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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学究天人,不愧是四大家族上一代盟主。他发了一会呆,又问道:“你为何不愿教虫大师武功呢?”
愚大师望着小弦,眼中大有深意:“他本是一农家少年,虽不通武功,却可安于平凡、知养天年,老夫又何必将他拉入江湖这个是非地中?善泳者溺于水,你莫看这江湖上的好汉大侠们人前人后风光无比,最后又能有几人不是死于刀剑之下?”
小弦心知愚大师借机点化自己,隐有所悟。自己虽被废去武功,但下半生平凡终老或可安渡一生,是祸是福谁又能说得定?
愚大师见小弦似有意动,笑道:“你若愿意,老夫亦可将一身杂学尽皆传于你。以后虽不能有惊世武功,但纵情于山水书画、琴韵棋枰之上,却也能逍遥一生。”
小弦低头不语。他原不过是山野孩童,这些日子涉足江湖,才觉得这样的生活对他实是有极大的诱惑力。再一想到景成像借疗伤之名废去自己武功,心头大恨,抬起头毅然道:“这样本也很不错。但点睛阁主的做法实在让我难以心服,我绝不愿就此忍气吞声,我……”说到此又黯然不语,事已至此,他又能如何?莫不成让林青帮他找景成像报仇么?
愚大师轻叹一声,他对景成像的做法亦是大大不以为然,本想借此对小弦有所补偿,此刻看小弦眼圈都发红了,心中更生怜意。他无亲无故,几十年不见外人,此刻有个如此聪明可喜的孩子与自己为伴,浑如便当成了自己的孙儿一般。
第二十三章 惊天之秘(6)
小弦终放不下心中的诸多疑团,抛开心事:“巧拙大师后来又来找过你么?为何这《天命宝典》会在你的手上?”
愚大师答道:“老夫与巧拙只有四十九年前的一面之缘。这本《天命宝典》乃是苦慧大师过得十四年后交与我的。”
小弦不解:“苦慧大师为何要这样做?”
“这其中的缘故老夫亦是直到听苦慧大师说起方才明白。”愚大师叹了一声,面露敬服之色:“昊空真人能为天后护法,实有鬼神莫测之能。昊空门中流转神功霸绝天下,《天命宝典》悉破天机,苦慧大师身兼二项之长,不但武功傲视同侪,更能对后事有一种超乎寻常的预见力。老夫历经风雨、揽人无数,这天下亦没几个人能看在眼里。惟有苦慧大师,虽仅见过他两面,却是老夫这一生最为钦佩的人。唉,只可惜他告诉了老夫那几句话后,自知道破天机,执意坐化于青阳山中。老夫不能多聆他良言诤语,实乃平生至憾……”
小弦心中一凛,苦慧大师因为说了这几句话而坐化,定是一个惊人的大秘密,颤声问道:“他说了什么?”
愚大师淡然注视着小弦,良久不语,眼里却漾起一道锋利如刀的精光。小弦被他盯得心慌意乱,隐隐已想到这几句话莫不是与自己有关,而景成像废自己武功恐怕亦是这个缘故。
他虽不信真有什么玄妙预见,但苦慧大师道破天机后竟然宁可坐化而逝,可见这个秘密是何等惊人?欲要开口询问却觉得喉间蓦然一哽,几乎再也没有听到真相的勇气。
愚大师望了小弦好久,方才移开目光:“苦慧大师虽有先知卓见,但此事事关天下气运,亦是难以断言。你此刻既然已武功全废,知晓与否都不再重要,免得徒增耽心。”他轻咳一声,跳过话题又继续道:“一晃就是十四年的时间,苦慧大师第二次来鸣佩峰亦是为了少主。其时少主已在那农家中长至成人,为防走露消息,更怕御泠堂对少主不利,这十四年间我们都没有告诉少主事实真相。
“那农家夫妇本是一小户人家,十分忠厚老实。丈夫每日耕种,妻子便去当地一富户家做佣人,后来怀了身孕,那家富户要辞退她,不但不给工钱,反赖她偷了首饰,要去告官。正好花柏生路见不平,便帮那农家夫妇讨了一个公道。那对夫妇感其恩德,加上也希望自家孩儿日后能有份出息,换子之事也不宣扬,反是把少主就当亲生孩儿一般尽心抚养……
“苦慧大师说起要将少主放于农家抚养亦正合我四家掌门的心意:一连几代天后传人皆不成器,原因之一便是从小娇惯,少了那份生于逆境的毅力,将少主放于寻常农家长大也盼他能练就出一付耐苦的心志。加上为避人耳目,也不多给那农家银两,花柏生一年也就去看二三次,是以少主虽是皇家后嗣,从小却也吃了不少苦头。
“花柏生每次去看少主皆会传他一些吐纳之法以避疾病。少主虽是年幼,却是十分聪明,一学就会,他只怕少主幼不更事,四处炫耀,亦不授他武学招式,反是多教他史书典学、兵法韬略、安邦治国之学。少主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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