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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瑕一听也心动,刚要说好,一抬头却对上牧清寒一双亮晶晶的眸子,心头登时一跳,脸也慢慢热起来。牧清寒就这么直直的看着她,继续道:“赏枫好,却也不耽误赏菊花,不如都看了,也不费事。”杜文一想,确实不耽搁,也赞好,结果转头看着那边两个人一个低头摆弄镯子,一个傻不愣登的看着,便觉气氛古怪,不由得咳了一声。牧清寒猛然回神,意识到自己孟浪了,忙移开眼神。他是个毛头小子,有生以来头一次意识到对一个姑娘朦朦胧胧的好感,便如初尝甘甜的孩童一般,只是满心欢喜,却不甚懂得遮掩。杜文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视线在他和自家妹妹身上过了几个来回,摸着下巴嘶嘶几声,眼神莫名。晚间王氏回来,面上却似乎不大痛快,只是当着三个孩子的面,什么都没说。一直到夜里她跟杜河休息了,才愤愤道:“咱们竟是白担心了,娘哪里是病了,竟是耍人呢!”亏她以为于氏真的病了,还特意买了两匹厚实细密的棉布,要价八百多文一匹呢,还割了几斤好肉,买了好几样可口点心回去,足足花了二两半银子,谁知竟又被那些糟心的算计了!原来于氏根本没病,只是大房杜宝,他们的宝贝嫡孙也预备明年下场,可到底没个计较,心里发虚,正不知如何是好。结果前几天三房吃饭时说起来,如今二房侄儿的老师已经是知县大老爷,若能得他收做弟子,指点一二,秀才功名什么的还不是白捡一样容易!不要说于氏和杜平,就是大房杜江和周氏也十分心动。可当初分家,二房与这边闹得极僵,这四五年来,除非大事,竟连过年都不大回来,如今冷不丁喊他们回来帮忙,恐怕不容易。到底是时时刻刻放在心尖尖上的嫡孙,于氏竟转眼想出对策,只叫人偷偷传给牛嫂子等人知道,说她病了……王氏虽打从心眼儿里与这个婆婆亲近不起来,可到底是自家相公的亲娘,听说她病的起不来也很是着急,次日便带着半车东西,又狠心揣了五两银子家去探望,哪知推进就见对方正中气十足的坐在正屋说话,比谁不康健?气的王氏眼前就是一黑。却说刘氏一看她拿了这么些东西回来,眼珠子都绿了,二话不说先上前,一把夺了东西抱在怀里,又推着她往里走,十分奉承。王氏心里几乎要呕出血来,暗自庆幸没把那五两银子也掏出来,也没了好脸色,只问大嫂如何,又说既然婆婆没事,她家中也有好些活计,实在走不开,这就要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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