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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走!你罚我!剁手、挑筋,我就是不走!!”
赛罕猛一用力将人拖了起来,再一反手端端扣翻过去,不待她起身挣,大手一拍将小脑袋摁在枕头上,“剁手挑筋?一个女娃,我得搭多少嫁妆??”
杂草的枕头扎,面朝下紧紧贴着小鼻子都摁扁了,诺海儿奋力挣扎,“谁是女娃??我才不是!我是将军的崽子,哪个要得起我?!残了他们也要不起!”
囔囔的小鼻音如此理直气壮,逗得赛罕敞怀大笑,“好崽子!”
这一笑,笑得小东西懵懵懂懂,兵士们都说行营中将军就指着她乐呵,只有诺海儿自己不晓得每次他是怎么笑的。管他呢!笑就笑了,笑了总比不笑好!
赛罕两手将小丫头拽起来,扯过她的脏袍子用力抹擦那张小花脸,“越来越没规矩,错了该罚,可是你说了算啊?”
“……不是。”
“先好生把毒养好!”
“横竖……横竖我不走!”
“嗯,不走,我死了你也别走。”
“那就更不能走!我得守坟呢。”
赛罕一挑眉,脸上的笑更融,大手握着小脖颈用力捏了捏。
“将军,到时候,到时候我把你的坟拢在我帐子里,外头咱们种格桑花,圈狼崽子!”
“啧!”赛罕瞪了她一眼,这笨崽子,还说上瘾了!
“呵呵……”诺海儿腆着小脸极是谄媚地陪笑。
顺了心结,赛罕吩咐人拿了吃食来,看着她趴在那儿大口大口地喝汤,那急于表功的心切,这般滚了油的烫也不顾及。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即便是于这最亲之人,赛罕也不打算破例。暂且夺去她心头之爱,虽也是计划之内,可毕竟算是一个结实的教训。小东西心实,这一回痛,痛得个彻底。
“伤好之后,也别闲着,再给你个活儿,把那个娃娃给我养活。”
诺海儿抬起头,“哪个?就是上回总没劲哭的那个?”
“嗯。”
“可,可怎的养呢?”
“丫头,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找回毛伊罕来的么?”
“记得啊,咋能不记得,那母狼凶得很呢!差点没……”
“那娃娃就是毛伊罕,你,可记住了?”
诺海儿闻言,眨巴眨巴小眼睛,“毛伊罕??”
“嗯。”
“他,他哪是毛伊罕?毛伊罕不是给放……”
“往后不管谁问,他就是毛伊罕。记下了么?”
一眨不眨看着赛罕,小脑袋里的弦直,来来去去,不停地替换着曾经的影像,把将军的话一点点一点点地吸进去,嚼碎了……
“诺海儿,这娃娃是哪儿来的?”
“是……我从狼窝里掏来的。”
“你可受伤了?”
“嗯,母狼扑我。”
“怎么逃的?”
“将军救我。”
“将军许你养?”
“不许,那群狼太近,怕招来围袭。”
“后来呢?”
“我偷偷藏了,将军发现揍了我一顿。就许了。”
“那娃娃叫什么?”
“毛伊罕。”
“嗯。”
这就足够了。人人都知道他老六养了个狼崽子,也都知道狼崽子常去趴狼窝,什么稀奇事都不算奇,若想把那小公子平安藏匿,再没有比狼窝更安全的庇护……
……
从医帐出来,已是晌午,抬头看天上阴云不浓只缓缓堆积,赛罕估摸着再攒个几日又是暴风雪。原本打算用过午饭后要仔细再研究边疆之势,此刻想了想不如先与兵士们练几日,待大雪封了营再做不迟,这便掉转头往训练场去。
冰雪上赛马、骑射,兵士们在自家主帅亲自率领下士气大涨,一时的校场都成了战场,斗志昂扬,杀声震天,只当是千军万马夺城而来。
冬日天短,直到墨黑了天,赛罕才令收兵回营。今日练得痛快,右前锋突袭队五六个人围他一个,虽是单打独个个不敌,合伙起来竟是声东击西、配合默契,一战一个多时辰,若非他最后下了狠手难保不败下阵来。打得畅快,心里也高兴,这帮弟兄越来越成气候了!
赛罕一时兴起,传令下去将锅灶抬在一处造饭,营地里一改往日的寂静,灯火通明,弟兄们欢声笑语、同吃同饮。待到尽兴,已是夜深之时。兵士们各自回营帐,赛罕又巡了一遍岗哨这才往汗帐去。
一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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