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3/4 页)
夏言点头,“随便。”
沈知挑了一会儿,挑了张英文老歌放,卡彭特的声音温柔低沉的似倾诉,悠悠从音箱里飘出来。
夏言仔细听了几句,笑一笑道,“单从听的歌来说,你实在也不能算毛头小伙子了,我早先还以为你跟小华差不多年纪呢。”
沈知哈一声,“跟她一样年纪的是我外甥。”
夏言似乎没在意这句话,沉默一会儿,很突兀的问道,“那天你说,你大学是在普林斯顿读的?是哪一年?”
沈知有点儿奇怪话题的转向,但还是顺着说下去,“也就是大约20年前过去的,那时候我也就是小夏现在的年纪。”
夏言想了一下,又问,“在那儿读了大学?四年?”
沈知有点儿奇怪,但还是点头。
夏言似乎不知道后面要说什么了,有一阵冷场,低头看了一会儿手中的茶杯,然后又抬头,这次他毫不遮掩的看向沈知,目光里竟是有些伤心。
沈知心里疑惑已久,此刻决定不再犹豫。他伸手出去握住夏言。
夏言看他,显然有些困惑。
沈知心里打着鼓,多少觉得有那么点儿不对劲,但还是决定放手一试。
夏言拍拍他的手,问道,“怎么了?”
沈知不敢说话,因为知道自己一开口恐怕就不再有勇气。
他咬了咬牙,低□去,吻在夏言的嘴唇上。
灯光下他看到自己的影子整个罩在夏言的身上,黑沉沉的一片。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东西两京丛考》这本书,书名是从辛德勇先生的《隋唐两京丛考》化出来的(罪过罪过,夏言绝对绝对跟辛先生毫无关系,我只是顺手抓了本书名),西京=长安,东京=洛阳。《往事和近事》是葛剑雄先生的书。
☆、夏日午后
8,夏日午后
那个晚上结束得很糟糕。
夏言最初的反应是僵硬,再然后是推拒。
沈知是个中老手,当然明白欲迎还拒和真心抗拒的区别,他很快松开夏言,但目光热烈的注视着他;夏言完全不在沈知预期的状态中,目光似乎是既惊又怒,胸口剧烈起伏良久,终于还是站起来走了。
夏言大步走出去的时候外面依然下着瓢泼大雨,他却连伞都没拿,就这么走进雨中。
沈知后来安慰自己,还不算最糟,起码没有迎面给他一耳光;又再想,以夏言的修养,无论如何也不至于真的动手,这恐怕并不代表自己没有被狠狠讨厌憎恨。
那把黑伞,就这么留在知书店里,一直没有人再来拿。
之后又经历了好几次雷雨,大学的暑假就来临了。
沈知虽然没有再见到夏言,依然是时不常见到夏其华。到七月初夏其华过来,说自己考试实验都已经全部结束,下个礼拜就要出发去美国看她妈妈,特地来跟雷枕和沈知短暂告别。
雷枕自然是依依不舍的,而沈知则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夏言。
离那个雷雨的夜晚,已经过去了三个礼拜,夏天,只剩下短短的一点尾巴。
夏其华离开的时候学校还没有出期末成绩,特别嘱咐了夏言去学校帮他看看。
夏言便抽了个不太忙的下午,去到夏其华系里拿成绩。他到的时候系办公室坐了两三个人,还有一个穿着银灰色套裙盘着头发的中年女人靠着窗边跟人说话。
夏言说明了来意,一个人便拿了信封给他,说成绩和打好分的实验报告等等全都在里面了,夏言道谢出来,走了几步被人叫住。
他回头看,是那个方才靠在窗边的女人。
那人自我介绍,“您是夏其华的父亲是不是?我是系里遗传学的教授,沈江陵。”
夏言跟夏其华隔行如隔山,自然不知道女儿都上过什么课,不过既然是系里的教授,多少是跟女儿有些关系,赶紧点头致意。
两个人并肩走出生物系楼。
沈江陵一边走一边打量夏言,夏言有些奇怪,问道,“沈。。。。。。教授?”
沈江陵笑一下,“沈江陵,就是千里江陵一日还那个江陵。”
夏言点头,“嗯,好名字。令尊一定很希望您时常守在身边。”
沈江陵笑笑,“夏先生,我是雷枕的母亲,他跟夏其华关系很不错,时常在家里提起,也说起过您,说是时常在知书店见到。”她边说边看了夏言一眼。
夏言一听雷枕,心里自然想到了沈知,因为不知道沈江陵话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