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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有礼,知是宫中嬷嬷,不敢怠慢,回道,“我是羽林军什长,程国安。”
红姑道,“原来是程什长,我们几位今日坐车坐得久了,胸口憋闷,气郁不畅,有些头晕,甚是难受,怕影响到公主休息,所以想趁月色,在院外走走透透气。刚才这宫女话没讲清,让这位侍卫大哥误会了。”
程国安眉头一皱,“走一走倒无妨,但你们在若有闪失,我们职责所在,岂不麻烦?”
红姑见状道,“那程什长可安排两位兄弟跟随我们一同去?我们不过略逛上一圈就回。”
程国安道,“好吧,我就带俩兄弟陪你们走走。”说完转身喊道,“胡大牛,于满仓!”两个侍卫跑了过来,三人陪着红姑等人出了院子。
第一卷 第十二章 心思
那两侍卫走在前面,青琼提着灯,扶着安宁走在中间,红姑和那程什长走在后面。院外有条小路,蜿蜒在一片小树林中。月色甚好,清风徐来,安宁和青琼毕竟年轻,又久困深宫,见了外面风景,甚是欢喜。
红姑跟那程什长唠着闲话,那程国安入伍才两年,因表现好提为什长,领着十个兵,他年纪不大,尚未成家,字识得不多,但很明事理,生性开朗,跟红姑颇聊得来。走至树林中间,青琼望见不远处农田里有农人引的水渠,在月色下,一闪一闪地如银带一般。高兴地指给安宁看,又在那叽叽喳喳地小声讲着农田之事。安宁正听得有趣,忽然,暗处传来男人叹息的声音,“明月照高楼,流光独徘徊。”
前面俩侍卫厉声喝道,“谁?”
那人站在林子尽头一处高地上,他似也被吓了一跳,道,“我是刘良行。你等何人?”
程国安从后面赶上来道,“原来是驸马爷。误会误会,我是羽林军什长程国安,这几位嬷嬷宫女不惯坐车,有些头晕,我带她们出来走走。”
刘良行点头道,“原来如此。如今虽已入秋,但午时日头仍是热的,又赶了一天的路,别说宫中贵人,就是我们这些粗人也多有吃不消的,倒是我们考虑不周了。”他团了个揖,“几位且散散,在下出来已久,就先告辞了。”转身先回去了。
见他走远,青琼附在安宁耳边说,“公主,这人看起来粗眉大眼,憨憨厚厚的,倒也会讲话。”安宁淡淡一笑,没有作声。心想,听那人吟那两句诗,似是心中诸多踌躇,莫非他对这门亲事也有些不满?
几人在林中走了一会儿,便回去了。
青瑶一人呆在房内对着镜子,有些不敢置信。
这真的是我吗?她在心里问自己,镜中那人,高髻云鬓,华服俨然,真的就象宫中那些公主模样。她拍拍自己的脸,是真的,镜中人是自己,她感觉有些莫名的欣喜,学着公主的仪态,在屋内走了几个来回。忽然她溜到门边,听听没人的脚步声,她小心的从安宁的梳妆匣里取出朝冠戴在头上,对着镜子左顾右盼了一番,然后板着脸,肃然道:“本宫,说本宫什么呢?”歪着头想了下道,“给本宫把华妃拖下去,打四十大板!”可她又觉得这么板着脸说话的样子不太好看,还是换了张笑脸对着镜子,晕黄的烛光下,镜中的人杏脸桃腮,显得比平常似乎更美三分。她心里得意极了,提着长裙,在屋里转着圈哼着歌。
“笃笃笃”,敲门声乍然响起。
“谁?”青瑶吓了一跳,话一出口觉得有些不对,公主平时似乎不是这么说话的。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道,“开门,是我,青琼。”
青瑶这才放下心来,忙打开门。
青琼一进门,看着青瑶愣了一下,道,“你怎么戴着公主的朝冠?”
青瑶大窘,忙脱下朝冠。
青琼道,“戴着这个,你可更象公主了哩。”
红姑嗔了青瑶一眼,安宁一笑带过。
在脱下公主服时,青瑶心里有一丝丝懊恼,怎么就不能多穿会儿呢?
第二日早上起来后,却见刘府的人拿着些薄荷分发,说是他们大少爷早上专程带人去县城药铺采买回的,给大家带着提神醒脑,解困除乏的。安宁从宫中带着有上好薄荷香油,自然不用,青琼喜孜孜地去领了三份给自己和红姑青瑶,说道刘良行那人倒是个实心人,咱昨天不过随口诓了几句,他倒记在心里,还特意给大家买来这个。红姑打趣她说,那到时就替她找个乡下农夫姑爷,心眼更实在,臊得青琼红了半天的脸。
户部侍郎刘敬业大人是已经五十好几的人了,平日里养尊处优惯了,第一日出门是皇上选的时辰,违背不得,昨日一天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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