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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早了。”谢飞有些厌倦,肯定不懂,薛适为何这么纠结于此人。他没多想,就敷衍道:“三四月份吧……早忘了!”
薛适盯着对方,僵硬地笑了一声,仍不相信,便略带期许地蛊惑道:“咱俩说的……是同一个人吗?”
谢飞终于放下手机,望向了薛适。他右手指着自己的左胸,挑着眉毛炫耀道:“他这儿有个疤,做气胸手术留下的,对吧?哼,谁还能起这么特别的名字啊。”
薛适顿觉呼吸困难,很不明白,如此隐私的事,墨宇是当做资本见人就夸,还是他和谢飞确实发展到了一定程度。
薛适撑住扶手,无力地笑着,问道:“你们俩……也是开房吗?”
谢飞仍没察觉到薛适的异常,十分顺畅地坦白道:“没开房。他小姨在北京,有家小公司,公司里有床。他趁他小姨不在时,带我去过两次。”
薛适的喉咙,像是被噎住一般,恶心想吐。他记得,墨宇的确提过小姨的事,但从未带薛适
去过。那一阵,他还是领着薛适,满北京城找阴暗肮脏的犄角旮旯,随意将就。
薛适没了回应,坐在那里,兀自发呆。他都不愿想,谢飞所说那两次幽会发生的时点,究竟在不在二人交往的过程当中。
谢飞见状,没有丝毫知觉,他突然想起什么,便拍拍脑袋,骄傲地补充道:“前段时间,他还在网上约我来着呢。但我俩时间不对付,没凑上。”
当下,薛适愤懑不已,竟对墨宇开口邀约的时间点,纠结至极。他仰起头,撑着自己血红的眼睛,死盯着谢飞,大声逼问了一句:“哪天!”
谢飞一怔,不解地叨咕着:“你怎么了……”
薛适仍盯着对方,面目狰狞,逼迫地等着答案。
谢飞吐口气,摸摸脑袋,费力回忆道:“啊,那天……他说他在老家呢。过几天回北京以后,再跟我约具体时间。”
那时,薛适与墨宇还未分手。
薛适浑身发冷,瘫在了椅子里。
他自知,自己没有任何资格,指责墨宇的偷情念想。更何况念想只是念想,未必形成了事实,这比薛适与武叔犯下的既定错误,要轻上许多。只是,萦绕在心头的失落感,依旧强烈。他的心内,开始无理取闹地咒骂,不断质疑着墨宇口口声声所谓的真心。他想起墨宇为自己创作的那首钢琴曲,就如同幻觉,根本就是臆想。所有记忆,仿佛在瞬间没了根基,都变得那么不切实了。
薛适这才深切体味到,同妻的悲哀。
与自己热恋交往的那个男人,心里,竟有着完全不同的欲望与需求。试想一个女人,在毫不知情的状况下,看上对方,决定将一生幸福都赌在他的身上。可是,那男人只是为了满足自己一部分的欲望,只为了完善他在亲朋好友面前的伪装,就选择隐瞒欺骗,这不可恨吗?
如若对方结婚以后,能斩断自己对于同性的欲求,能自欺欺人地用这虚假的身份过完后半生,那也算是演得到位,功德圆满了。但能忍住自己真切欲望的凡人,能有几个呢?
待事后被人拆穿捅破,让女人看清,自己老公的外遇对象是男人不说,他还是个求着被…干的贱种。自己莫名其妙就被对方设进了这样的绝境之中,任谁不会崩溃呢?
薛适再也控制不住了。眼泪瞬时浸过满眼的血丝,带着无从忍受的刺痛,大颗大颗地落了下来。
谢飞慌了,这才有所觉悟。他呆愣至极,手足无措地问道:“你怎么了?突然哭起来了?”
薛适用力吸着鼻涕,抑制着哽咽,浑身颤抖,费力说道:“墨宇……是我的……前男友……”
谢飞一怔,懊悔地感叹着。无论他怎么劝,都止不住薛适的啜泣了。
本可能有些发展的二人,只因这件事,便终止了联系,再无音
信了。
☆、薛教授的台前幕后
之后的一段时间,薛适都没再与网友聊天见面过。对于自己以空虚填补空虚的恶习,他也有所厌倦。在性这方面,他才开始审视自己,并不断琢磨着,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二零零六年元月。
期末考试刚刚结束,寒假即将来临。本就吵闹的男生宿舍,像是提前过年一般,白日集体网游,熄灯扎堆打牌,每时每刻都欢快得不行。
又是一夜。舍管大叔恶狠狠地拉了电闸,眼前瞬时漆黑,楼道内齐刷刷地爆发出了一阵低沉的哄骂声。伴着强烈的共鸣,各间宿舍房门纷纷大开,有召集玩牌的,也有偷偷去接电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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