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页)
,而是说要想想。
罢了,走就走吧,大不了再去乞讨,说不定还有什么好运气能做个小工什么的,只是一想起张婶,想起病着的虎子,想起这些天来温馨幸福的生活,还是忍不住掉泪,自己蹲在鸡窝前偷偷的抹泪。如果自己走了,虎子哥的病就能好,他愿意走,总不能因为自己真让虎子哥就这么去了,那他这一辈子良心都会不安的。
横下心一咬牙,抹干眼泪,从锅里舀了碗热水给虎子喂下,低垂着眉眼怯生生的站在一旁,不等张婶先开口就说:“婶,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要不,要不我还是走吧,我走了虎子哥兴许就能好。”
张婶心下一愣,没想到沈昕就然听到了,不过既然听到了那她也就不再隐瞒,长叹一口气说:“本来就想在以后告诉你,既然你听到了那就现在说也一样。老道确实说在东南方向会有贵人,当时捡到你也确实是因为要去看看老道所说的贵人,我也确实是把你当成贵人带回家的,本来让你一直住着就是了,可在听了你说的经历后,我就心软了,想让你入籍,也不瞒你,拖了一阵才去入籍是在看你的脾气秉性,你也别怪婶,家里要添一口人就不得不这么做。看你人好跟虎子又处的好,我也就放心了,我待你如何你也清楚,并没把你当成外人,实实在在是当儿子来看。虎子从小就批过八字,说他十八岁的时候有个坎,如果过不去就……就过去了,沈昕啊,你别怪一个当娘的只能为儿子考虑,我实在是……实在是没办法啊!”说到最后,张婶哽咽了。
沈昕明白了,
他懂了,他也不怪张婶,想当初他也生过病,大夫也看不到,村里的神婆说要用当娘的血做药引还要给佛祖磕九十九个头,这些他娘都做了,所以他能明白张婶的心情。只是小小年纪就家破人亡又好不容易重获家庭温暖的他,实在难以放下这份难得的温情。
放不下也得放,总不能真的因为他而使得虎子真就这么一命呜呼,看着张婶白发人送黑发人,只是当时鼓起勇气说要走的话,现在却没了那勇气,死命的咬着嘴唇等待张婶开口说让他走,真的让他走了,他能去哪?
沈昕的眼角还挂着泪,咬着的嘴唇都咬出血了,这段日子一来他的好张婶都看在眼里,人勤快踏实,对虎子也好,虎子也很喜欢他,难道真要把这个孩子再赶出去乞讨?她做不出来,可万一真是因为他的原因虎子才生病的呢?张婶陷入两难的境地,最后只能叹气,“我去躺会,身上乏了,你看着你虎子哥,他要是醒了就叫我,那事等我起来了再说吧!”
沈昕应承下来,等张婶出去后才敢掉眼泪,他谢谢张婶没有立刻赶他走,能让他在这家里再呆一会儿,这就够了,等张婶起来,无乱她做出什么决定他都能接受。
坐在炕边拉着虎子的手小声的说:“虎子哥,你可一定要好起来啊,婶都快急死了。”伸手摸了摸炕,感觉不是太热,就去灶前添把柴,炕上一直闭着的眼睛睁开一条小缝复又闭上。
这几天一直担心着虎子,张婶累极了,说是躺一下,头一沾枕头就睡着了。一闭上眼各种情景就在眼前出现,有她那过早逝去丢下她孤儿寡母的男人,也有村长,乡亲们帮着料理她男人后事的场景,还有她每到初一十五就去庙里磕头烧香,还有她捡到沈昕那天的情景,这些场景反复
在她眼前出现,耳边一直回响着老道说的话:“老嫂子,你这签啊是个吉签,还是大吉,这签上说了,你求的事啊菩萨应了,让你往东南方向去,能遇到贵人呢。”
渐渐的,又夹杂了其他声音,各种画面和声音交织在一起充斥着张婶的整个大脑,这样的情景怎么也说不上舒服,不多时,张婶的额头就出了一层的汗。
细细密密的汗珠布满额头,梦里出现的那些东西吵的她头都要炸了,很不舒服,可就是不管她怎么努力想醒过来就是醒不了,想叫沈昕也张不开嘴。
头越来越疼,汗也顺着鬓角往下流,可身体却越来越沉,想伸手去揉揉额头都抬不起来手,脑中的画面陆续在她眼前放大,一张
张曾经熟悉的面孔这会儿却好像在她面前张开血盆大口要吞噬她一般。就在这个紧要关头,听到外面有人喊:“解签算卦,铁口直断。”
这声吆喝就像是驱魔的符咒一般把困扰张婶的梦魔击了个粉碎,从噩梦中清醒的张婶连头上的汗珠都来不及擦一下,穿上鞋就往院外跑。她的动静也惊醒了趴在炕桌上昏睡的沈昕,看了看虎子还在睡,额头的热度好像也退了点,就跟在张婶后面出去。
张婶看到来人就像看到救星一般,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说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