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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粉嘟嘟的笑脸,眼睛透着灵气,对他嘻嘻哈哈地调皮笑,逗得他眉开眼笑,觉得她终于不怕他自己了。待他剥完葱站起来,于澜跟在他后面走,此时还没开饭,大人们为饭桌忙前忙后,没注意他们倆在对话。于怀蹲下来,抱着她亲她的脸颊笑道:“你叫我什么呢?”于澜笑而不答,伸开两只小手伏在他的脸的两边,他侧脸吻着她的右手腕,温柔地哄她道:“乖,叫哥哥。”于澜高兴拍手道:“哥哥!”于澜这一叫,兴奋得于怀吻她脸颊,心里得到满足感而开心。
于澜经常去祖母家,常被于怀逗弄和嬉闹,使她非常开心,因而童年一些时光在那里度过。于怀那时候定居在祖母家,她有时候在祖母家过夜,缠着他一起打游戏。于澜不会打游戏,任自己乱铵游戏键使游戏以结局为输而过早结束。不过于澜还是很过瘾,似乎不是为玩游戏而开心,而是喜欢看他一脸无奈而痛苦的表情让她觉得很好玩,天生的顽皮造就她骨子里的本能的坏发挥极致,喜欢欺负他,但他还是宠着她,让着她,因为喜欢她而不舍得责备。最让她开心的是大年某一天的晚上,祖母让于怀送于澜回家。临走前,于怀拿着三根七彩珠长棍的炮,点燃一根烟,领着于澜下楼。到门楼前,他吸着烟吐出云雾后,又朝七彩珠炮捻点燃,然后右手举着它顶着天空,左手牵着于澜的手,一路随棍里冒着一颗一颗的炮光冲上空。于澜看着幽蓝的天空,星星开始活跃起来,自己很快乐地随着他牵着走,一直走到大桥下坡处,七彩珠已经放完了。此时于澜看到不远处一群人围着电烤串箱吃羊肉串,那电烤的香味的确让她嘴馋。于怀见她不动了,呆呆地朝人群那边看。他明白了她的心思,蹲下身对她道:“咱们过去吃一顿?”于澜又惊又喜,拉着他的手蹦跶地跑过去,羊肉的香味像幽灵似的把她吸过来。于怀给她买了几串,自己吃两串,看着于澜吃得香喷喷的样子,嘴巴周围满是肉渍。她边吃边用舌头舔着嘴边的肉渍,她的幸福而满足让他更加喜欢和疼爱。她抬头发现于怀抽着烟,道:“怎么不吃了?哥。”于怀摸着她的头哄她笑:“乖,你吃吧,想吃哥给你再要点。”于怀其实不是很喜欢吃羊肉,他是陪她吃一点,好像为她存在而存在。
于怀把她送回家后,一个人随后离开。于澜想到他一个人回去很孤单,就在他离开她家门的时候,她跑过去抓住他的手,呆呆地望着他,似乎舍不得他走。他看明白了,蹲下身捏着她粉嘟嘟的脸蛋笑道:“哥要走啦!”说着又在她脸上吻了一下,她傻傻地看着他一脸幸福的笑,这时候她意识到自己对他的世界而依恋。
隔了几天,她又来祖母家,和他坐在床上,一起翻看他收集的唱歌磁带。她从中拿了一个清俊的面庞的男歌手,这是她经常听他的歌。这个歌手是毛宁,于怀笑着问她:“你喜欢他的歌?”于澜点头“嗯”了一下,于怀仿佛找到知音似的而兴奋,痛快而高兴道:“那我给你啦!”于澜从他手中拿过来,摸着磁带盒上的毛宁的脸庞,将眼皮抬一下,睫毛上翘起来对他说:“他唱的哪首歌好听呀?”于澜其实没有多么喜欢他的歌,更不知道他唱的歌名,只觉得这个人长相顺眼而已。于怀很动情地回答道:“我喜欢他唱的《涛声依旧》,你喜欢吗?”于澜也附和点头,她不知道歌名,叫于怀播放这歌,于怀答应给放了。之后放出的歌烟烟袅袅般的旋律透着失意而凄楚,于澜很熟悉这歌,沉醉在这似懂非懂的歌意中。直到上初中的某一天,语文老师为了讲关于张继落榜的散文,当场给学生播放《涛声依旧》的时候,懵懂地才知道这歌是由张继写的《枫桥夜泊》唐诗演化而来。多年以后终于明白他不仅仅喜欢这首歌,更重要的是爱上这饱经风霜的枫叶傲然挺立地接受深秋的洗礼后那份乐观和坚强。因为他的喜欢,仿佛老天爷安排把她领向拥有枫叶林的芸镇这个地方,才会使她想起被遗忘在数十年的岁月的于怀。
她以为车祸给于怀带来不幸,心里替他哀痛,便有了想去他的墓地看望他的念头。自从他离开,就一直没有去墓地看过他。于是在某天晚上趁晚饭结束后,于澜向父亲提起这事,道:“爸,于怀哥墓地在哪里?”不料在厨房忙碌的母亲听见了,急怒道:“哎呀,少管这事!小孩子懂什么!”见母亲脾气如此火暴 ,她不敢再追问下去,但是心里还是觉得很蹊跷。
她一直想不明白母亲为何有这样强烈的反应,这样的疑问在心里盘桓好几天。有一天下午去散步时候正好路过于怀以前曾经带她去过的天主教堂,进去前,她站在教堂外面,在风中欣赏着这崇高壮美的哥特式建筑,仿佛自己置身在历史云端亲眼目睹这历经百年沧桑的容颜,仍然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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