忘记了!再见了,少将军,夜路还长,请您小心!”
随着她匆忙跑远的步履声,那男子叹了口气,极沉重极沮丧的一声叹息,充满了挫败感。可伦本来觉得他是活该,但在听见他那么伤感的一声叹息后,却又觉得或许他并非那么可鄙的人。
她又怎么能仅凭了一段对话就给别人下判断?
“达加!”
突然在这时听见德卡的声音,可伦一惊,生怕被他察觉了。
“您还未就寝吗?王!”那少将军似乎很意外。
“荷德布刚离开,我心里有点烦,想来这里透口气。”法老说,这哪里是对臣子说话的语气?听来就像是和自家兄弟在聊天。
“是为了北方边境的骚动吗?”
“十六岁的汨公主!”法老哼了一声,不屑之意溢于言表。
“虽然只有十六岁,也足以为祸北疆了。据说她不止聪慧,更拥有惊人的美貌。老迈的毕布勒王曾想将她许配给巴比伦王,可能是行踪不定的巴比伦王让他难以琢磨,现在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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