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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房间门被打开,纪若白走到她身后,双手慢慢从腰间搂上来,把她抱在怀里,头靠在她的头顶,陪着她看这个城市罕见的白色的夜色。
袁宝婷顺从得让他抱着,然后忽然想起今晚和纪若白父母谈话的一幕幕,笑了:“你的母亲真有趣,看起来也很年轻。”
纪若白似乎不是第一次听见别人这么说,用懒洋洋的语调“嗯”了一声。
“但是我很奇怪啊,虽然你的父亲为人清冷了些,但是你的母亲看起来并不冷漠,但为什么听二哥说你从小就是这个对什么都清冷淡漠的性子?”
纪若白闻言,用最简单的两个字解答了她:“天性。”
“其实,也有后天的因素吧。”纪若白的声音很低沉,因为在回忆,所以语速不快,却很清晰,听得人很舒服,“我的母亲性格虽然挺活泼,但是自我出生之后她就很少在家里,她的家族是中国晚清时候的正统贵族,母亲在这样的家庭长大,没有什么自由,言行举止都被管束得很严厉。”
“大概是嫁给了我的父亲,才有所改变。她喜欢旅游,到不同的地方,父亲随着她去,所以在我有记忆开始,家里都只有我一个人。”纪若白似乎完全没有在意这样的事情,也可以说,他早已习惯,并且觉得理所当然,“母亲摆脱了管束,因此不会管束我,她不会赞同和反对我做什么,任何事,所以我从小开始习惯自己思考,自己做决定,就连后来到郑氏工作,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他大概给她说了一遍,袁宝婷就已经大致在脑海中勾勒了一遍他的童年。
一个天生就比普通孩子要安静的男孩,父亲常年在商场上打滚,母亲则喜爱四处游走,没有父母的陪伴,他便变得比更多孩子要早熟,习惯了自己思考利弊,在成长中慢慢变得如现在这般孤傲清冷。
袁宝婷有点心疼了,手抚上他的手掌,与他十指相扣:“那么我和你挺像的啊,小时候也是没有父母在身边,但是我活泼,你别扭。”
她本来是有意转移话题,让气氛变得轻松些,孰料纪若白把一半身子都倚在她身上,散漫得道:“嗯,所以我们注定要在一起。”
因为都同样孤独寂寞,所以能够在彼此相识后看清对方的寂寞,她像是阳光,把心底的空洞埋在阴影里,而他像是黑夜,本就沉默孤寂。
他们是最适合彼此的人,这一点,纪若白早清楚不过。
直到身上的重量越来越沉,袁宝婷才如梦初醒一般从这样美好的气氛回过神来,她努力站直身子,感觉纪若白把她搂得越来越紧,这样一来他身体几乎有一半重量在她身上,她忙道:“你干嘛……”
可是话音未落,身后响起清晰无比的拉链声,袁宝婷一听寒毛都竖起来了,感觉他的手慢条斯理得把她腰侧的拉链慢慢拉到臀侧的位置,她忙回头,怒嗔了他一眼:“纪若白,你给我安分一点。”
但是回过头,却被他比往常更要墨黑清湛的眼神看得愣了愣。
他白皙俊美的脸庞此刻颧骨的位置染上了几缕薄红,眼睛比往常还要深邃,看着她的时候,眼底有毫不遮掩的*。
袁宝婷被他看得喉咙有点干咳,明白今晚他太过于来者不拒,兴许是醉了,忙道:“我不管,你别想借酒耍流氓……”
但是她的抵抗哪比得上他志在必得的掠夺,纪若白视若未闻得把右手从拉链的口探进去,手指触碰上柔嫩肌肤的那一刻,袁宝婷仿佛被烫到了似得,他的手掌很热,伸到哪里都似乎可以撩起燎原大火,她想转身,却被他左手按住腰身动弹不得。
纪若白把头俯下,埋在她的颈侧,时轻时重得啃咬她雪白的肩头。
他并没有马上褪掉这一件美丽的晚礼服,早在她穿上的那一刻,他就在想象她穿着同款婚纱的时候会是什么模样,宴会上一直隐忍,不知不觉喝了太多,如今酒气上涌,佳人又十分美味可口,纪若白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控制不住。
手紧贴着轻薄的布料,罩上一处丰盈,因为触感太丝滑美妙,纪若白一时控制不住力道,用力得揉捏起来。
他这下子可算是光明正大得在耍流氓了,袁宝婷被他揉得一下子胸闷气短,仰起头大口呼吸,身子想要往前,却被他顺势压在玻璃上,肆意掠夺。
玻璃的温度虽不至于寒冷,但是比人的体温还是要低一些,触碰到的那一刻,她浑身一颤,双手抵着玻璃细声娇吟。
窗外是c市一片美丽的雪景,窗内他们彼此拥抱,肆无忌惮。
他今晚比平常要狂热许多,有几次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