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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了然,片刻后才毅然道:“我相信皇兄。”
宇文俭也露出了少见的笑容道:“我也相信皇兄。”
“所以朝廷再遣我出使突厥,正是合我之意呢。”宇文纯将纸条烧掉,轻笑道。
二月八日,陈国公宇文纯、许国公宇文贵、神武公窦毅、南阳公杨荐等人随同皇后的仪仗、侍卫、行装,和六宫的一百二十人,再一次的出使突厥,期望能迎回突厥的公主。
不过宇文护没有想到,宇文纯等这一走就是五年时光,当他身死的时候,还没有看见宇文纯等回转长安的身影。
“阿澜,这次朕巡视岐州,你有孕,还是在节哀中安胎稳妥些。”宇文邕看着云澜微微凸起的腹部,不放心道。
云澜也不想折腾自己,点头同意了:“只是葭儿那里,你答应了带她一起去,真是太宠那丫头啦。”
宇文邕却道:“怎么会?上次她和太子起了争执,差点被打了。留她在宫中,你又有孕,再有这样的事情又怎么办?”
云澜静默,想到前几日宇文赟欺负推倒小女儿的事情,她就很想教训那孩子一顿,不过也就罢了。毕竟就是宇文邕自己,也被盯着不能亲自教那孩子。
云澜和宇文这边商量好了,二月十九日,宇文邕带着六宫不少大臣去了岐州,顺带着还有小公主宇文葭,让不少大臣侧目不已。
齐国公府邸之中,豆卢云一脸是泪地听着兄长豆卢绩的话,半天才道:“这样说阿父的病情已经没有办法了?大哥,我随你一起回同州。”
“傻话!我特地来告诉你,是为了提醒你。齐国公和晋国公走得太近了,你要劝劝他,他是陛下的亲弟,不可太过了。”豆卢绩正色嘱咐道。
豆卢云有些犹豫,她嫁给宇文宪之前,还以为会和云澜容易亲近,但是这几年却走得越来越远了,连个说几句亲近话的机会也没有,究其原因,也不过是因为晋国公忌讳皇帝,而丈夫又和晋国公走得近。
豆卢绩看妹妹如此,只是低声道:“别的不说,只说晋国公今年岁数,而陛下而多少岁数,就该知道不可太近晋国公而疏远陛下了。”
豆卢云心中一跳,忙点了点头,决定次日进宫后就好生和云澜说说话,从叙旧开口加深感情。
这边兄妹俩说过话,豆卢绩便匆匆离了长安去往同州。周保定五年三月六日柱国、楚国公豆卢宁逝。
宇文孝伯听到这给消息时,看了眼正教着女儿射箭的皇帝,想了想,凑近长孙览,低声说了豆卢宁去世的消息。
长孙览了然地点头,待宇文邕带着女儿射到的一只小兔子来炫耀时,就被告知了豆卢宁去世的消息。心中马上猜测宇文护将会派去接替同州事务的会是谁,脸上却显得忧伤感叹,决定及早回转长安。
等宇文邕回到长安后不久,建康城也生出变动,陈世祖任命弟弟安成王陈顼为司空,而这个时候的建康,没有意识到,这一个本该平常的任命,却未日后南朝的变故埋下了根。
六月九日,彗星出现在三台,又入文昌星座,侵犯上将星座,后经紫宫西垣入危宿,长达三月才消失。(见北周书,武帝纪。)云澜没有想到这个本该同自己无关的事情,就让她尝到了嗜心之痛。
齐国人早一月之前,说彗星出现乃是易主之兆,许多弄臣上书高湛,让他效仿北魏献文帝拓跋弘让位于太子拓跋宏的方法,把江山传给皇太子高纬。
高湛询问过太史官,问过“得道”高人,便欣然同意了。反正在他心中,做太上皇比皇帝还尊贵。且皇皇太子继位了,政事丢给儿子,自己每日逍遥玩乐,岂不快哉?故在齐河清四年,周保定五年的五月二十四日,高湛将皇位禅让给皇太子高纬,十岁的高纬在晋阳宫即皇帝位,他就是历史上被人称为“无愁天子”的,弄出“玉体横陈”这个词儿的人。
当时长安城中也因为高湛禅位的事情,而议论纷纷,更有许多的朝臣在想人家齐国为了避祸皇帝禅位了,咱大周该如何呢?皇帝本就是傀儡,总不能让他禅位给晋国公或者太子吧?
就在大家都心有疑惑的时候,六月二十九日,云澜在昭云殿产下了她的长子,可惜只看了孩子一眼,孩子就被宇文护遣来的人给抱走了。便是宇文邕,狂怒着要抢回孩子,被人给缚住了手脚。
“堂兄,那孩子还那么小,眼睛还来不及睁开,他什么都不知道,有什么不祥?就算天真要降祸,一个小孩子又顶什么事?堂兄,我下罪己诏,我大赦天下,堂兄,将孩子还给我,这是我和阿澜的长子,他也是宇文家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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