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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瑀等力奏劝免,太宗乃囚思力于门下,即自全装披挂,绰枪上马,径出玄武门,带高士廉、房玄龄等飞骑直至渭水,与颉利隔水而语。
太宗马上大呼曰:“汝臊狗奴曾见朕否?朕与汝约为兄弟,永不相犯,何负约入寇?欲来自送死耶?”突厥闻言大惊,众皆下马,罗拜地下,咸呼万岁,声闻数十里。俄而后面唐兵继至,旌旗蔽野,剑戟森严,各依次序,列于阵前。帝用手一麾,使众军远退,独与颉利只隔一箭之地,二人对语。萧瑀叩马谏曰:“陛下何轻万乘之尊,而与虏对语乎?”帝曰:“吾筹之以熟,非卿所知。突厥所以敢倾国而来、直抵郊甸者,以我国内有难,朕新即位,谓我不能抗御故也。我若示之以弱,闭门拒守,虏必纵兵大掠,不下复制。故朕轻骑独出,若轻之;震耀军容,使知我必战。今虏既深入,必有惧心,与战则克,与和则固,制服突厥,在此一举,汝试观之。”瑀曰:“此等之人,人面兽心,亦宜防之。”原来颉利见思力不返,又望见帝挺身轻出,队伍齐整,人马威猛,疑有埋伏,遂有惊惧之色,言语甚谦。
总批:隋末天下大乱,豪雄并起,而郑、夏据州,强威莫敌,赖太宗运筹演策,鞭挞宇宙,知人善任,不念旧恶,是以义兵一举,不半载而成帝业,真所谓命世之才,非后世之可及也。
隋唐两朝志传
第七十八回 李靖阴山破突厥
是日又遣人来请和,帝许之,乃斩白马,与颉利歃血誓盟于便桥之上,突厥遂引兵退。萧瑀请曰:“突厥未和之时,诸将争战,陛下不许,臣等以为疑。既而虏自退,其计安在?”
太宗曰:“朕见突厥之众,多而不整;君臣之志,惟贿是求。当其请和之时,可汗独在水西,达官皆来谒我;我若醉而缚之,因袭击其众,势如拉朽。又命长孙无忌、李靖伏兵于幽州以待之,虏若奔归,伏兵邀其前,大军蹑其后,覆之如反掌耳。所以不战者,以吾即位日浅,国家未安,百姓未富,且当静以抚之;一与虏战,结怨既深,所损甚多。虏或惧而修备,则吾未可以得志也。故卷甲韬戈,陷以金帛。彼既得所欲,理当自退,志必骄惰,不复设备,然后养威、俟衅,一举可灭也。将欲取之,必固与之,此之谓也。卿知之乎?”瑀拜谢曰:“陛下神机妙算,非臣等所及也。”
是日,帝带领一行人马还朝,群臣称贺,大排筵宴,赏劳将士。正饮酒间,忽报代州都督张公瑾来见,奏曰:“突厥急思归计,乘势追之,无有不胜,何为不令追袭也?”太宗曰:“颉利亦能用兵,使军马退,必于险处埋伏,以防追兵。吾若追之,正中谋计,不若纵他远去,以缓计图之,使虏不提防也。”公瑾曰:“今虽受盟,其心暴狠,若不剿除,终为后患,况有可取之理。”太宗曰:“何以知其可取?”公瑾曰:“臣知颉利纵欲逞暴,诛其忠良,匿其奸佞,一也;倚众为国,今薛延陀诸部况又背叛,其势必孤,二也;突利之典兵者,皆得罪而不能容,三也;塞北不毛之地,天寒霜早,糇粮之绝,四也;疏其族类,亲委诸胡,大军一临,必生内变,五也;中国之人入北,所在啸聚,大军出塞,自然响应,六也。突厥有此六败,是以知其可取。”太宗曰:“颉利既请和亲,又从而讨之,恐失信于外国。”公瑾曰:“昔汉高祖与项羽盟于洪沟,既而高祖袭之,一战成功。况虏无父无君之地,何以信为?乘今军饷丰足,人马威猛,兵至一鼓而灭矣。”帝闻之大悟曰:“卿言金玉论也。”遂封李靖为都总管,张公瑾、李世绩为副总管,薛万彻为先锋,点起大兵十五万,克日潜出长安,杀奔马邑,来收定襄。其于柴绍等皆分道进发。
却说突厥颉利听知唐兵至,星夜差人飞报各部落提兵接应。颉利遂陈兵设将,已待兵到。人报唐兵己到白道,颉利提兵迎之。唐先锋薛万彻出马大骂:“野臊狗奴!今大兵百万,战将千员,分二十余队,已到汝国,汝不归降,犹然抗拒?”
颉利大怒,提枪自战万彻,万彻败走,颉利提兵掩击,赶至二十余里。锣声响处,一军摆开,旗号分明,唐将柴绍出马接战。
颉利曰:“此辈非吾敌手。”战上数合,绍又败。颉利纵兵追赶,又至十里山坡,后鼓声大震,当先一军截出,旗号分明总管李靖。颉利已赶二十里,人困马乏,又逢生力军,颖利与靖正战之间,忽本队后军锣响大震,颉利急退,突利曰:“休在此恋战,后面李世绩引兵犯碛口,诸寨尽皆烧毁,从后赶来。”
颉利大惊,遂命副将军令狐易牙立旗号与李靖相持,颉利撤军奔回碛口。果见各寨烟火未灭,正遇李世绩,两马相交,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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