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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霞道:“是不是那细春给你什么好处,说了什么好话,你这般帮他?有这心思,却不帮我妹妹,替她找个县里的好主顾!”金汉鼎道:“这般势利,亏这么多年没看得出来。”为此事,夫妻俩闹了矛盾。这一家子,有家庭政治的,原是爱霞说了算,金汉鼎只是闷头不响工作。后,金汉鼎参与养池赚了些大钱,在家里地位高了起来,说的话也算话了;金汉鼎又经常打麻将,输赢的钱都大,爱霞也屡屡婉言相劝,若一发生矛盾,金汉鼎便扎到麻将堆去,爱霞顾及家庭又不得不忍让些。
金汉鼎跟细春又是谈得来的,气爱霞多管闲事,屡屡拿话打击她,又趁两人关系僵了,自顾跑麻将堆去。这一着,使得爱霞固执之心渐渐松动。那幼青只听爱霞的,爱霞回心转意,她也回心转意,终于松了口风,应承了细春的婚事。这一桩婚姻,种种坎坷,姻缘际会,被那村中妇人做了谈资,讲得波澜起伏峰回路转,只怕真实的都没那么精彩。常氏见幼青回心转意,马上讨了日期,年底将幼青娶了过来。她耐心的持久战得到了回报,其中甘苦绝望,转机喜悦,不必细说——那做娘的,一世为儿操心的人,都体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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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寿春 22(1)
长生和尚下山来买了米面豆腐,顺便看李福仁。那李福仁正在犯愁,因实在干不动了,在美景的坚持下,把田地全给租了出去,李福仁心中空落落的——一世跟田地打交道,如今做不了活,整日呆在家,恰比没了爹娘还要失魂落魄。长生和尚知了原委,劝道:“四个儿子娶了三门媳妇,子孙满堂,你也该休息,享享天伦之乐了。没日没夜地干下去,哪是个头?”李福仁道:“儿孙绕膝的乐趣,那倒是真。只不过锄头把儿握了一辈子,这一扔开,手空空的,心也空空的,实在没有滋味,也不知道日复一日做甚去!”常氏在边上插嘴道:“你说这老头贱不贱,叫他享福,却不知享,做梦还在锄地,没把人笑死!”长生和尚道:“阿弥陀佛,我福仁哥真是有情人。”常氏道:“说他有情?那也是笑话,我三春不知跑何方去,是生是死也不知,他却不心疼,也不念想,还说什么有情,最无情是他了。”长生和尚道:“我说他有情,是大情,对天地有情。”——长生和尚是有慧根的,这番话,常氏是听不
懂的,只怨道:“他除了对儿子无情,对谁都是有情的!”李福仁道:“我不晓得什么有情无情,我只爱那勤快的人,三春那懒散浪荡劲头,我倒真是无从亲近起来,还不如一根锄头把儿!”闲聊之间,留长生和尚吃了饭,那长生和尚又将饭碗吃得一粒不剩,自回山上去了。
却说这一日,二春吃了晚饭,要去砖厂上工——晚上要站炉的,刚推了摩托车出门,又返回厨房。雷荷花问道:“何事又回来?”二春道:“刚出门想起有什么忘了,回来了却又想不起来。”儿子平平从桌子上滑下来,要二春抱。雷荷花道:“你莫缠着阿爸,阿爸要去上工。”平平道:“阿爸不要去,在家跟我玩。”平平往常少跟二春亲近,今日缠得却是异常,二春便将他架在脖子上,在厨房和后厅之间走来走去,惹得平平哈哈大笑。常氏见了,也笑道:“你只图将阿爸当马骑了高兴,却耽误你阿爸上工了。”雷荷花也对二春道:“你莫理会他,让他自己玩去,别耽误了上工。”二春却道:“今日不知为何,有点心神不宁的,真不想去上工。”雷荷花便不再理会他,自个儿干家务活去。二春陪着平平玩了一阵,待心思稍微平静,又觉得呆家无趣,这才推了摩托车,从后厅出门而去。
过了一顿饭工夫,听得门外摩托车轰鸣,却见李细怀合进来喊道:“二春在横线马路口被车撞了,村里人已经把那车拦下来了,你们快去现场!”——李细怀合等四人去廉坑看戏,戏却不好看,便早早回来,坐车到了横线马路口,见一辆摩托车被一辆大巴客车撞在路边,骑摩托车的人早被撞到十几米外,定睛一看,却是本村人二春,当下几人将大巴看住,李细怀合坐了摩托车回来报信——从村中到有公交车的横线马路有一里远,由一条土石路通了去,有二轮摩托车在此往来载客,李细怀合便是坐这摩托车回来的。当下常氏惊诧慌张不已,同厝的人也七嘴八舌来出主意,一面让雷荷花自坐了摩托车去路口现场,一面让幼青去叫安春也到现场去,同厝的人又帮她打电话通知细春回来。那李福仁也只是喃喃不安,无计可施。
雷荷花、幼青、安春先后赶到路口,交警已到,正在勘察现场,那二春已被救护车送往医院抢救去了。当下与警察交涉完毕,三人便坐车赶往县医院,在抢救室外等候。安春抽空又出来打了电话给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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