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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肯定。
来的路上,他想了很多,加以顾永忠种种做法,他几乎第一时间就有了这个想法。
顾永忠没有打算瞒过他:“这丫头从小到大换过不少药,其中有什么药的药性相冲,我无法确定,只能用最简单的方法,为她把体内积累的其他药的药性剔除。”他看着床上的袁宝婷,“因为是多年来积累的药性,要剔除身体首先就会产生抵抗,这也是她为何会发病时发起高烧,这是免疫力急剧下降的现象,我用的药里有几味比较烈性的中药,是以她这次发病,会比她以往这些年来更严重。”
“多严重?”纪若白低声问。
“她会开始接连高烧,所以这几天内会是危险期,而且不能带她出去,寒气入骨会很麻烦,如果身子骨够硬,就能撑过去,烧退就可以开始帮她开始第一个治疗疗程,但如果这几天内高烧不醒……”顾永忠说这番话的时候语气很淡然,就像是说着一件最普通的事情,“就代表我给的药开始导致各种并发症。”
这是一个冒险。
但却只有这么一个办法。
纪若白良久不说话。
“我知道了。”
他低声道,随即把袁宝婷扶在自己的怀抱里,伸手拿过桌上的药水,一口一口,慢慢给袁宝婷喂下去。
他的动作依旧从容,就像是完全不知道顾永忠口中的“后果”有多严重。
但顾永忠却在这时候清晰得明白了纪若白这样做的含义。
因为他总会在她身边,所以无论后果多糟糕,他都会和她一起担着。
当天夜晚开始,袁宝婷果真开始发起了高烧。
老奶奶凉手帕换了一次又一次,顾永忠继续在厨房煎药,而纪若白则一直在她床边,给她擦身子,喂药。
她强烈的咳嗽,纪若白的脸色则越来越冷。
好不容易退烧,全身都被汗水浸透,但是过了六七个小时,又开始烧了起来。
黑夜里,两个老人实在熬不住睡下了,纪若白睁着清醒了三十七小时的眼,仔细凝视着她因为发烧而微红的脸颊。
“不管你现在多么辛苦,都要给我坚持住。”太久没有休息而导致低沉沙哑的嗓音响起。
可是,再没有人回答他。
第三天的凌晨。
袁宝婷艰难得睁开眼,发现自己的嗓子就像被火烫过一般难受,喉头微动,发不出一句声音。
房间内很暗,唯有窗外的月光和风拍打窗户的响声,她躺在床上想了很久,才记得自己是发病了晕倒的,不由心底一沉,这次的发病明显比之前许多次都要严重。
身上的衣服像是新换的,干燥,很舒服。
然而屋内却没人。
难道忠叔没有通知若白?
袁宝婷看着自己右手静脉上连着的针头,床边有一个吊着葡萄糖的医疗架,有点生锈,看起来是很久没用然后被人临时翻出来的,这样看来自己一定昏迷不止一天,不然也不会需要用葡萄糖补充身体的养分。
她慢慢坐起来,身体一动骨头就像在哀嚎,长时间并且频繁的高烧让她的身体此刻每一个关节都涨涩的难受,然而她眉头一动,忽然转头看向这个房间唯一一个露台的方向,这个露台不大,只能站一个半左右的人,唯一的一扇玻璃门关得很严实,正对着床的方向,也因此袁宝婷清楚得看到了露台上的人。
露台上的男人,穿着一件黑色长袖毛衣和黑色长裤,侧脸微冷,眼神极淡漠,他漂亮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根烟,草场上空明亮的月光洒下来,照在他黑色短发以及宽阔背脊上,让袁宝婷清楚得看清了他看着烟的眼神冰冷得仿佛快冻结。
她从未见过他吸烟的模样,也从未……见过他这样的表情,仿佛世间什么都没有值得他在意的,眼神冰寒冷漠彻骨,是她从未在他身上见过的颓唐。
那一刻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紧紧攥住,疼的她说不话来。
只能愣愣得看着他,心疼得让泪水覆满眼眶。
不久,烟头燃尽烫到了手指,纪若白抿唇,把烟掐掉转身准备回房,身体却在那时定住,一双清湛冰冷的眼,下一秒转为晦暗如夜的深沉。
他三天没有合过眼,所以有点怀疑……眼前坐在床上的她,是不是错觉。
直到袁宝婷隔着玻璃对他做了一个口型,然后双手朝他张开,他才如梦初醒。
那种被攥住心脏的感觉,才猛地消失,随之而来的是激荡。
他慢慢开门,又迅速合上,不让冷风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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