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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
一闲长老闻言一个激灵,回过神来,探头抓住另一长老的衣襟道:「此话何意?说清楚……」
那长老一把甩开一闲的手,歪头凑近道:「还记得那年么,海外那边来了几个傢伙,他们有过什么动作不清楚。总之上古传闻中,有引动四九大天劫的密法,我看一阳是着了人家道儿。」最后一句说的大声无比,周围的一堆人都听见了,纷纷探头叫嚷,要闹个明白。
一闲长老环顾大声叱喝道:「没事,没事,这傢伙喝多了,你们都一边去。」
「我看他们是死心不息,心有余孽吧。」那长老又低声凑过道。
「人已去,万事皆休,这些事不该我们这些老东西插手了,该放手年轻人了。」一闲摇头垂歎。
「是啊,紫字辈比我们这一代只强不弱,玄字辈更是人才辈出,我昆仑坐定这修真界的龙座了。」
「休提,休提,再来喝。」
两人随手摔掉空空如也的酒罈,变法再各自弄出一罈,破开封泥,举罈再邀。
四周乱石飞崖上下,已经遍地都是空罈酒罐,躺倒了一地的道人。
人已醉,夜更浓,雨还下。
玉霄峰上。
暗夜朦胧,细雨潇潇,水榭游廊上,碧池前,站了一个孤冷寂寥的身影,久久不动,彷彿要融到朦胧的夜色中去。
杨真巍然伫立,心却踯躅在茫茫天地中,神念若游丝,遍及整个玉霄峰头一草一木,一山一石,感受着风雨的凉意和冷酷,浑不顾一身湿透。
历身天劫,短短的几个时辰,让他醒觉到了很多平常忽略的事物。
上山以来,他一直只有一个目标,就是飞的更高,变的更强,可以追上师兄师姐他们的步伐,却忘了为什么要飞的更高,变的更强。
为此,他一直漂移流落在仙府各个角落,苦心竭力,克情忘我。
亲眼看着一个俯视苍生的老人陨落於世,不禁想问一问:那就是他要追求的目标吗?
想及,心头又被莫名的罪责感漫涌而过,惆怅不已。尽管师父明白无误的告诉他,一泰长老渡劫失败,与他无关,毋须挂怀。然而,他却难过得了自己心中一关。
从认识到终结,区区几个时辰,一泰长老对杨真来说,依旧是陌生的,哪怕有那么一点点共鸣或感激的成分,可为什么还是会难受?就仅仅因为那枚诛魔牌的缘故吗?
心中有个声音告诉他,不仅仅如此。
那又是为何呢?追索中,他的神念依旧在峰上一个个角落中溜达。
东阁一间雅致的卧房内,六耳正蜷缩成一团,睡在榻下;白狐却幸福的多,正躺在女主人的香榻上,枕头旁;房梁上的竹笼中,那精力旺盛,且多舌的鹦鹉嘴上被贴了道禁符,垂头丧气地打着瞌睡。
那条紫貂呢?顺着神念钻到了隔临的萧清儿的香闺,却是空空如也,佳人不知去向,貂儿正享受着女主人的被窝。
心绪失衡的杨真,一时抛却了所有禁忌,什么也不去想,只欲在心念的天地中肆意而为。溜达了一圈,又回到了周身,顺着睁开的眼睛落到玉霄池的碧波上,不知何时多出的睡莲上。
不是有言,丹气一动,万物萌动吗?杨真神念内照,紫府内,金光灿烂的金色元丹倘佯氤氲星河中,斗转生息,与百脉府窍相互构成无法言喻的天道元力循环。
一念起,灵神动,紫府金丹丹气蓦然爆发了出来,无形有质的混沌丹气笼罩了杨真周身十丈。在微波荡漾的水池上,浮萍中一只只紧闭的莲朵,看得见地长大,张开,盛放,化作一朵朵紫红、雪白、金色的斗大莲花,雨珠跳动滑跃其上,晶莹非常。
一阵轻盈地脚步声,由远至近,停在了杨真身左不远的亭子里。
「师弟,怎么淋在雨里,不去休息?」
无比熟悉的甜美声音召回了杨真的魂魄,转首就看见萧清儿婀娜的绿色身影,那张清丽的娇靥益发明艳,一双翦水双瞳清幽地望着他,带了几分疑惑。
「不知道。」杨真若然失神地瞧了她片刻,似是梦呓道:「今夜的雨,我很喜欢,我喜欢这样遗世独立的感觉,就想这样站到永远,不去想过去,也不想将来,什么也不想。」
「师弟,你变了好多。」萧清儿漫步走了出来,学着杨真立在霏雨中。
「师姐不也变了很多吗?」杨真尚未从无畏的道心境界中醒来。
「有吗?」萧清儿显然不适应杨真言谈口吻的变化,转开话题道:「师弟修为大进,可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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