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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说的女读者。
她不禁心头一冷,走出王胡子馄饨馆。
第三章 19
这个晚上出现了月全食。
吴老师一直没有睡,她在等王语嫣回来。
她把那个被她打碎玻璃的破镜框也砸碎了,像折断几根骨头地扔在了窗外。她的脑子里那滩血又出现了,张牙舞爪地在墙上舞动着,她对它充满了仇恨地看着,与那滩血对视着。
她的脸上一阵的灼烧感,有些疼痛,那脸上的汗毛仿佛一根根钢针扎在她的脸上。
门响了一下,她的心随着咯噔一下,两个心室的搭桥处震颤了一下,几乎要坍塌地震颤着。
那滩血已经在她的身体里,随着她的血液在她的血管里流动,她额头上的青筋暴跳,锥子般扎进她的脑仁里,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一定,她想。
那滩血在她的血管里尖叫着,就像夜晚那些在天花板上跑动的老鼠,她浑身无力,感到有些冷。
她穿上一件衣服,她抬眼看了看窗外。
黑洞洞的,仿佛野兽的大嘴,是的,野兽的大嘴,在吞噬着黑暗。
墙壁上那张她们九零年照的全家福仍旧挂在那里,已经发黄了,虽然她的丈夫跑掉快五年了,但她仍没有把她摘下来,她想,有时候语嫣看看那张全家福也许会感到家庭的温暖,那曾经的家庭的温暖,那虚无飘渺曾经存在过的父爱。
她的眼泪流了下来,一切都是曾经的,她手捂着胸口,一阵的胃部痉挛,她蜷缩着身子,像一只受伤的动物,两只手紧紧地按着胸口,压着里面的胃,那疼痛仿佛沿着她的手臂电流般地传遍她的全身,在每一个毛孔的深处驻扎着。
门又响了一下,那锁舌嘎嗒地响着。
会是谁?
她想起她的锁头应该换了。
前几天她刚丢了钥匙,要是被人捡去了……
而且那钥匙上还有她的手戳……
锁舌仍在嘎嗒嘎嗒地响着,会不会是……
她从床上坐起来,瞪着两只眼睛,竖着耳朵听着,一阵紧张,锁舌的声音不见了。
电视新闻里说,那个蓝城的精神分裂的恐怖小说作家马爱红从精神病院里跑出来了,而且伪装成一个女人,但是他被车撞死了,最后,那个播音员说,这次死亡会不会又是马爱红伪装的呢?她在提醒蓝城的女人注意了,尽量夜晚少出门,警方正在加紧时间证实事情的真伪。
她在书架里翻了又翻都没有找到那本马爱红签名的小说。
她想到了电影《惊魂记》里面的那个诺曼,他在八年前目睹了母亲和她的情人被杀的恐怖场面,精神受到创伤,变成了精神分裂症。从此他一人分饰两角,而杀人凶手就是诺曼扮演的母亲身份。而马爱红呢?她呼吸急促起来,想到门外站立的可能就是马爱红,他一定又伪装死亡。也许精神病院的那些医生在追赶他,发现了他的伪装,那么他就可能逃到她的院子里。她想马爱红一定也看过这个电影,他在模仿那个诺曼。
她不敢想下去,她仿佛感觉到窗户那站立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那是?
哗啦一声,窗户上的玻璃被人打碎了。
她惊栗地从床上跳起来,看着窗户,心跳过速。
她在静待着事态的发展,顺手拿起了床边的一个花瓶。
那窗玻璃渣飞了一床。
她握着花瓶的手在出汗,两条腿不听使唤。
她想要是他从窗户钻进来,就一花瓶砸向他的头,叫他头破血流,脑浆迸裂。
过了漫长的几分钟,窗外没有动静。
她更加的害怕了,想要呼救。
她看见一只乌鸦落在她的窗台上,已经死了。死乌鸦的胸脯在汩汩地流血。她的心才放了下来,把手里的花瓶放在床头柜上。
那只乌鸦为什么使那么大的劲在撞她的窗户?
难道真的有不祥的消息?
有人敲门了。
她几乎要崩溃了,今天晚上这是怎么了?
她问着,谁?谁?
门外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不会是马爱红吧?
她祈祷着。
恐惧的种子在她的心里扎根,发芽,疯长着,遍布她的全身,长成一株要吃人的植物。
是吴老师的家吗?我是你们班上学生光明的爸爸,你的女儿出事了,我在鳄鱼大街看见了,把她拉了回来。
什么?语嫣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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