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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被窝着僵硬而不舒适。
他见于澜醒来了,戴上眼镜:“怎么不睡了?是我把你弄醒了吧?”
“其实我早醒来啦,看你还睡着,不想把你弄醒,硬扛到现在,”她艰难站起来,屁股被阶梯板上磕得麻木很久了,对他说:“我想出去透透气。”
“等我,我也想出去,”他也站起来跟她下楼梯挤过人群出候车室。
雪花还在下,没有夜间鹅毛狂奔那样张牙舞爪了,取而代之静静地飘着,像一场肃穆的葬礼。
路上有几辆骑车徐徐行驶,行人也不多,有几个身着橘色工作服的环卫工人的匆忙的背影在雪中依稀可辨。飘零的花朵雾在眼中织成唯美的朦胧,她嗅到了雪落一地的泥土散发的清新,微微扑面而来的一阵柔柔的风,不愧是南国的雪,浪漫而婀娜多娇,她闭上双眼沉醉在风中。
“我看咱今天做火车走吧,趁今天雪下得不大,”孙蒽黎搓着手哈着气,又见她的脸闭眼朝向雪天,一副沉醉的样子让他觉得可爱,笑着故意逗她:“怎么感觉你像雪仙下凡啊?”
她闭眼还呵呵笑,睁开眼正脸对他:“我觉得南国的雪很特别,柔柔的,这才像雪仙下凡呢!我只不过是享受雪仙的温柔罢啦!”
“那你说说雪仙是怎么样子?”他对待她像孩子一样顺着她的童心发挥想象,好奇等待她的述说:“她的样子好美哦,像嫦娥一样美呢!”
“这就是你见过的雪仙?”孙蒽黎差点晕了,以为她描述如何美得让他心驰神往,半天说是老掉牙的俗套故事。
“嫦娥不美吗?真不知道你们男生想什么呢!”她故意瞪眼撇了撇嘴,嘴巴撅得老高,有些不悦。
“我什么时候说嫦娥不美了?”他看出来她耍弄性子的把戏,生怕被她吵闹,耐着脾气哄着她:“好啦,别耍性子了,咱们去火车站看看情况。”说完他拉着于澜的手向火车站方向走去。
火车站坐落在汽车站对面,仅有几百米远。待他们过去的时候,车站售票厅外面的人们排成好几条长龙等候买票,基本上从汽车站那边过来的。孙蒽黎倒吸了一口凉气,想想只有火车能及时回家,但问题这种情况能买上票?
“我们排队吧,虽然花费时间,但也比汽车安全吧,”于澜仿佛看出他的犹豫不定,读懂了他的心思,不容他思考,拉他的手找个排队地方站着等候。
“你在这等着,我进候车室看看列车表,”他留下她自己跑过去了。
候车室里如同马蜂窝似的把人挤到候车室外面的大厅,人声鼎沸的喧闹让他听得晕头转向,好不容易探着脑袋找电子滚屏,上面红灯绿字滚动地跳跃似的闪烁,他扶着眼睛,盯着屏幕找去芸镇的发车时间。这时候大厅回旋广播里播放喇叭似的粗豪的声音:“尊敬广大旅客,刚才传来一个紧急的消息,11月26日凌晨6时许2134次车途经平江桥,遇上坠江事故,桥墩垮塌,有两个车厢将要掉入河中,现在车上旅客正在往安全地带转移,为了广大旅客安全,因此这次列车取消,请敬谅解!”
听到这消息,候车室里一部分人哗然,声如震天,俨然像个举办丧事的氛围。孙蒽黎皱了眉头,本来盼着坐这趟车顺顺当当地回去,却不料心里凉了半截,2134次车就是回芸镇的车,既然取消了,这下该怎么办呢?
于澜见他颓丧神色,心里明白七八分,说:“我刚才听说火车出事了,是不是?”
“是,火车我们回不去,看看汽车站那边吧,不用排队了,”他揽着她的肩往汽车站方向走去。
汽车站候车室门外有很多人依旧徘徊,似乎还没有消息。孙蒽黎上前问了一个蹲在门前的手里拿着烟袋的老大爷:“大爷,还没有发车的消息吗?”
老大爷吧嗒吧嗒地悠悠地吸了几口,又吐出烟雾来:“还没呐,不知道啥时候发车,这会没动静,碰上这破天气,唉。。。等着吧。”老大爷叹口气又吧嗒吧嗒地抽起来。
于澜彻底放松绷紧的神经的疲累,一副随遇而安的样子侃着轻松:“我看咱们先在兰桡逛逛,不枉这一场雪,逛完回来再说。”
“只好这样吧,咱看情况再说,”他淡定下来抚着肚子呱叫,向她自怜道:“咱先吃东西吧,总不能让我饿着肚子逛街吧?”于澜看到他摸着肚子莫名地笑起来,孙蒽黎似乎被她的笑感染了,也似笑非笑的不解:“你笑什么呢?”
她没有说话,只有乐呵呵地傻笑,她把他刚才摸肚子样子想成青蛙,蹲在池塘边顶着呱呱叫,他愣是看她傻笑,始终不明白她因何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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