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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练吧。
韩笑没想这些,她已经一心沉到了医治绿雪之毒上,她拉着薛松到隔壁的屋里讨论药方和疗法。先前由不得她做主,她也只是提提想法,如今反过来薛松给她意见,定方子的却是她,这让韩笑犹豫了片刻。但热烈讨论过后,她还是大胆的写了两个药方。薛松一看,这方子还真是不“墨守常规”,但却也是“未尝不可”,他想了又想,点点头,表示赞同,把方子交给了屋外的医仆。
云雾山里的八卦总是传得特别快,可聂承岩那得到的消息比八卦的传播速度还快。没到中午,他就从贺子明那知道了云雾老人给韩笑派的活。他看了龙三的信,又召了石耳来见,审完了韩乐后又独自在屋里坐了会,然后吩咐霍起阳去跟云雾老人说,他要跟他一起用晚膳。
聂明辰与聂承岩这爷孙俩,很多年没有在一起用过膳了,所以当聂明辰听到霍起阳的传话时,心里激动了一阵。好在最后把持住了,装模作样想了一会,最后用着云雾老人的脸色语气道:“也好,我今日也无甚安排,如此便一起吧。”
爷孙俩的这顿饭吃得寂静无声,冷如冰窖,布菜伺候的侍从们战战兢兢的,大气都不敢出。好不容易挨到餐毕,遣走了仆役,两个人终于开始说话。
“你的腿伤好些了吧?”
“还好。”
“筋脉处的伤原就是难治,你这还是硬伤,腿脚还是得多练功运动。本该是无大碍了,阴雨天气会疼些,平日莫食辛辣之物……”
“我知道。”聂承岩皱着眉打断他,“反正是不能行了。”
被这么喝了一下,云雾老人也不说话了,他等了一会,又道:“你不会平白无故与我吃饭,想跟我说什么?”
聂承岩没正面回答,他看着他,忽然道:“有时候我在想,我何时会变做另一个你。”
这话让云雾老人抿紧嘴,聂承岩又道:“我不想变成你这般,可我越来越发现,我太象你了。我的心肠象你一样黑,性格象你一样糟,只不知日后我会不会如同你这般,孤老终生。”
“你当初要娶那谢景芸,不就是想证明给我看,你会与我不同。”
聂承岩下意识的要去摸那对耳坠,想想早就放在柜子里了,他不免有些烦躁,沉声道:“可一切都被你毁了。”
云雾老人似是被说到痛处,他猛的一握拳头:“我也不想如此,我怎料到有人会暗算于你。如若你不与那谢景芸回家提亲,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端?”
“你到现在还不敢担起责任。你不喜欢芸儿,只要是我自己选的你都不满意。当年若不是你赶来横加阻拦,那凶手也不致有机会潜在我们身边伺机下手,最讽刺的,用的还是你的毒。”
“我……”云雾老人站起来来回走动几步,找不到话说,却道:“那谢景芸有什么好,让你处处忤逆我。”
“她善良、温柔、乖巧、听话,她哪里不好?”
“她的身份就是问题,一个寻常人家,怎配得上我们云雾山聂家。”
“别自抬身价了,你这个云雾山阴毒又龌龊,你还道是香馍馍呢。”聂承岩对此不屑一顿。
云雾老人瞪着他,那表情神态,与聂承岩如出一辙,两个人互相瞪着,均不示弱。最后还是云雾老人开了口:“你来此,难道是找我翻旧账的?”
“若是翻旧账,何苦吃这顿难以下咽的饭。”聂承岩这话又将云雾老人一刺,他怒而转身坐下,一拍桌子:“那你何苦来哉?”
“我想试试,与自己爷爷一道吃饭,还会不会有那种亲情的感觉了?”
云雾老人下颚一抽,他不敢问有是没有了,吃饭如上刑,吃完就开吵,这怕不会是好的感受吧?
屋子里死一般沉寂,过了好久,聂承岩又开口:“三十多年前,江湖上有个叫迟砚兴的圣手神医,他医术高超,为人正直,不求名利的救治了许多人,据说,在他的手里,病人无一死例。”
云雾老人听着他这话,脸庞绷得死紧,抿着唇。聂承岩盯着他继续道:“当时论名气地位声威,他都比一位叫聂明辰的神医要强。于是这神医不服气,约了迟砚兴在瑶西镇比试医术,输的那一位,要远离中原,再不得踏入武林一步。”
“我赢了,所以我才会有今天。”云雾老人再不想听,截了他的话尾道。
“你的今天,不过是一群追名逐利的徒弟,一堆攀炎附势的仆众,无儿无女,只留得个瘸腿的孙儿……你的今天,当真是好啊。”
云雾老人再忍不住大声喝道:“你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