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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挠头呢!他本来可以留在部队上被提干的,他在部队里的优异是出类拔萃的,也是众多领导心目中准备提拔的优异对象。可是就为了这个致命的错误竟毁了他一生的一个梦想。他真的很后悔,他一时的冲动竟断送了自己的美好前程。他不但悔恨给自己的这身军装抹了黑,也给自己优秀的连队抹了黑,更给附于他重多期盼的父母脸上摸上了耻辱,更悔恨的是对不起胡勇他爸爸对他一直以来的——
正想到这里,胡勇已经打开车门坐了进来,随手关上车门,并没有马上开车。看陈兵那个委靡的样子,他安慰他道“行了,行了,一点破事至于那样想不开吗?事已经过去就算了,至于和自己过不去吗?你的事我老爸已经都跟我说了,那件事根本跟你没关系,让你退伍是想让你再在社会上体验体验全新的生活。看开点儿,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没事的,你找工作的事我全包了,这总行了吧?走走走,高兴点儿,我们吃点饭,然后带你兜兜风去!”
陈兵苦笑了一下,他知道胡勇是在安慰他。是啊,既然事情已经出了,我也退伍了,还有什么可扭转的?于是道“勇哥,不用担心我,我没事,事已经出了,我不会和自己过不去的,我一会儿就好。”
“一个大男人,就应该这样吗。什么烦心事,都他妈玩蛋去,你以后有什么困难跟我说,不还有哥们我在吗?现在想开了吧?你要是真想开了,我可要开车了啊?”
陈兵不好意思的笑了“勇哥,行了,我又不是个小孩了。快开车吧!看你那张嘴,我胡叔还说你不会说话,我看你都有资格当媒人了。”
车缓缓的离开了车站,向着市内的中心驶去。
在车上,胡勇边开车边和他逗着乐子,其实他知道,胡勇是想让他忘了那些不愉快的事,好让他高兴起来。他还真的被他给逗乐了。这几年不见,他的见识真的增广了不少。看他一身名牌的服饰,留着个油光黑亮的分头,白白净净的脸蛋儿。整个人看上去又精神又帅气,不再是以前那个既单纯又幼稚的孩子了。
再看看自己,虽然一身翠绿的军装,笔挺笔挺的,然而现在,在一身名牌的胡勇面前却显得那样的土里土气。可谁又知道在离开部队时,他不知用熨斗刻意的熨了多少次,只是因为这身军装曾伴他在自己的连队里同甘共苦过,也因为这身军装曾是他一生的一个梦想!或许以后穿它的机会将越来越少,也或许这将是最后一次。
胡勇在车上说了很多安慰他开心的话,唯有一句话令陈兵特别的感兴趣。胡勇说下午要和以前的朋友带陈兵去一个他没去过的地方,顺便去见一个人,那个人可能会给他以后带来一个崭新的希望。
陈兵也期盼着有一个崭新的开始。
在城市某一个偏僻的角落,一栋十七层的断尾楼,静静的驻立在自己投下的阴影里。独自承受着长年的风吹日晒、雨雪侵蚀。
或许它已经被人类所遗忘,也或它许早已被人们所抛弃。
整栋楼就像一幅空框的骨架,令人心生恐惧,不敢接近。
空旷的楼层内,到处充斥着人类的大小便和肮脏的一些事物,令人望而作呕。一阵风吹来,灰尘、纸屑和卫生巾,夹杂着一些不知名的污物碎末,随风‘沙沙’作响,乘即轻旋半空,然后被风轻扫到一个寂寞的角落,等着下一阵风不期而至的来临,再做短暂的空中飞舞——
这栋楼或许不会说话,然而它却绝对明白:正是某些人类用尽了无限的汗水,建造了它伟岸的身躯,却也正是某些人类正在用无尽的可耻,羞辱着它纯洁的灵魂,正如整个‘文明’的社会——
其实,世界上根本没有真正被人类所遗忘的事物,而只能说是被暂时的闲置,就像文革时期被人们所唾弃的一本文学名著,历经时间长河的不断冲刷,最终再次被人们所崇拜,所尊敬。
对于这栋楼来说,也是一样!
其实,偶尔也会有一些人会想到它;不过,也只有这几类人会想到它而已。
一类人,是急着大小便或故意恶作剧的人。
一类人,是瞒着丈夫或妻子与情人偷偷摸摸的人。
一类人,是现它还有剩余价值或还有利用价值的人。
还有一类人,那就是四处躲债或被四处追杀的人。
今天或许是个特殊的日子,已经有上述的两类人先后的光顾着这里。
起先是
一个年龄三十七八岁中年男子,拉着一位年仅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向这栋断尾楼走来。
那男子穿着一身名牌的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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