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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色却是更加显得苍白,片刻后才无力道:“……就以两位兄长的话吧,但是也不能太过委屈了阿澜,怎么样也要以夫人之位迎之。”
宇文护对着贺兰祥点了点头,满意道:“只要不是皇后,怎么样都依陛下就是了。”
“如此,朕便先行回凝阳殿了。”宇文邕声音沮丧。
宇文护也不行跪拜之礼,拱手弯腰相送。贺兰祥见宇文邕丝毫不以为意,在看表兄志得意满的神情,心中不知怎么的有些堵,想到宇文毓的下场,只望弥罗突如此作为并非是装出来的了。
凝阳殿中,宇文邕坐在圈椅之上,目光扫过了殿中伺候的内侍和宫女,他自然知道身边的内侍和宫女没有值得信任的。所以故意找了侍卫向同州送信,除了是真的想念云澜外,也有一份作戏给宇文护看的意思。
他沉思了片刻,便冷声道:“木离桥,笔墨伺候。卢广,你去传朕的旨意,宣右宫伯中侍上士宇文神举和直入侍卫周虎来见朕。”(左右宫伯,即相当于禁军统领+)
宇文邕提笔并无拖沓,内心深处,他确实对云澜感到很歉疚。因为这一切,在当日他将请婚的书信送往长安时就已经预料到的。
“……卿见信如晤,予本允诺卿为嫡妻,奈何国事所迫,痛愧至极,然汝心难以割舍……”
想到这封书信将会被宇文护先拆,宇文邕的笔就稍微缓了缓,片刻后才继续。
而皇宫之外的御道之上,宇文护看着贺兰祥半百的须发皱眉道:“你该多多注意写身体才是。咱们哥俩可是谁也少不了谁。”
贺兰祥心中暗叹,笑道:“我如何能和表兄你相比?不过我的身体,我是知道的,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毛病,不过是老了。如今孙子们都满地跑了,不服老不行了。”
宇文护脸色有些不好看:“我可是比你年长两岁的,你老我不是更老迈?我可不觉得自己老迈,这大周如何能松得开手?”
贺兰祥看着宇文护额头的深纹,劝说的话咽了下去。宇文护的性子他是清楚的,如今要他放权是骑虎难下,更何况他连续毒杀了两任皇帝,他就是现在放权,只怕也难得善终了。深叹一声,他靠着马车厢闭上了眼。
表兄弟两人一起入了晋国公府,宇文护已经将皇帝的私情抛在了脑后,心中想着的,是东征之事。很快,该召集的人都来了,除了儿子、亲信大将外,还有宇文宪这个生面孔。
宇文护看出宇文宪神态中欲上战场杀敌建功的急切,心中暗自得意当初将豆卢家的女儿许给了他做正妻的主意。哼哼哼,豆卢宁这个家伙,油盐不进,任凭自己怎么拉拢都不为所动。如今他的女婿亲近自己,他还不是得乖乖的向自己靠拢?
而就在长安这些人各有所谋之时,邺都中的权利之争也落下了帷幕,齐国常山王高演联合平秦王高归彦、斛律金、段韶等大将及太皇太后的支持下,废黜了幼帝高殷,九月八日在太极殿登基为皇帝,改元皇建。杨愔、燕子献、郑颐、宋游道、可朱浑天和等当初同高演等死磕的大臣全部被斩。而由废帝成为济南王的高殷,得到的是和宇文觉、宇文毓一样的结局,被至亲一杯毒酒送上了西天。
朝局如此,即便熟知其中大致走向的云澜,也只得在听了消息后喟叹一句而已,她及谢家人都不知道,随着这场残酷的宫廷政斗,一个原本不该出现的人,崔居正进入了北齐的朝堂之中,即便目前他不过是从七品的小吏,但是因为他之前的通风报信,他这号人,已经被某些高位的人留下了些微的印象了。
十月中,云澜满了十二岁,虚岁十四岁了,按照规矩,她待字闺中的时日之剩下大半年的时间了。一想到将走到那沉闷至极危险重重的宫廷之中去,云澜就有些怨怪宇文邕了,虽然她看起来已经接受了这个事情,但是夜深人静之时,却时候发出叹息之声。
在家中的日子所剩不多,云澜愈发的孝敬父母,更多的时间陪弟弟们习武读书。至于医术,则是每月请孙大夫进谢家教导一次而已了。其他的时候,也会去看看褚氏是如何管家的。虽说按照礼制,她应该在嫁前学习宫廷礼仪,但是因为三国一来,礼制崩废,南朝北朝礼仪各不相同,加之宇文邕这个皇帝不过是个傀儡皇帝,除了三个月前叱罗夫人遣来了两个女官,指点自己宫廷礼仪外,就再没有其他的动作。
“大娘子,长安叔公遣了人送礼物和书信来,使君让您去书房呢。”阿曹有些敬畏地对着云澜道。
云澜有些惊讶,这个时候非年节也没有人的生辰,叔父为何遣人送礼物来?去了书房,她才知道,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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