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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必要的。王树声的心在滴血,很多人都知道,他手下有两位得力干将,一个是惯打冲锋的刘昌毅,一个就是惯打游击的皮定均。现在,要失去这样一支好部队、好将领,使他不能不感到心疼。
“我们一定完成任务!请首长保重,胜利后再相!”
夜幕下,皮定均、徐子荣和他们的老首长告别了,这一别,一直到全国胜利后,他们才重新相见。
皮定均和徐子荣并马而行,交换着意见。他们首先谈到的就是便衣的事。
“我们不准备便衣。”
“对,我们要和同志们在一起。”徐子荣赞同道。两个人的语气并不慷慨激昂,甚至显得平淡,但他们的话,却在紧紧跟在身后的警卫员的心上滚起了隆隆的春雷。
一回到驻地,旅党委委员便聚集到会议室。除了徐子荣、皮定均,还有副旅长方升普,政治部主任郭林祥,参谋长张介民。会议由徐子荣主持,皮定均传达了上级交给的任务。对于这个任务,大家都不感到突然。主力要突围,1旅担任掩护,这并不是刚刚决定的,招呼早就打过了,只不过最后的盖子没有揭开而已。现在,任务终于明确了。但大家依然感到压力很大。当初1旅是中原部队的前卫,到达大别山西部时,接到了“停战岭”,于是中原部队就在原地驻扎下来,经过国民党半年的蚕食、压缩只剩下目前一个狭小的长条。1旅就处在这个长条的东端。敌人判断,这支人马早晚要向东突围进入大别山,建立根据地。因此,敌人在东面潢川到商城一线调集了四个军十多万人,构成纵深达二三十公里的封锁区。除了正东的敌人,还有南面和北面的敌人。针对这种情况,1旅在半年的时间里,以白雀园为中心,向南向北构筑工事,贮备弹药、干粮,并且为了主力能向西突围,1旅还故意摆迷魂阵,白天部队往东开,夜里再悄悄地回来,川流不息地搞了好几天,使敌人感到有好几旅的部队到了东面的突围待发地,于是,敌人就吧更多的部队往东调。
旅党委决定,把阻击的任务交给一团和二团,让他们顶住东面的4个军,拖住两边的敌人,为主力赢得时间。
这个时间是3天。
但完成任务后呢?那时,主力已经越过平汉铁路,1旅背后也没有了依托,四面全是敌人,又将向哪个方向突围呢?
“西进,去追主力!”有人提议这样说。但这个建议被否决了。理由很简单,如果尾随主力西进,势必把敌人全部引向西,这对主力极端不利,而且把自身置于30万敌军的围追堵截之中,有被前后夹击的危险。向南,有长江天险,一支孤军要突破它是绝对部可能的,向东北或向北?黄淮平原和纵横交错的河流,眼下正是黄梅雨季,要连续渡河是部可想象的。那么只有唯一的方向——东面,与主力背道而驰,把追兵引向东,减轻主力的压力,但东面有敌4个军,还有反共老手顾敬之的地方武装。十几万大军,历时半年,打下了几十道铁箍,以区区数千之旅疲惫之孤军闯如此雄关,无疑是以卵击石。
“为了服从整体利益,掩护主力突围,即使要付出重大牺牲,夜在所不惜。”皮定军掷地有声地说。于是,方案确定了,向东突围。
但是如何突围呢?这确实石个难题,向东突围,以个阵地以个阵地硬攻,突围30里,还能剩下多少?题目摆到呢桌面上,但谁夜不敢去碰它。这几个人,都算得上是沙场老将了,经验可谓多矣,但如此棘手难题还是第一次遇到。真是一语重千斤呀!大家在屋里几乎坐了一天,然而,还是沉默。黄昏得颜色透过窗户纸钻进了屋里,西边传来了隆隆得炮声,这是主力已经开始强越平汉铁路了。这炮声提醒他们,主力越过铁路后,就该他们行动了。可此时,他们还没有想出保全自己得良策。
终于有人提出:
“集中火力,选择敌人两军得间隙强行突破,劈开一条血路,沿着大别山脊向东插。”这个方案一提出来,马上有人反对:
“这样一来,就马上暴露了我们的企图,我们很难脱身。”有人又说:
“向东南,直奔大别山腹地,这样走还可以避开伪商城县长顾敬之的土顽势力。”这条路,皮定均夜考虑过,他还派人去实地侦察过,但是地形复杂,必须强占高地,而且很难做到避实击虚,只能硬突,敌人十几万人马,怎么夜能把你堵住。又有人提出:
“多箭头突围,到指定地点集合。”
“这是取消主义。”皮定均严峻地说:
“可以化整为零,还能化零为整吗?这是逃命为主的无组织行动,是绝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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