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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萨因你叫它,让它去你身边。”胡萨因无法唤它。金大雨说:“大家看着,听着,这匹马听谁的话,就是谁的,对吧?”人们异口同声说对。金大雨吹了两声口哨,一长一短,道:“一溜烟,来,回家。”
一溜烟咴咴两声,抬着头来到金大雨面前。人们叹道:“真是匹好马!”
胡萨因急忙分辨说:“金连长,不是我给他的,是我和达吾列提拾的。”
金大雨说:“达吾列提,这匹马你在三年前就知道是我妈妈骑的,对吧?”达吾列提不再说话,金大雨说:“你不讲了,就是说是你俩商量着偷的。”他让姚勤子拿出笔记本,撕下一页纸:“你俩写上,是商量着偷一溜烟。达吾列提,你当着我妈面多次称赞一溜烟是匹好马,现在忘了?”又转身问胡萨因:“你的胳膊好了?”他转脸向众人看一周说,“其他人不愿看热闹就走,谁想闹事,就闹,我奉陪。老四,他们不写,再捆起来。”
他转身要走,达吾列提首先表示愿写,胡萨因跟着表示同意写。艾秋梅把纸放在本子上,递给达吾列提,金大雨说:“你俩都会汉字,用汉字写。”
人们都想看个结局,没有人走。斜眼在一边指点着让他俩分别写,是他们商量偷盗机务技术员的马一溜烟,牧一队人把达吾列提与熊捆在一起并不过分。
写好,签上名交给姚勤子,勤子看后递给金大雨。他把纸条折好装入衣袋,亲自给达吾列提解绑。然后叫一声“让开”。他和斜眼把熊从树上解开,让它在地上滚。
老四说大家该走了,问还有谁不服气?他指着滚动着黑熊说,有胆和它一起站在树下半小时?斜眼大声说达吾列提是个勇敢的科长!
金大雨高声说:“外单位的朋友们,我们的锅小,没有条件做饭款待大家,请回你们毡房,牧一队的人留下开会。”
人们走后,就在熊的旁边,金大雨开大会好好地批评了乜渫源,今后绝不允许这类事情再发生。之后表扬了其它小组牧工,集体主义精神强,情报灵活,动作迅速。大家是在特殊的时间,特殊的地方,执行特殊的任务,要求团结齐心,不惹事,做事有礼、有利、有节。如果不涉及国家利益,在个人之间,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今后外出必须三人以上同行。说得年轻牧民直伸舌头。
夜深了,金大雨让各人回到自己畜群,他到乜渫源帐篷,随便吃几口食物,躺下就睡着了。苏汉文向小组的人、姚勤子、艾秋梅讲述他们昨晚上的奇遇,几个人惊叹不已,称赞连长的大智大勇,讲完又说几句闲话,和衣而睡。
金大雨入睡得早,醒得也早。年轻小伙子,一点小病睡个好觉就痊愈了。放牛的人没有放羊人勤快,常睡懒觉。金大雨在出牧的时光把马备好。除了病人其他人都已起床,金大雨告诉乜渫源再去四号麦场,接受新任务。艾秋梅认为病人已无大碍,也要走。她与斜眼从夏牧场连部走。姚勤子要把近些天发生的事向团政治处报告,与 金大雨、苏汉文北上,翻过后边山梁从中沟东山梁原星火公社与国营牧场的分界线回伊克苏村。
苏汉文的意思是让连长知道自己连队的界线。在外逃事件中,全县就阿尔腾也木尔公社和国营牧场外逃的人少,有的公社和农、牧场人逃得一个人不剩。在这样的边境地区,人们之间的关系,使得原有的部落不再类似行政单位,行政单位没有强大的心理归属了,要服从民族的心理归属及民族内部落之间的心理归属。正如鲁那尼娅说的,在五月二十九日之前的边民外逃,主要的,基本的表现为国家之间的矛盾,表现为两个共产党大国之间意识形态分歧的发展阶段;五月二十九日之后酝酿的边民外逃,主要的、基本的表现为宗教对于政治统治的颠覆活动,在这个特殊地区,特殊历史条件下,依附在两个国家间的政治冲突上。他本想把达吾列提、胡萨因捆绑起来交到团部,转念一想,会掀起轩然大波,自己没有证据,鲁那尼娅的话又不能对他人讲。
三人悠哉悠哉地说着话,当上到山顶的时候,才觉得太阳升了很高。举目四顾,下临深沟,灌木森森,乔木参参,渊薮无尽,东望可见雪峰,西望阿拉湖云烟浩淼。那是由夏牧场回伊克苏村的必由之路。苏汉文这样说。金大雨问他再无其它路了?他说有,可是驮牛、骆驼不能走,搬家不走脚下的路就要绕道,多走七、八公里。
突然有人喊起:“就是他,拦住!”
七、八个人拦在他们三人面前,金、苏、姚停下,苏小声叫连长冲过去。金大雨看到每人马鞍上挂着套马绳,说那岂不是逃避!姚勤子抿嘴一笑,心想:这个家伙,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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