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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礼不礼的了,再不自救,就得赤果果见人了!
满菊一手使劲撑住地面,免得都快伏到她身上的背后灵把自己压趴下,一手使出吃奶的劲扯回衣领,大吼道:“公子,不是香,是药!伤药!”
“噢!找到了……”谢琚谢公子神色一冷,抚了抚耳朵,站起身,横了一眼满菊,看来不太满意小丫头的狮子吼。他轻轻碾搓手指上刚刚从丫头背上刮下的绿色膏粉,凑到鼻间一闻,点点头,狐疑地问:“伤药?是夜香房配发的?”
摆脱了背后灵,满菊深深地吸了好几口大气,跪直身子,又有些幽怨,到手就丢开,您也太不讲究风度了吧?公子爷。
夜香房……董婆子那恨不得扒人三层皮的剥削阶级要是能发这等好药,哼,大约天要下红雨,董婆要二嫁了!
承认是药香也是没奈何的事,总不能对这位爷们说,咱家天赋异禀,生有奇香吧?!要说是什么香粉香水,一个夜香房的小丫头有这等高级货,又查出并无贵人赏赐,那是自找皮肉不痛快了——府中偷盗之诫十分严厉,曾有因窃丝绦而处断手之罚的。
至于药香,凭她对植物和中药材的了解,以及府中野生的诸多能入药的花草,虽说这府里一草一木连人都是主家的,但采点野草制药总还能掰个三四五的歪理出来。
谢公子有些惊讶地上下细打量了一番看来毫不起眼的黑瘦丫头,伸手道:“倒是小瞧于你了,拿来!”
五指纤长如玉,甚是赏心愉目。卿本佳人,奈何要债!
满菊无奈地从怀里掏啊掏,回想一下自制药膏的包装并无什么超时代的不妥,半天才摸出一个拇指大小的瓷瓶,认命地塞到公子爷的爪子里。
☆、马屁不穿
晶莹剔透的梨状白瓷小药瓶被握在如玉的纤长指间,相映成趣,满菊第一次感受到这平价药店买来的霍香正气丸剩瓶也有如许的美感。
谢琚一言不发,另一手拿起几上的茶盏,将双手上的瓷器并放而比。茶盏八角支棱,圆底茶托,釉下彩描了一只深棕色抽象的山羊。能给贵人用的瓷具自是时下的精品,更何况茶具要兼实用与风雅,这盏八角青羊茶器是名匠精心所制,原是他得意的收藏,此刻青灰的釉彩被那小小的白瓷瓶子一比……真如青衫老妪拄着拐棍站在二八妙龄的白衣少女边。
公子爷缓缓地将茶盏放到桌上,深深地望了小丫头一眼。
“……这,这个也是那个,书生送,赠……”满菊结巴着,逼不得已一推二五六,反正都是那神秘的游学书生就对了。唉,谁能知道当初这十几块钱买的药,当作废物利用的小瓷瓶,在这悠远的年代居然堪比神器?!这下想低调都低调不到哪儿去。
“瓷胎如玉,唉,只这形质无半分灵气,绘彩匠气十足。”谢琚细看着瓶身上小小的一朵兰草绘印,有些嫌弃又惋惜地叹声点评。
满菊忙不迭地连声称是,这评价半分没错,机械化大生产、成本不超三块,一次就做个成千上万的破药瓶子,你还能指望它有啥灵气?就那兰花还是人家厂家艺术化的商标啊!此刻她万分庆幸这厂家定制药瓶时的偷懒——没给瓶上印上***药厂制,要不然她就是舌头再长三寸都掰不出个合理合情来。
公子爷瞧了一会儿新鲜物事,又用指甲挑了点绿膏药出来细闻,馥郁异香顿时弥散于室。
满菊郁闷地看他点点头,轻松愉快,毫不客气地将瓶子收进了自己的怀里,也只能愤愤地腹诽:您倒是一点不见外!
谢琚谢大公子又开始饶有兴致地盘问起采药制膏的事来,满菊吞吞吐吐,盘来算去,CPU全力运算输出的语句是否与季节、府中环境、现状有所矛盾,直问得她大冬天出了一头冷汗,跪都跪不稳当了。
正在她想哭着喊救命之时,门上传来轻轻的叩击之声,洗梅娇柔的声音此刻听来真如天籁一般!
“公子,日近晌午,是否进些汤点?”
谢琚在小丫头已近痴呆的小脸上扫了一眼,笑出声来,应道:“进来。”
满菊精神大振,如聆圣旨,忙大声道:“奴婢不敢扰了公子进食,奴婢告退!”一边喊不敢,一边跪趴着就做出蹭蹭蹭飞速后退的高难度动作,更难得的是发不动,肩不摇,那蜷成一团的鹌鹑状还能在飞速行动中摆得端端正正!
见公子爷又是好笑又是古怪地望着自家,却没喝叱责骂她不令而退,满菊如同久旱逢甘霖,死缓遇大赦!飞速退到门边,起立,转身,鹌鹑变兔子……一连串动作犹如行云流水,脸皮之厚,动作之灵巧与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