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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而震住,不知所措。
自从于澜走后,他们两人之间虽不像以前亲如兄弟那样情同手足,但不会太疏远,也没有太淡,仅仅保持距离来往。刀力白天经常在李大爷家学戏聊天打发时光,只剩孙蒽黎一人在屋里作《在夜雪中等待》大幅油画,累的时候,想起于澜,渐觉寂寞。每当见刀力兴冲冲回来,屋里飘着刀力身上浸着寒味的气息,孙蒽黎顷刻间的疲累被刺激而兴奋。
有天晚上,刀力看他的油画布上的颜色黑白黑白,再仔细一观察,看画中白色铺面略发黑似乎有雪的样子,便好奇问:“你这是要画关于雪?”
“是,”孙蒽黎打开手机里相册翻一下他和于澜在回芸镇的路上巴士车中途被停夜半时刻,拿给刀力看,刀力看 照片不是很清晰,但照片里的几个人依稀可辨,三个两三个人拥抱,身上积着一层雪,各站各的地方,如团簇像小山。借着路灯照射出氤氲的黄,似乎有雪花在夜空中飘飘荡荡,地面上铺着几道影子,心想这是难有的视觉,睁着惊叹的眼神微笑道:“Oh; my god! Very good! 很不错的灵感,相信会是一部杰作!”
孙蒽黎听他夸奖,信心大振,心中甚为舒服,放下先前对他的敌意和对自己的赞赏而感激拥抱他道:“Thanks for your sustentation!”
孙蒽黎突然给刀力一个如此举动,这让他很诧异又觉得很矫情,不免产生厌恶之心。明知孙蒽黎对自己有敌意,被他拥抱很不自在,欲要他放开,怕扫了他兴致而不好推开,就这么让他拥抱几秒钟而放开。
“OK。。。你就好好画吧,画完让我看看,我累了,先去休息。主一定会眷顾你的,哦,阿门!”刀力拍拍他的肩头以示鼓励后回房间了。
孙蒽黎本来在兴奋头上和刀力多聊聊,释放之前作画的时候压下来的疲惫和寂寞,奈何刀力似乎不愿意和他多谈,兴奋感就在瞬间消失。不过他已不在意刀力的心里所想,强烈的功名驱使他咬着牙发誓要画好。
随着过年逼近,芸镇的雪依旧隔三差五下个没完,几乎不见太阳光芒,天阴得像湿布子欲要掉下来似的,捂着大地一片潮寒升起。尽管这样,镇上人们照旧为年货在路上忙出忙外,弥散着浓浓的过年氛围。孙蒽黎作画差不多快完了,作画一连几天整个人变得很颓唐,脖子总在棉袄里缩着,手缩在袖子里,握着画笔集中精力在画布上细细地画。棉袄已经两个多月没有洗了,散发着汗味他竟然浑然不觉,丝毫不影响作画心情。脸上下巴胡子拉杂成浓浓的黑,硬硬的刺如松针。头发长到齐耳下了,甚至后脑的头发留到脖子下如同鱼尾巴,油得光亮,很像荒岛上的孤独的流浪汉。
他也经常去李大爷家吃饭,每到李大爷家院门前听见传来咿呀唱戏声,是李大爷在唱。进去的时候,见饭桌上留着空空的碗筷,还有一盘菜所剩不多,便知他早已吃完,而刀力还在吃。李大爷一脸拂悦神情,随着咿呀之声情绪时起时伏,十分强烈。见孙蒽黎来了,李大爷面朝他唱,示意叫他坐下来,之后停下来,叫李大妈给他弄点吃的。看他颓唐样子,也听刀力说过忙为画画,便不多说什么,像爷爷疼爱般地关心他,只是问他喜欢吃什么。
到了大年三十,刀力正去李大爷家,出了院门抬眼看镇上家家户户冒着炊烟,悠悠地缥缈在空中,心想着都为备年饭忙碌。整个沿河街道都贴上条条的红色对联,以及挂上灯笼,随寒风微微摇荡。正逢天高日晶,太阳稍稍露脸,河边上白花花的冰闪着晶莹的光。炮声时不时梆梆响,又听到有的门前人家放着鞭炮吧嗒吧嗒的令人振奋的声音。看着河对面不远处一群孩子们围在河边点燃小鞭炮,幸福微微一笑,情不自禁向他们招手,孩子们也看到这个陌生外国人,大家你一言我一句,互相面面相觑,不敢确定他是向他们招手,最后由一个个子比较高的大男孩主动向他礼貌招手回应,他得到孩子的回应而快乐,最后孩子们自顾玩放鞭炮了。他很想和孩子们去放鞭炮,体验一下中国小孩子们玩耍的乐趣,只怕孩子们跟,最终没走过去。不过他很满意当下生活状态,实现了他在美国时候做梦想去中国。以前在美国时经常见电视上播放中国春节大观,很喜欢古人双手合辑向人表达祝福的样子。甚至出来观看当地华人举办舞龙舞狮活动,在炮声祝福声中大放流光溢彩,其热闹的氛围让他快乐激动不已。
刀力到李大爷家,见他们在厨房忙碌,热情走到厨房门口说:“需要我做点什么吗?”李大爷见刀力一个人过来,问道:“小黎这伢仔怎么不来?”
刀力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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