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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合法。她点名要了办案能力很差,身体强壮的小伙子牛大乐。大家笑牛大乐有艳福。
散会后她安排助手去林业站借一把大手锯。牛大乐瞪大眼睛望望她,表示不理解。她向他挤下一只眼,像打飞眼,要他照办。第二天她开车直奔一片树林的现场,到一株大柳树跟前,在离地面半米高处手拍了拍树身说“放倒”。牛大乐因被她选中一起办案而陶醉在幸福中,让干什么都十分乐意。现在让他锯树,认为她果真是在拿办案开他的心。她办事十分认真,看他为难,便说他如果不愿意可以回去,她自己锯。大乐心一横:和这样的姑娘在一起比干什么都快乐,过一段神仙日子,就是让死也值得。他脱去外褂,甩开膀子锯了起来。树直经有九十厘米,用一个半小时,把树锯得摇摇晃晃。她到他跟前,叫他小心,两人一齐推树。树嘎然一声倒下,她直奔树根前,仿佛是在她的小库房里取物一般,从树根洞里取出了一块半截砖。她拿在手里看,砖的一个角上布满血迹,粘着十来根头发,一双40码无牌号假革皮鞋,左脚鞋子粘着泥草。牛大乐愣了,张口结舌。还没等他说话,她要他把树上那个鸟窝取下来。鸟窝在树的第一层分枝之间,鸟窝下是个树洞。经鉴定:砖上的血是死者的血,头发是死者的头发,砖上的青苔上有哈尔山的指印,鞋是哈尔山的鞋,泥是地上坑里的泥,鞋型与当时现场泥中留下的特征一致。
她用三个小时破了两级公安局一年半未破的大案,轰动效应可想而知。审讯时哈尔山问她怎么知道砖头和鞋子在树洞里?她说她敲了树身是空的,抬头看树上的鸟窝,是个乌鸦窝。在闹区乌鸦不在低处垒窝,肯定是他放的。她问为什么不否认自己杀人呢?那样谁也不会追查到他。哈尔山说真主不让他说假话,法律规定,没有证据,只有口供判不了他,他承认杀了人,既对得起真主,又对得起法律。令哈尔山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解真如何从乌鸦窝就看出来树是空的,知道他把砖头和鞋子放进去了。她说她上树上看了。他不由得说闺女有本事,还能上树。她问在下了树以后他是不是光着脚丫子在草上走?把高处的老鸦窝取下来放在洞口的?他说是的,为取老鸦窝差一点从树上摔下来;其实摔下来就好了,就不麻烦公安局了。他劝解真,人样儿长那么好,今后别上树了。
再审开庭是金大雨作辩护人,他也只能从被告人认罪态度好的角度提出从轻的意见。现在他想起来感到有些幽默,他问她有什么事,说吧。她说还想听一遍刚才的那首词。他满足了她的要求。带着抑扬顿挫的韵律,摇头晃脑的吟诵。吟罢,他叹了口气,两人都陷入沉思。她问啥时间写的。他说一九七六年四月六号。她说是在丘尔丘特。他问他怎么知道的?
她抿嘴一笑说不告诉他,等他啥时间带她去那里玩一玩再告诉他。她把下巴放在他肩上,扯着他耳朵问他知道她为什么来找他?找得她好苦。他恳求她别靠那么近。她问他为什么复婚?那么不解人意!他讽刺她,不解谁的意了?她凑得更近说“我呀”!他吃惊地说和她有什么意不解的!她说当然,又问他,几年前他写的那篇推理小说是不是有生活原型?他问她又发现了老鸦窝?她问是不是和巴布鲁什卡有关?他说她有话就说,今天来找他绝不是为打架,叫一声大哥。她说那是其中之一。听了关于他的传奇,早就想和他打架;在电影院门口见了他的身手,前两手只是一般,就是快些,猛些,劲大。
他说三分技巧,七分气力。她说那就是打不过他的原因。第三下她没有看清,心里猜想着他可能施展的路子,但那小伙子至少有八十公斤体重,摔出五米远,肯定还有特殊的路子。刚才听说三十二公里那里昨天快黑时打架了,说一个人打了十七、八个人,她问了市局,说他刚交了个报案材料。他刚走,七、八个人去市局告他。她产生了好奇,就想把他抓去。看看他是否像人们传说的那样。她是真心来讨教的,打了一架,认了个大哥,她恳求他:“那么你就要为我出几口气。”
他斜看她一眼,带着十分的不相信问:“还有人敢给你气受?”
“山外有山,天外有天,人们对我冷嘲热讽,包括你。我可不是游戏人间,凡事要无愧于人,无愧于心,我看空下乡不是杀人犯,那是个错案。”
他问被告人和她有瓜葛?她说没有,只是他与她有瓜葛,才请他为被告辩护,作无罪辩护,只有他才可以救他。
他说:“这就强人所难了,案子我没有接触,下这个结论为时尚早吧。你刚才说什么?我和你有什么瓜葛?”
“在我上小学的时候,爸爸就向我讲过烤熊掌吃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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