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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后却没人敢要。只好嫁了这么个瘸子老公。幸喜老公虽说丑点老点,但毕竟是吃公家饭的,也蛮心疼她。老公在城里享福,她却出门锄头镰刀犁耙,回家锅碗瓢盆,样样是她。她养育着二男一女,余佳排行老二,但最娇惯。
余佳跟王银山从小学到高中都是同学。上初中时,王银山就给余佳递过纸条,但余佳正眼都没看过他。小时候的王银山,由奶奶带着,营养不良,又高又瘦又黑,小名叫黑皮。漂亮活泼的余佳瞎了眼也不会看上他啊。但时世弄人,小黑皮考上了大学,大美人只能屈身做了个民办教师。八十年代初,大学生却吃香得很。王银山是村里第一个大学生,身价猛涨。余佳主动写情书给山哥。王银山正是情窦初开,很快村里人就经常在堤脚下山坡里牛栏后面看到他俩的身影。郎才女貌,真是天生的一对。
王银山分配工作还不到半年,余佳的肚子就大到像个篮球。王银山想跳槽都来不及。只好结婚。
婚后的日子,跟大多数家庭一样,也是:一年二年好,三年四年吵,五年六年出手了,八年九年就习惯了。
现在女儿王敏都快大学毕业了,王银山越来越难从余佳身上感受到女人的信息。也许是自己越来越有钱,在家的时间越来越少,而余佳却闲暇的时间越来越多,脸上的皱纹也越来越明显,她的那张嘴啊,就好像好墙上的闹钟,不停地在耳边滴哒作响。人也变得有些神经质。只要是王银山脱下来的衣服,她总要像狗一样地闻来闻去。偶尔亲热一下,刚进入状态,他却急刹车,追问:你到底在外面有没有女人,你说,不许撒谎。搞得王银山完全没了兴趣,他的老二嗖的一下也萎缩得像条蚯蚓。余佳就仿佛拿到了真凭实据似的。“你还不承认,你看你。缩得这样历害。”“你神经病。”两人的关系,时好时坏。就像那阴晴不定的天气,沉闷得很。
这天王银山没什么事,早早地回到家。将车子泊在榕树下,那条叫来旺的狼狗亲热地迎了上来,摇头摆尾。来旺是前次工厂买回的三条狗之一,每次见了王银山特热情,像通人性似的,被王银山相中了,特别提升为总经理私家护院。
“余佳。佳佳。人到那去了。”王银山从客厅,找到卧室、厨房,都不见妻子的影子。家里现在没佣人了,原来的佣人被余佳给辞退了。理由是:家里没什么事,王银山经常不在家,余佳自己又没事,不必花冤枉钱请人。其实真正的理由王银山清楚,因为佣人有几份姿色,年纪比余佳还小。她余佳不放心。
来旺汪汪叫了两声,王银山跟着来旺,来到佣人房。余佳衣衫不整地躺在佣人床上。看样子,好像还哭过,眼眶还有些红。
“余佳,你怎么了?怎么躺在这里。不会是谁欺负你吧?”王银山担心有奸人来过,眼睛四处打量。这所房子有些偏僻。有了钱,富人比穷人过日子更为提心吊胆。
“还不是你。我都快成为你的佣人了。”女人忧怨的声音,陌生而遥远。
“我?我怎么啦?”
“你还假装。你说,你跟王晓兰,表哥表妹的多亲热啊。”余佳陡然坐起,披头散发的吓了王银山一惊。
“你又在听谁瞎说。”
“我瞎说!我有凭有据。”余佳站起来,头有些晕,又坐回床沿上。“香姐跟我说的。她好几次看到你,深更半夜地两人在一起偷偷摸摸,表哥表妹的叫得肉麻死了。你还不承认?”
香姐就是那个工资比汪明拿得还高的清洁工,她是余佳娘家人。
王银山心里的确看上了王晓兰,但也只是在心里有这么一想。现在猛然被妻子撕破这层皮。他愣了一下,但还不是认罪的时候。要认,也只能是有犯罪动机,还没有作案嫌疑。
“你一天没吃饭吧。我也饿了。走,我们出去吃饭去。”
“你别打岔。你说,你们之间到底有没有那种关系!”
眼下也不知是谁在嚼舌头。工厂里正私下议论他跟王晓兰。搞得王晓兰除了工作上的事,见了他就躺。不管事大事小,一到下班时间,她准时下班,不管他王总谈没谈完。这个女人一定也听到了闲言碎语吧。
“没有的事。纯脆工作关系。”
“那你给我解释解释,有事没事的,你为什么老往财务部跑,一坐就是老半天。自己总经理办公室不坐,坐到财务部干什么?你给我讲清楚!”
这点余佳没冤枉他。自从王晓兰主政财务部以来,自己去工厂,多半是坐在财务部,签字批材料很少在自己办公室。这点变化自己原没怎样在意,只是随心所然。王晓兰虽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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