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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着,似乎这样就可以不再想那些纷扰的琐事。重樾抬起手想在敖必肩膀上拍两下,没有想到敖必忽然往后一仰,把他举了起来,原地打了个转。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特高兴。”敖必把重樾放下,搓了搓手,似乎是在为自己刚才孩子气的举动感到不好意思。
“习惯了。”重樾无奈的耸耸肩,斜着眼看着敖必,“我已经不指望你能做出什么和年龄相符的举动了。”
“重樾你…”敖必忍不住去撞重樾的肩膀,他依旧摆着一副吊儿郎当的表情。
“有的时候事实就是很无情,节哀。”重樾弯着嘴角去拍敖必的肩膀,却被他反手在胸口锤了一拳。敖必只是皱了皱眉,很快又凑到他身边,像是以前一样,重樾的揶揄让他觉得莫名的安心,敖必小心的打量的重樾,虽然换了样貌,依然是以前那个人。横亘在两人之间那种陌生的感觉,仿佛在一瞬间消失了。这样想着,敖必又忍不住大笑起来,他凑过去拉重樾的手,却被对方嫌弃的打开。
不多时,两个人又回到了益阳城,玉虚派的弟子都要修习御剑术,虽不及敖必涉水而下来的快,但是相差不大,算起来今日怕是已经到了。敖必不清楚重樾这次又是什么打算,这些事情他从来都猜不透,也懒得去猜,只要跟着重樾就好了。
益阳城里现在正是热闹的时候,和梁州不同,临湖而居的乡民口音更加温软,连饭食也开始渐渐带上甜味。两人在城里闲晃了一会儿,找了家茶楼,用敖必的珍珠换了壶上好的茶叶,还兑出不少碎银子。两人看着街边熙熙攘攘的人群,热闹而充满了生气。重樾拖着下巴打量着过往的路人,时不时和敖必说,这两个粗布衣衫的是多年的夫妻;刚刚走过的娇俏少年,其实是个乔装打扮的少女,旁边跟着的那个唯唯诺诺的小厮其实是他的丫鬟。敖必不知道重樾是如何看出来的,可是顺着他的指点,果然在少年的耳垂上看到的不易察觉的耳洞。
“敖必。”重樾的话锋一转,忽然伸手按住敖必的胸口。
“怎么了?”敖必有些摸不着头脑,愣了一下低头打量重樾在自己胸口摸索的双手。
“快把玉蝉给我。”重樾说着,手指一顿,向着敖必的领口一划,把玉蝉取了出来。“你能用法术让这道裂纹消失么?我的法术只是障眼法,玉虚派虽然和我们阆风不同,但都是昆仑一脉,难免会有所察觉。”
“我可以用法力,把这条裂缝堵上,不过不能持久。”敖必想了想,握住重樾捏着玉蝉的手,淡绿色的光芒在两人交叠的双手上一闪而过。重樾忙不迭拿起玉蝉,拿到裂纹果然消失了,玉蝉已经恢复了以前的模样,由于比敖必注入了仙气也散发着一丝灵力,虽与之前有所不同,但是不易察觉,如若云衡询问,重樾尽可找个借口搪塞过去。只要这法力可以持续七日即可。
重樾把玉蝉在手里轻轻垫了两下,抬起眼看敖必,他正看着玉蝉蹙着眉头。“怎么了?”
“我以为你把送给我了。”敖必小声的说了一句,有些低沉的声音里透满了委屈,到把重樾逗笑了。
“不就是个玉蝉吗,为何要做小女儿态。”
“这是你的啊。”敖必说着瞪大眼睛看着重樾,一脸认真的模样。
“以后我再送你一个,保准比这个好。”重樾信誓旦旦的说道。
“什么时候送?”敖必随即问道。
“啊?”没有想到敖必会这么较真,“这里的东西不好,等到了建康,我买个更好的给你。”
“说真的?”敖必死死的盯着重樾,一门心思都在玉蝉上,根本没有想到要去建康。
“真的。不骗你。”重樾点点头,“等到了建康,我给你块玉龙,比这玉蝉要好上百倍,而且不是买的。就是我的。”
“你的?和这玉蝉一样,自小带在身上。”敖必惊喜的问道。
“差不多吧。”重樾点点头,“司马氏的人都死了,我是最后一个,这东西怎么算都是我的。到时候一定拿来送你。”
敖必满意的点点头,把玉蝉又在手心里摩挲了几把,才恋恋不舍的递给了重樾。
重樾结果玉蝉扣在手心,抬手在自己面前的茶杯里,、轻轻点了两下,念了个咒法把水滴向着天空一洒。转瞬之间,艳阳高照的天空忽然出现一小块乌云,不大不小,刚好笼罩在这家茶铺,只是片刻雨水就落了下来。和水镜作法落雨不同,雨水淅淅沥沥的打下来,只是片刻又恢复了原状。
“以前在阆风,师父不许我们肆意使用法术,尤其是在凡人居住的城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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