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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将面具戴得久了,它便会跟人的肉长到一起,当你揭下面具的时候,就会连带的将他的皮肉都给撕扯下来。到时候,你看到的将是一张血肉模糊的脸……”
清雨听得心里发颤,这番话,她现在听来,危言耸听多于实际情况。但是,再过二十年、三十年,当她再回过头来想芳儿今晚对她所说的这番话时,她觉得一切都是那样的真实,这宫里的真相果然都是鲜血淋漓的。
清雨甩甩头,将自己从这恐怖异常的氛围中来扯回来,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我记住了。我以后不会再乱说话了。”她一低头,又看到芳儿脚上的伤,无不心疼的说:“你的脚都肿成这样了,我还是让人去请个太医过来瞧瞧吧……”
芳儿拉住急于起身的清雨,道:“你别忙乎了,今晚上所有的太医应该都在钟粹宫里了。就算去了,也是白跑一趟;再说我这么点儿小伤,也用不着这么兴师动众的,让人知道了,又得说闲话。你随便找点药酒给我擦擦就行了。”
清雨见她态度强硬,也不好再坚持,闷声闷气地点点头,就去找药酒了。
芳儿无奈地摇摇头,清雨的性子在宫里怕是要吃大亏的。
正当芳儿被禁足在坤宁宫时,前朝正暗潮汹涌。一场即将在金銮殿上爆发的政治风暴,正以不紧不慢酝酿着,它在寻求一个绝佳的机会,将龙椅上的那个人吞没。
第二十二话 喋血
夜,养心殿。
“她这两天过得怎么样?”
“不是很好。她的脚好像受伤了。”
“宣太医了吗?”
“没有。”
沉默。
“她有按时睡觉、按时吃饭吗?”
“有。但是最近她的睡眠不是很好,每晚后半夜都会醒几次。”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他像受伤的狮子般狂燥不安。
心中的怒火难以平息,愈烧愈旺,他急需要一个发泄口。眼角瞥到茶几上那个前朝花瓶,他一挥手就将它摔了个粉碎。
有人听到花瓶落地之声,慌忙跑进屋内,环视一周,见他安好,便松了口气:“阿玛,怎么?”是女子特有的温婉如水的声音。
他冷笑道:“你可知道,刚刚从宫里传来消息,说阿凤小产了。”
她惋惜道:“怎么会这样?阿凤可是很期待这个孩子的。就这么没了,她岂不是会很难过……我明天还是进宫去看看她吧。”
“阿凤这孩子,是受了她阿玛的拖累了……”他的语气中透着深深的不满。
她虽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事情,但是出生在政治世家的她,对政治还是有独特的敏感性的,她知道是前朝的纷争,影响到了阿凤和她孩子的安危。而她的阿玛似乎早就已经察觉出这种危机,只是他却无力改变,只能等待着既定的事情发生。
“我现在想想,当初你没进宫,或许对你,对我们瓜尔佳一族来说都是件好事。否则我们做任何事情都要束手束脚,任布木布泰他们祖孙俩摆布了。”他眼睛盯着前方挂着的曹操的画像,涣散的眼神慢慢聚焦,而后像下定决心般斩钉截铁地说道:“既然你已经开始有所动作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她听到他赌咒一般的话语,心中不免打了个寒颤。
明天,必须的进宫一趟!
多罗来到钟粹宫的时候,葛璐岱才刚刚迷迷糊糊地睡着。
她听得外面有动静,便问道:“有什么事?”
映雪慌慌张张地跑进暖阁,无不歉疚地说道:“回主子的话,是多罗格格来看您了。我见你刚有点睡意,就没敢叫醒你,就先让格格在外面等一会儿。”
听到“多罗”二字,她那原本暗淡的眼睛终于有了一丝亮光,道,“让她进来吧。”
床头,多罗拉着葛璐岱的手,心疼道:“才一天的功夫,你就瘦得这般模样了……”
“姐姐……”葛璐岱一边低声唤着多罗,一边眼泪不住地往下流,“你可知道,你差一点就见不到我了……”
“傻妹妹,别乱说话,你还年轻得很……”
葛璐岱微微地抽动嘴角,寒心道:“哪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这宫里有人想置我于死地呀!要不是那个小宫女,恐怕我已没法在这里同你讲这些了……”虽然多罗也已猜到葛璐岱的小产远非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但是现在亲口听当事人把这□裸的事实讲出来时,她还是有点无法接受。
当初葛璐岱的阿玛遏必隆为了向她阿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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