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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了。
他破口大骂贵族院和华族会馆,借以发泄对于不幸身世的积愤。
连交际费也很拮据的子爵,不能出入于东京俱乐部、交询社和日本俱乐部等地。他十分珍视华族会馆,将它作为一个满足自己虚荣心的社交场所,频繁地利用它。但由于太无节制,从而在与会馆有关的事项上欠下大笔债务,给干事造成麻烦。结果,他便恶毒攻击华族会馆,说什么,会馆是由德川一门掌权,令人不快;竟堕落到举办婚和宴会、向公司出租房间的地步;只为全体华族几十分之一的常客服务;甚至连出席天长节之类庆祝宴会的也不过百人左右。他还说:
〃还曾有过那样的时代,尚友会的会员一旦出入华族会馆,便很难当选议员了。〃
然而,子爵所熟悉的华族会馆,还是昭和二年改建成现代建筑以前,也就是鹿鸣馆迁出时代的建筑物。因此,他是把十五年甚至二十年以前的情况,当作现在的事加以痛骂的。觉得现在的会长好像仍然是第十六代德川公爵似的。
礼子边想起这样一位父亲,边说:
〃冢田可不是华族呀!他是大阪的一位有钱人,但他在学习院学习,是我的朋友。〃
〃大阪?那就是暴发户的低级趣味了!〃
〃他刚结婚,是到东京来蜜月旅行的。〃
礼子在撒谎。
〃有半夜到那种地方去拜访朋友的道理吗?和你一起去的那个男人究竟是谁?〃
〃您这样问我,是不是矢岛说什么了?〃
〃我在问你和你一起去的那个男人是谁?〃
〃朋友啊!〃
〃不管矢岛君怎样说,这难道不是你的不检点吗?你现在正处于关键时刻,不注意自己的行为不好办啊。这种问题,无论如何辩解也是说不清的。村濑也非常担心。至于矢岛伯爵,因为为人宽宏大量,所以听说他只是一笑了之,但村濑却连重要的事也无法再谈便回去了。〃
〃什么事?〃
〃想请伯爵帮点忙,村濑好像在办一个新公司。〃
〃是不是有关涂料的?〃
〃不错,可你怎么会知道?〃
子爵惊讶地望着礼子。
十
〃村濑还说,如果能办成,还希望我也去帮忙哪!〃
〃爸爸,您也〃
礼子惊讶地反问道。
子爵有点儿难为情地说:
〃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再搞什么公司了。就以村濑为主,如果伯爵再从旁帮些忙,总算孩子们的事业吧,所以我觉得挂个名权当祝贺,也未尝不可啊!〃
仍是明显的不服输。
对于村濑的事业,父亲究竟能起什么作用呢?他肯定会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在社会上已经碰得头破血流,甚至连自高自大的气力也都失却了。
近来,父亲说话时妄自尊大的口吻,令人听来反而有点儿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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