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钰昏迷的时候,小老头既希望阿钰快点醒来,又害怕阿钰醒来的时候,终是迈不过这道坎。最后却只能寄希望于尹云天的那个咒语术法,能够让阿钰永远忘记他。虽然,这样的想法,实在是自私了。但是,自家的女儿还得自家疼,自私也是没办法的事。
可是,让小老头惊喜中又带着点担忧的是,阿钰清醒了之后,除了眼神变得有点深沉之外,其他竟然都表现得跟个没事人一样。每天给他请安,白天去龙的传人食肆当大厨,晚上还总是带着各种好吃的回来孝敬他。小老头也拿不准,是不是尹云天的咒语术法真的管用了,因为,小老头觉得,阿钰似乎表现的太过平静了,刚刚从昏迷中醒来,就自动自发的跑去餐馆下厨,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
总之,小老头刚开始还是很放不下阿钰,但,偷偷摸摸的在阿钰身后当了几天跟班,愣是什么异样都没被他抓住,小老头总算是稍微放了心,又到碧海城中云落刀谷的堂口忙起自己的事情来。
总算摆脱了跟梢的小老头,阿钰从怀里掏出了那个人留下的唯一一件东西。装着一只小瘪虾的水球,放在手中,轻轻的转动,而她的眼光,却完全穿透了水球,不知飘向了哪里。
小瘪虾十分惬意的随着阿钰转起的水波缓缓的荡游,却在看到阿钰的眼光后,忍不住捋了捋须子。叹了口气。
它本来只想当一只普通的小虾,被尹云天送给这个女子后,它就决定再也不开口说人话,在这个宝贝水球里修身养性。只可惜,天不遂虾愿。
这女子一醒来,便用两道无比犀利的目光直视着自己,铮铮然,像是海里的煞神。它哪见过这等阵仗,立即喊着“饶命饶命!”那女子一听到它开口,既不愕然。也不惊悚,偏偏面上笑容奕奕,眼泪却像是鲛人王宫里的海晶乳一样,一滴一滴无声的滚落。口里还喃喃的自语着:“原来茅草屋里发生的一切,不是梦,不是梦……”
随即,这叫阿钰的女子,便轻轻对着它说道:“茅草屋中发生的事,我都记得。你和尹云天说的话,我也都听到了。前因后果,还请告知。”
女子语气淡然温婉,如果不加上眼眶中尚且外涌的泪水,倒像是在与它平和的聊天。小虾叹了口气,它虽不明了人类的感情,却知至情的眼泪最为宝贵,随即便把尹云天一路行来的一点一滴。直到最后舍身解蛊毒,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阿钰。
它以为这个叫做阿钰的女子定会痛苦失声,却不想这女子听罢一切。却是擦干了眼泪,那双晶莹的眸子竟瞬间闪出两道坚毅的光彩,像是突然决定了什么。
因为这次昏迷月余,阿钰在司徒府的地位反而更高了。一箱子一箱子的补品贡品,绫罗绸缎,玉石珍玩,全都不要钱一样涌向了她的厢房,整整堆满了一屋,才略显消停。这些东西,有酒叔叔和玲姨送的,有各个闻风而至的官员送的,但是,最让世人不解的是,这里的大部分东西,竟然都是皇帝赏赐的。
人们越发猜不透这阿钰的来历,尤其是听说了皇上御赐给这位王爷义女的物件,竟让宫中的宣旨太监在司徒府门前整整宣了一个时辰,似乎是比历朝公主的嫁妆单子还要长。所以,整个王府乃至整个碧海城,关于阿钰的乱起八糟的流言,一夕只见风清云静。众人终于有了统一的见解,不论这阿钰是个什么身份,他们肯定是,惹不起。
又在龙的传人食肆忙了一天,把秋冬两季的菜单都拟了出来,又和红莲商讨了过年时的酬宾计划。一直忙到了天黑,阿钰才从食肆里钻了出来,静静的往司徒府走去。
走过拐角,一个男子身影,正站在街头,笔直的身影像个雕像。阿钰笑着走了过去,微笑开口:“司徒麟。”
男子回以一笑,俩人慢慢踱着步子,稍错开肩,却仍像是并着排,步速倒是更慢了。“今日怎么又忙到这么晚?”司徒麟语调虽然温和,却隐隐带了点责备和担心。阿钰笑了笑,却是因这语调感到温暖。
自从她清醒,两人便尽弃前嫌,淡淡的关心,淡淡的问候,似乎回到了从前当着挚友的日子。阿钰不得不承认,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这样的友情,不多问一句,却包容彼此的一切。
“以前我总觉得时间太多,想做的事何时做都来得及,不过现在,我发现,时光飞逝,想做什么真的要赶紧做,莫等明日,莫等老时。”
“女孩,你这话好像出自儿时教我念书的老夫子之口,想起当年因为前日没有默完圣人语录,被老夫打得又红又紫的手心,现在还隐隐作痛。”
司徒麟暗暗思索阿钰所说字句中隐藏的含义,面上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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