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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一样锋利。他用这样的眼神直直盯着余欢的脸,盯着余欢那飞扬的凤眼,傲慢的薄唇。
这分明是平常那个处事乖张嗜血无情的朔司,哪里还有半分醉意?哪里还有半点刚才大醉失常的影子?
“你,下车,自己打车回去。”
他的视线一刻不曾移动,钉在余欢脸上,这么对大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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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那辆银色保时捷在市区的道路上飙上了160,一路飙到某高级住宅区的地下车库。朔司帮他打开车门,他收起安全带跨了下车,两人在凌晨三点钟空旷无声的停车场内,露骨地直勾勾地对视着。
车门关闭的声音响起的那一刻,彼此仅剩的冷静彻底消失了。他们一触即发地疯狂拥吻,亲吻如撕咬如力量的角逐般透着狠劲,身子紧贴着摩擦出渴望与燥热,他们激烈吮吻甚至磨得彼此嘴角生疼,就像即使把彼此拆骨入腹也无法满足那深不见底的欲望。
他们一路亲吻到电梯,朔司伸手按下电梯键同时把他压在旁边的墙壁,此时隔着薄薄布料的部位早已一展男性雄风。忘情深吻间朔司故意用搭起高高帐篷的那里蹭了蹭余欢,沉重的呼吸扑在彼此脸上,谁都没有避开,他近距离看着余欢那双湿润的眼眸,咬牙切齿说:“真他妈想干死你。”
这时电梯叮地一声开门了,余欢的嘴角扯出一抹戏谑的笑,而后粗鲁地揪住他后脑的头发重新吻了上去,就像两头野兽一样迫切地撕吻着进了电梯,安静的电梯内,被点燃的欲望之火随着肢体间每一寸的磨蹭愈演愈烈。
一直到了21楼两人的嘴唇都没有分开,那常年摸枪长了厚茧的大手隔着裤子揉上余欢的翘臀,余欢一边回吻他一边急不可待地去解他的裤子,混乱间朔司花了好一番功夫才打开自家的门。
进门后鞋子都没脱,他把余欢整个人托了起来,让余欢修长双腿夹在他腰上,直接抱进了卧室。
而差错就是出在这里,一进卧室,本沉浸在欲望里唯一的想法就是立即把余欢扔到床上大干一场的朔司,在这当口停下了脚步。
因为他——他妈的忘了自己床上还有一个人!!
感觉到朔司神色不对,余欢狐疑地回过头。然后他看到,朔司床上躺着一个漂亮的男子。那男子的左手,还被手铐铐在床头,上身穿着一件透明几乎露点的t恤,而□,什么也没穿,就露着两条白花花的大腿。
他见到这两人进来也是一脸没反应过来,讶异的表情僵硬在脸上。
作者有话要说:没什么说的,楼下来!
☆、有家室的人
如果时间倒回三个小时前,同样是在这间房间,正喝高了准备跟这新弄到手的美人来几炮。这情趣手铐都铐上了,按摩bang都充好电了,人裤子都被他扒了,结果,魏哥一个电话打过来了。一听到余欢的名字,本来醉得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的朔司哥,回光返照一样拿起车钥匙就走,把本来把自己从里到外洗得干干净净准备等他临幸的美人儿——直接抛之脑后了。
坏事做多了是会有报应的,这不,报应不就来了吗?
余欢本来充斥着情yu蒙雾的眼眸此刻彻底冰冷了,冰一样的视线一路从床上那美人的脸看下去,修长的脖颈,滚动的喉/结,透视T恤下刺眼的两点,不盈一握的腰身,还有那两条白白的大腿。他的视线直把床上那人盯得发毛,不自觉地缩了缩腿,可怜兮兮向朔司投去求助的目光。
朔司向来是没皮没脸惯了,这事儿要是搁在以前,他一句“那就一起呗”说出口绝对无比顺溜,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可现如今余欢在他心里的分量,特别是在经历了泥头车事件以后,就算他再迟钝,心里也总归有那么一点谱。
所以,他一时间还真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
此时余欢终于把视线投向朔司,那一眼就好像一月里的带着冰渣子的寒风,能让人冷到骨髓里。朔司本来以为他会说什么,结果他一句话也没说,转身,走了。
朔司没有追,而是一直站在原地,只是脸色蒙上了一层阴影,难看至极。
在听到一声关门声之后,他开始解自己刚才被余欢解了一半的裤子。那里的帐篷依然搭着,他的动作很慢,拉链声在这连呼吸声都听清晰听见的卧室内响起。他直直看着床上的人,那眼神就像一匹饿极了的恶狼盯上一只肥羊,贪婪,无情,凶残,充满最原始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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