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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东西。没有什么东西不是东西。
人靠肯定来生活超过靠面包来生活。眼瞧和手指,这也是不够的。哲学应是一种能量,它的努力方向应是卓越有成效地改造人类。苏格拉底可以与亚当身心合一,并且产生马可?奥里略,也就是说,要使享受的人转为明智的人。把乐园变为学园。科学是一种强心针。享受,那是多么可悲的目的,一种多么卑微的愿望!混子才享乐。
只有思想才是心灵的真正的胜利。用人类解渴思想,就象以美酒相劝来教他们认识上帝,使良知和科学在他们心中水乳交融,让那种神圣的对话把他们变为正派的人,那才是哲学的真正作用。道德是真理之花,静观志向行动,绝对可以起作用。理想可以是人类精神在呼吸和吃喝的。理想有权说:“请吧,这就是我的肉,这就是我的血。”智力是一种神秘的相互交感。在这种情形下智力不再是对科学的乏味的爱好,而是唯一与至高无上的团结人类的方式,并可从哲学升为宗教。
宗教不仅是为了观赏神秘事物而建筑在它之上的除了满足好奇心外别无一用的一座花园。
等待以后再有机会时我们将进一步发表我们的意见,目前我们只想说:“如果没有信仰和爱情这两股力量的推动,我们就无法了解怎样以人为出发点,而又以进步为目的。”
进步是目的而理想是标准。什么是理想呢?上帝是理想。理想,绝对完美,无极,全是些同义词。
七责人应有分寸
历史和哲学有许多恒久的责任,同时也是简单的责任,斗争大祭司该亚法①、法官德拉孔②、立法官特利马尔西翁③、皇帝提比利乌斯④,毫无疑义,都是明显、直接而清楚的。但是独居的权利以及它的一些不方便之处和各种弊端,却应该加以研究和严肃对待。寺院生活属于人类社会的一个重大问题。修道院是这样一类地方,既荒诞而又清净无为,既使人误人歧境却又劝勉人以心向善,既使人愚昧又使人虔信,即使人饱受苦痛又使人为之殉道,当我们说到它时,差不多每次都要说或许对或许不对。修道院是一个矛盾,它的目的是为了幸福,方式是为了牺牲。修道院表现出来的是非常自私,而结果是非常的克己。采取守势但为进攻,这好象是僧侣制度的座右铭。在修道院里,人们以受折磨来通达欢乐之途。人们签发由死神发出的传票。人们在人间的黑暗中预领天庭的光明。在修道院里,地狱生活是当作来日得到天堂的代价而彼人接受的。
一种取得永生的自杀是戴上面纱或穿上僧衣。在这样一个问题前,我们觉得嘲讽是绝不允许的。这里不论好坏全是严肃的。
公正的人眉头紧锁,但绝不会有那种恶毒的笑容。我们能明白人的愤恨,而不能明白恶毒的中伤。
①该亚法(caiphe.),迫害耶稣的犹太大祭司。
②德拉孔(Dracon),公元前七世纪末雅典酷吏。
③特利马尔西翁(Trimalcion),一世纪拉丁作家伯特洛尼所作小说《萨蒂尼翁》里的一个色情人物。
④提比利乌斯(Tibere,前 42—37).罗马帝国暴君。
八信仰,法则
另外几句话。我们批判尽是阴谋的教会,无视专权的教权,然而我们处处尊重那种具有思想的人。我们向跪拜的人致敬。
人人都需要信仰。不信任何东西的人不会有幸福。人并非因静思默想而成为一个闲人。人类有有形的劳动和无形的劳动。静默是劳动,思想是行动。交叉着的双臂能工作,合起的手掌也能有所作为,连注视天空也是一种伟业。泰勒斯①静修四年,他奠定了哲学。
在我们看来,静修者不是无所事事的人,遁世避俗的人也不是懒虫。神游冥晦无极是一件严肃的事。假如不有意扭曲我们刚才说过的那些话,我们认为对坟墓孜孜不忘,对世人是恰当的。在这点上,神甫和哲学家的意见完全一致。“人终归一死。”特拉帕苦修会①的修道院院长与贺拉斯②所见一致。
生不忘死,不仅是先哲的法则,也是苦修僧的法则。在这点上,修士和哲人的见解相同。
我们需要物质的繁荣,我们坚守意识的崇高。
浮躁的人说:
“我们为何要那些一动不动待在死亡边缘上的偶像?他们有何用?他们干些什么?”
唉!一团黑暗在围绕我们和等待我们,我们也无从知道那无垠的散射将如何对付我们,因此我们回答:“也许那些人的建树是无与伦比的。”这里我们还得补充道:“或许没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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