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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后说道,“他们不畏惧死亡。”
对方冷笑道:“杨福川是虔诚的信徒,但昨晚我仍从他眼里看到畏惧,不过我把这种畏惧消除了。”
莫莫一直没吭声。听到这话突然蹦出来,从头到脚都充满了仇恨。“混蛋!他是我父亲!”
对方呵呵笑起来。“你父亲?什么意思?杨福川有个女儿?你真该知道。你父亲临死前哭得像个小孩儿似的,真是可怜。不幸的人啊。”
莫莫像被这些话击中了一样,身体一阵摇晃。知秋伸手去扶她,但她自己又站稳了,一双黑眼睛死死地盯着电话。“我拿自己的性命打赌,等不到明天,我就一定要把你给找出来。”她的语气像激光一样尖利。“等我找到……”
对方猥琐地笑起来:“好烈的妞儿,我都兴奋了。!等不到明天,我就会把你给找出来。等我找到……”
这话像锋利的刀剑一样悬在空中。说完,他销声匿迹了。
科比红衣主教身着黑袍,此时汗水涔涔。这不仅是因为西斯廷教堂热得像个桑拿浴室了,还因为秘密会议二十分钟后就要开始,而现在仍没有那四个失踪的红衣主教的信息。关于他们的缺席,其他红衣主教起初还只是心神不安地窃窃私语,现在已焦虑地大声议论起来。
科比想不出这几个玩忽职守的人能走到哪儿去。说不定还在教宗内侍那儿?他知道下午早些时候教宗内侍已召集这四个候选主教举行了传统的秘密茶会,但那是几个钟头前的事了。他们病了吗?吃什么了?科比心里嘀咕,但即使他们已生命垂危也该在这儿啊。一个红衣主教当选为教宗,这样的机会一生中只有一次,通常永远都没有,而且按先知之地法律的规定,投票时红衣主教一定要呆在西斯廷教堂里,否则他就没有选举资格。
虽然只有四个候选主教,但几乎没有红衣主教都清楚谁能当上教宗。过去的十五天内,他们连续不断的传真和电话都在讨论潜在的候选人。照惯例,四个人被选作了候选主教,每个人都满足当教宗所必需的不成文的条件:通晓多门语言:意大利语、西班牙语,还有英语。
名声清白。
年龄在六十五岁至八十岁之间。
跟往常一样,候选主教其中一位已脱颖而出成为红衣主教团准备推选的人。今天晚上这个人就是格里芬红衣主教。格里芬那毫无瑕疵的执事记录,无人可比的语言能力和与灵物本体沟通的出色本领使他成为毫无争议的候选主教。
那他到底在哪儿呢?科比思忖着。
红衣主教失踪的消息让科比特别慌张,因为监督这次秘密会议的任务落在了他的身上。一周前。红衣主教团一致挑选科比担任选举官——秘密会议的内部司仪。尽管教宗内侍是教会的高级长官,但他毕竟只是一个牧师,而且对复杂的选举程序知之甚少,因此要从西斯廷教堂内选出一名红衣主教来监督这场典礼。
红衣主教常常开玩笑说。被任命为选举官是宗教世界里最残酷的荣誉,因为担此职务的人不再具有候选资格,而且,当选人还得在秘密会议召开前花好多天研读选举法,研究秘密会议种种神秘晦涩的细节,确保能妥善地主持选举。
然而,科比无怨无尤。他知道自己当选是理所当然的事。他不仅是高级主教,而且还是前任教宗的心腹。这提升了他的威望。虽然科比原则上还在选举年龄之内,然而作为一名正经八百的候选人,他还是有点老了。他七十九岁,已经跨过了那道大家心照不宣的槛。选举团不相信这样的人身体还经得起教宗任内严格日程安排的折腾。一名教宗常常是一天工作十四个小时,一周七天不休息,最后死于疲劳过度,平均工作年限只有六点三年。圈内有个笑话,说接受教宗职位是一个红衣主教“走向天堂的捷径。”
许多人相信。科比如果不那么淡泊大度的话,他年轻些的时候就该成为教宗了。到他要争取教宗这把交椅时,又来了——保守、保守、保守。
科比总觉得又好笑又好气,前任教宗。愿神保佑他的灵魂得到安息,他上一任就表现出惊人的慷慨大度。也许是察觉出现代社会的发展已偏离了教会的方向。教宗提出议案,减少教会在科学界的影响。甚至有选择地向科学事业捐款。可悲的是,这成了一种政治上的自虐。保守的宗教教徒宣称教宗“脑子痴呆”,正统的科学家们则指责他想要把教会的影响扩展到不属于它的地方。
“那他们在哪儿呢?”
科比扭头一看。
一位红衣主教紧张地拍拍他的肩膀。“你知道他们在哪儿,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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