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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昌隆歇了嘴,把杯子往桌上一撂,大怒:“哼,一个小小的工部郎中,还是布衣书生出身,没个功名,就这么爬上了高位还什么来我们潮州造堰?笑话!天大的笑话!”边吼还边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盏直响。
“呵呵,廖兄,不过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罢了,这个时辰只怕已经变成一具冷……”
“老爷!老爷!”
大堂外,粗布麻衣的小厮几乎是摸爬滚打地跑来,一脸惨白。
“什么事大惊小怪的?”廖昌隆皱眉。
“死人……有死人啊老爷!”
大骇过后,廖昌隆和那人面面相觑,忽的心底发凉,赶紧让小厮带路,匆匆赶到发现死人的地方。却是正在大门前。
潮州州牧府门前左右各有一只石狮子,威严肃穆,门口也有小吏守着。发现尸体的小厮本是门房,在前院里正闲来无事和人吹牛扯皮,突然听到门外一声惨叫,似乎是有过路的百姓瞧见了什么,惊得他立马开门出去自己瞧,结果就瞧见门口两个小吏被各自捆绑在一只石狮子上,而两只石狮正中的位置上,躺着一瘦一胖两个黑衣蒙面人——
皮肉并未有多的伤口,致命的那一下赫然就是他二人喉间的位置。
“这……”
“谁……谁干的!”廖昌隆下意识哆嗦了一下,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他面色苍白,怒吼时肚子上的肥肉跟着一颤一颤,“哪个小兔崽子下的杀手,敢送死人到你爷爷我门前,怎么不敢出来说话!”
“廖兄,稍安勿躁,还是先找人把尸体拖走吧。”
说话的男子眸光清明,微微眯着眼,手中的扇子挡住口鼻。
这杀人的手法干净利落,怕不是寻常人干得出来的。
州牧府对街的茶馆二楼,临街的轩窗下,年轻公子闭眸品茶,随侍的几人站在窗边,正大喇喇地瞧热闹。
“杀那二人,可有脏了你的剑?”
连翘搁下杯子,侧过头看着正认真擦拭着手中三尺青锋的青竹。他本是想送份大礼给那廖昌隆,却不想同青竹接头时,他的手里已然抓住了绑走他的那俩黑衣劫匪,不过几句言语,那二人已被一刀结果,然后便有了现如今的这份热闹。
青竹反复擦拭着剑身,听连翘这么说,微微有些出神:“剑本凶器,杀人也是为了护人,不脏。”
剑本凶器。
连翘回头。州牧府前的人群还在围观,久久没有散去。他这一生不习武,可因他而死的人却不计其数。西京侯府的种种,都泯灭在他的一思一念之间。而今,这俩黑衣人,也是因劫持他而死。
“公子何须仁慈。”东方突然出声,一旁的药师琛似是应和他的话点了点头,“公子总是忘记因果循环,如果不是他俩想致公子于死地,又何须要多杀两个人。”东方皱眉,“要不是公子你现在成了朝廷命官,老图真想半夜过去把潮州的这群畜生都杀了。”
“杀不得呢。”
现如今,他头顶乌纱,正是不才工部郎中一位,虽是个鸟大的文官,可到底是朝廷派下来的,他手里的实权有的不过是督促造堰,即便是暗中……即便是暗地里还要为天子探查潮州官吏贪污一事,也不得在人命上出什么差错。
一丝一毫的差错都不行。
“公子,我们会不会打草惊蛇了?”
药师琛突然出声,伸手指了指已经散去了的人群,人群后那廖昌隆身边的男子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所在的窗子看。
连翘闻言抬头看去。
那个男人……
“听说是廖昌隆的一个幕僚,潮州大小事廖昌隆几乎都会找他商量,有时候他的一句话抵得过他人千言。”
青竹起身站在他身侧,挡住楼下那人*的目光。
“幕僚么。”
连翘低语。潮州的大小情况,除了首富霍长空和一霸周老虎,其他的事和人他还不是很了解。眼前这眼清目明的男子,看着便觉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物,却原来只是一个幕僚。怕不只是幕僚这么简单吧。
他对上那人的眼,不由皱起眉头。
前路到底有多难走,他似乎已经可以预见了。
那人忽地一合扇子,“啪”一声拍了下手掌,笑呵呵地望着连翘所在位置,拱手行礼。
“你在做什么?”
廖昌隆一回头瞧见他莫名其妙对着对面的茶馆行礼,忍不住问道。
“呵呵,”他笑,却并未指点对面茶馆那扇窗子里,正有人坐在那观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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